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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纪宝璟低头说道。
你先坐下,老太太吩咐道,说着便叫人给纪宝璟搬了一个凳子,而其他人就是连韩氏和曾榕,此时都是站着的。
待她又环视了众人一圈后,淡淡问道:又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只是她问完,没有一个人说话。
竟是能叫你们闹成这个样子,真是我纪家家门不幸啊,拐杖砸在地砖上的闷哼声,竟是像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一样。
谁来说?老太太又问了一遍。
纪清晨瞧着站在韩氏身后的纪宝芸,心一横,上前一步道:祖母我来说。
老太太瞧着她,倒是点头,好,那就沅沅来说。
纪清晨也没添油加醋,只是把纪宝芸如何闯进来,又如何对纪宝璟恶言相向,最后再如何在纪宝璟的书房砸东西,弄伤了纪宝璟的手掌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条理却清晰地很,便是纪宝芸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清楚复述。
特别是那句有娘生没娘养,这句话说出来的声音,纪宝芸的身子明显一抖。而老太太的眼睛也落在了纪宝芸的身上。
芸姐儿,沅沅说的,可都是实qíng?老太太也没只听纪清晨一个人说,又问了纪宝芸一遍。
只是纪宝芸却咬着牙齿,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若是没话说老太太声音极沉地开口。
不过纪宝芸却扑通一下地跪在地上,哭喊道:祖母,孙女自知罪该万死,可是孙女就不服气啊。
你有什么不服,你说来我听,老太太也不生气,只面沉如水地问道。
纪宝芸立即便将她在花园中,听到几个丫鬟如何讨论她与纪宝璟,如何称赞纪宝璟,又如何诋毁她说了一遍。她这一说,就连旁边的韩氏眼眶都湿了。恨不得立即将那些碎嘴的丫鬟捉过来,打死才好。
大姐姐处处是好在,可是我呢,就该活在她的yīn影之下。同样都是纪家的孙女,凭什么她便能处处得着好的,我就得捡她剩下的,纪宝芸哭地厉害,梨花带雨的。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纪宝璟,却一直未言语,神色平静地,仿佛纪宝芸说的就不是她一样。
曾榕真是越听越觉得听不下去,纪宝芸这简直就是在qiáng词夺理。什么丫鬟诋毁,什么宴会请客,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晋阳侯夫人瞧中的是纪宝璟而并非她,她心生嫉妒,便到这里来泄气。
所以她也顾不得被老太太厌恶,开口道:三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叫我听不懂了,什么时候你便捡了大姑娘剩下的?哪会做衣裳挑首饰,不是紧着你先来的?哪会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叫你挑了别人剩下的。方才就连你自个都说,大姑娘自小没了母亲,她若是真这本事,今个就不会叫你砸了她的地方。
弟妹,你也太与孩子斤斤计较了吧,韩氏忍不住驳斥她。
就因为一个请帖的事qíng,而且还是大姑娘好意在前,就叫闹成这个样子,大嫂,是我斤斤计较吗?曾榕静静说道。
韩氏被她这么问地怔住。
纪清晨此时擦了擦眼泪,也是抬头瞧着曾榕,见她一步都不退让地维护她和大姐姐。
母亲,方才三姑娘朝着沅沅的方向摔笔洗,先不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幸亏宝璟拉了一把,要不然这会那笔洗就该砸到沅沅的身上了。她才多大点孩子,三姑娘就下如此重手,曾榕这次也是qiáng硬到底,韩氏不是仗着自个是管家太太,就要护短,她偏偏就要争个是非对错。
老太太的脸色终于变了,转头就盯着纪宝芸。
韩氏也跪了下来,急急道:娘,宝芸xing子是急了点,这次也是她不对。可是要说她有伤害沅沅的心,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纪宝芸此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立即哭了起来。
老太太瞧着她,定睛问道:宝芸,我问你,你可真是无意的?
祖母,孙女真是无心的,我就是瞧着不顺气,随手推了一把,真的没想要砸到七妹妹啊,纪宝芸哭诉道,此时她哭地眼睛都肿了起来。
老太太点头,好,我信你是无心的。
纪清晨猛地一捏手掌,抬头瞧着上首的祖母,只是祖母的表qíng,却叫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你可知道,你的无心之失,若是真的酿成大祸,你该怎么弥补?
此话一出,纪宝芸身子都软了。
今日之事,是非对错,我已不想再多说。是谁对是谁错,你们自个心里也有一把尺子。只是纪家生你们养你们,如今却因着一件小事,争得这般急赤白脸,实在是叫我失望透顶。
宝芸,今日你是错地最大的,不仅对长姐口出恶言,还与幼妹动手,从今日起,你便在院子里,专心地抄写《女诫》。什么时候你能懂得做贞静娴雅,你什么时候再出来吧。
待老太太说完,她又转头看着旁边的纪清晨,问道:沅沅,你今个可与你三姐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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