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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辰东,他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
——“卞雨,你就这么贱?陪了他几晚就算了,现在是转长期了吗?”
——“你就这么贱!姓汪的操了你几顿,你就服服帖帖跟着他了,为什么不反抗?”
还有临走时掩上的宿舍门,斐斐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她贱。
甚至闪过昨天晚上,宿舍楼下指指点点的女生们,议论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扎她的心口,恨不得当场指着她的脸骂。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她?
医院的走廊死一般的沉静,卞妈妈接了电话,连课都顾不及上了,撂下一大班学生就打的奔来了医院。
卞雨的手被汪节一紧紧握着,点滴一点点注入她的身体里,感觉整个人已经失去应有的生机活力,躺在那里像一尊瓷娃娃,好似被人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卞妈妈在外面听了医生的诊断,一个个字眼听得她太阳穴突突的直在跳,手术结束,发烧39.1℃,意外流产,后背几大处淤血。
...
汪节一和卞雨在家里闹出那么大的声响,陈姨还看见少爷抱着晕死过去的卞雨往外走,她的小腿上还淌着血,滴到地毯上,鲜红连成一片。
陈姨看着心惊肉跳,想着怕不是少爷闹出人命了吧,连忙回房打了个电话给新加坡那边通风报信。
汪节一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汪成琢磨着不对劲,那天临近汪节一生日,他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爷孙两个过个生日。
汪成本来准备好了一大通说辞等着他,诸如你妈妈都走了那么久了,那么多年没过过生日,今年让爷爷陪你过一个等等理由。
汪节一那时候正在实验室翻译材料,接了他的电话,言语间平静无波,只说今年生日留在南市过。
汪成一听不太愿意,可是一见他,事情过了那么久,终于肯过生日了,也就随他去了。
汪成行事做派一向是封建大家长那一套,和汪节一聊了一下学习和生活后,放松之余打趣了一句,“该不会交女朋友了吧?”
汪节一嘴角微翘,转着指间的水性笔,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汪成自己也纳闷,怎么这小子前几天心情不错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今天就闹到医院去了。
陈姨在电话那头和管家描述的场面:女人的血滴答了一路,是摔的,简直惨不忍睹。
汪成当机立断,吩咐了下去,坐私人飞机前往南市,同时医院那边叫了个人盯着,看看是不是真闹出人命了。
汪成沉吟了一会儿,还说了一句,看好少爷,家属真要动手打他的话,拦着点。
...
卞妈妈透过毛玻璃看着病床前高大的身影,以为是辰东,憋不住胸口一通火想冲进去揪着那混小子使劲骂和踹上他几脚的时候。
谁成想,那人根本不是辰东。
汪节一抿着唇,神情难看到了极点,握着卞雨幼白的手不肯放,眼睛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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