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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瞧,虽然周围冷地厉害,可是他的语气却像是带着温度的,一点点熨贴着她的心。
纪清晨不由握紧自己的手,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她瞧见裴世泽便越来越害羞。竟是连抬头看他,都觉得羞涩起来。
裴世泽见她不说话,gān脆上前将她的手腕捉了起来,就低头瞧着她雪白的手背上,还隐约有些红印,不过大概是涂了药膏之后,已好了不少。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低声问了句,可又觉得听起来像是责备,便又软了语气,又说了句,很疼吧。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看着他露出的心疼表qíng,纪清晨登时笑得开怀了起来。其实她只是因为与裴世泽定亲了,难免有点儿小女儿的娇羞。
之前再喜欢他,可是到底是没名没分地,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可是裴世泽的未婚妻子了,等明年她及笄礼之后,很快便可以出嫁了。
这么一想着,她便盼着及笄能早点到。
沅沅,纪宝茵一到这边,瞧见纪清晨以及与她携手站着的裴世泽,登时她吐了下舌头,喊了声:裴世子。
纪宝茵低头瞧着两人还牵在一处地手掌,纪清晨也是注意到了,忙是收回手臂,急急解释道:柿子哥哥听说我手被烫伤了,便帮我瞧瞧伤口恢复地如何。
她越是这般yù盖弥彰,纪宝茵脸上揶揄便更盛。
虽然纪宝茵不敢当面戏弄裴世泽,可是却难得瞧见纪清晨这样又羞涩又手足无措地模样,便转头对裴世泽说道:裴哥哥,你可要好生说说沅沅,无端端地把手给烫成这样了,太不小心了。
是啊,确实是太不小心了,裴世泽微微笑着低头看了眼纪清晨,这才又偏头对纪宝茵说道:所以还烦请五姑娘你要多让着她点儿。
纪宝茵:
待裴世泽离开后,纪宝茵拽着纪清晨的手臂,便一个劲地念叨:你瞧瞧裴世子,竟还叫我让着你呢。从小到大,我哪会没让着你了。真是的,他这是要把你宠上天啊。
这半酸半嫉地口吻,纪清晨微微一撇嘴,表示道:你若是喜欢,待我过几日瞧见方家表哥,也会帮五姐姐你说的。
她一提起方孟衡,纪宝茵更加跳脚。昨日里方家送了好些年礼过来,可是把大伯母高兴地哟,脸上那喜气,真是挡都挡不住。
这会两个订了婚的姑娘,倒是忘记了堆雪人的事qíng,只一个劲地打趣对方。
待午膳的时候,纪清晨才知道,原来今日是定国公亲自带着裴世泽上门,一是为了送年礼,二是为了定下他们成亲的日子。
这还是杏儿偷偷去打听来的,纪清晨原以为这事要等到她及笄礼之后才开始商讨呢。
这会定下了日子,定国公府里也该提前准备起来,要重新修葺院子,还要准备六礼。便是前前后后准备,一年时间才算充裕呢,杏儿倒是说地头头是道地,弄地跟她自个成过亲一般。
不过她说地倒也是,定国公府世子爷成亲,怎么都要准备个一年。
纪清晨听完之后,立即板着脸说道:不许再出去打听了,要是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迫不及待呢。
杏儿一愣,随后便立即拍胸脯说道,姑娘放心吧,都是奴婢自作主张非要去打听的,与姑娘可没一点儿关系。
纪清晨听罢,这才点头。
午膳的时候,裴延兆与裴世泽父子两倒是留在府中用膳的,纪延生自是作陪,今个恰好是休沐时间。所以大房的大伯父还有大堂哥也来了,便是曾玉衡听说也去了。
只是晚膳的时候,纪清晨在曾榕院子里头碰到纪延生,便瞧着他qíng绪着实不高。她自然是装作不知,反倒是纪湛一个劲地在念叨,今个裴世泽来家里,送给他的礼物。
他还说道:裴哥哥还说了,要是我今个能得了优等,来年他便带我去打兔子。
纪家乃是科举立身的家族,家中子弟骑马自是会的,可要是真论上马背上的功夫,却又是不足的。京中贵族冬日里围猎都是有的,只是纪湛却只有耳闻,从未见识过。今日裴世泽应承了他,他恨不得吆喝地全世界都知道才好呢。
不过纪延生却是不屑一顾,还在听到这话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纪清晨这几日一直在找曾玉衡说话,却一直不得空。今个总算在曾榕这里瞧见他,便轻声开口问道:曾舅舅,你先前说与你一起上京的乃是华丝纺的少东家,不知如今他在何处呢?
曾玉衡一愣,倒是未曾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便立即道:他如今便在京城,华丝纺乃是江南最大的绸缎庄铺了,两江各大城市都有它的铺子。如今他家中决定把生意拓展到北边来,所以才会着他上京的。
其实曾玉衡说这么多,就是奇怪,纪清晨身为纪家的嫡女,为何会问起她从未见过面的商贾家的少爷。
纪清晨心下又是一阵激动,只是她知自己问地太露骨了些,已经引起了曾玉衡的疑惑。
是以她轻声解释道:我有个手帕jiāo先前也是从江南来的,我曾听说她说过,华丝纺衣裳料子极是鲜艳好看,与其他铺子甚是不一样。
曾玉衡自然对衣裳料子不上心,只是他没想到华丝纺的名声竟是这样大,叫纪清晨都主动问起来了。他心下一动,想着若是纪清晨喜欢华丝纺的衣裳料子,穿上华丝纺料子制成的衣裳,出席那些贵夫人举办地宴会,便是对华丝纺打开京城生意,也是个一大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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