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页(2 / 2)
丰延苍眉峰轻动,随后甩开袍子前摆,快速的消失在原地。尽量脚不沾地,而且速度很快的抵达岳楚人身边。
看见什么了?对于这一小片gān净的地方,丰延苍倒是多看了两眼,想必是那役亡师用来休息的地方,所以才弄得这么gān净。
看看这些信,真有意思,我终于知道那东王为啥神经兮兮的了。还什么飞龙,飞龙个鸟儿啊。从一格里拿出一摞信来,扔到长榻上,岳楚人一屁股坐下,随后将手中已经打开的一封递给他看。
丰延苍接过,上下看了几眼,轻笑道:东王对他很是信任啊,身体有异不找太医,居然亲自写信问他。而且言语之间尊敬的很。
岳楚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看看这封,是问他在梦中经常与飞龙相会,竟然梦见了飞龙幻化为了一个女子。他起了歪心思,但又担心这样会亵渎了飞龙,特意写信问他这事儿咋办。哈哈哈,好笑。岳楚人乐不可支,那东王变得那么神经那么傻,都是这人的功劳。
弯着唇角,丰延苍也捡起了另一封,微微扬起了眉尾,随后转手将信递给了岳楚人,你那封信的问题在这里得到了解答。
嗯?我瞧瞧。接过来一看,岳楚人立即大笑,在梦中合体?哈哈哈,怪不得这东王不招嫔妃侍寝,原来人家在梦里和飞龙缠绵呢。满眼轻视,岳楚人随手甩掉,拿起别的继续看。
丰延苍不再看,站在chuáng边双手负后,垂眸看着她边看边笑。
你说这人的意志得有多脆弱被他一忽悠就上当了?什么飞龙不飞龙的,亲眼见过了才算真。不过他已经神经了,出现幻觉很正常。这些信都是东王写来的,而且句句提及飞龙,以及在梦中与飞龙合体的感想和身体的变化。
在地宫时,他就已经不正常了,而且你说过他中毒了,想必都是这位的功劳。他不止想把你和你的祖师爷赶尽杀绝,还觊觎着东阳。奈何命太短,一切都快得手了,却死了。淡声的说着,丰延苍深有所感,人斗不过天。
仰头瞅着他笑眯眯,他做这一切,却是给咱们铺下了路。能够如此轻易得手,他功不可没。
那倒是。丰延苍点头,这点他也承认。
唉,还得多谢他了。站起身,岳楚人继续走到书架前翻找。
丰延苍站在原地看着她,这里的东西他都不想过多的碰触,邪气太重。
哎呦,找着了。蓦地,岳楚人一声惊呼,丰延苍微微扬眉,纤薄的唇上扬,总算可以离开这儿了。
啧啧,还真是啊。与我自己琢磨的很像,看来我脑子不差啊。拿着一摞稍显破旧的书本走过来,岳楚人翻看最上面那一本,满脸惊叹。
你不会也要试着弄这些东西吧?转眼看了一圈那些尸体,丰延苍满目嫌弃,毫不掩饰。
怎么会?我就是瞧瞧罢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研究透彻了,也不怕再跑出来一两个役亡师来对付我了。而且她先把这些弄到手,也不怕裴袭夜那货找到再拿去研究,到时发疯了对付大燕,那可麻烦了。
还真是深奥。丰延苍看了一眼,那些东西他都不了解,比较迷糊。
那当然,能够研究透彻了并且深谙此道,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翻了翻,岳楚人认定就是这些了。
既然拿到手了,咱们走吧。太阳西坠,这一天又过去了。
好,走吧。这儿呢,就留着吧,早晚得大白天下,让东阳的这些百姓都瞧瞧,他们的帝王都在做些什么。看了一圈,岳楚人决定把这些东西留着。毁了太子府里的那个小楼,是因为那些孩子太可怜了。而这儿,势必得要天下看见。
东疆都城大乱,北方也连连战败。都城的消息传到了战地大营,监军的老王爷本来就体弱多病,一得到消息瞬时厥过去,整个营地乱糟糟。
大燕与北疆的联盟也暂时分开了,阎字军在一夜之间撤退,仅留北疆铁骑步步紧bī,东阳的军队仍旧不堪重压。
三日之后,东阳终于知道大燕的阎字军撤到哪里去了,转战东阳南方,且径直bī近都城。
南方本来就因为那一场诡异至极的战争荒无人烟,更别提东阳大军了。大燕的进攻相当顺利,不过十天的时间,已bī近了都城门外。
北疆军队亦是迅猛,东阳被打的节节败退,最后退居都城以北的城池,眼下整个东阳仅剩两座城池。
东阳无人做主,东王被埋在地宫生死不知,太子赵安阳亦是死在了自己府里的大火中。众朝臣内讧,分成几派拥护各自的主子,眼下的局势本来就危急,此时更是乱上加乱。
在远离东阳的大燕关口小城,这里比之东阳可是好的太多。尤其百姓的生活,本来生活节奏就很快,所以无论何时,这座城看起来都很充实,鲜少有坐在墙根讨饭吃的,无不是各自忙碌生活。
一间酒楼,依旧是不开门迎客,但却是人来人往不断,且出入这里的人无不神色警惕,大部分都带着兵器。虽是惹人好奇,但谁也不会多过问这里面住的是谁。
酒楼后院,果树的花儿早就落了,挂满了青色未熟的果子,待得成熟之时必是满树红,单是看一眼想必都会口舌生津。
青石砖的小路上,丰润的叮当深弯腰的用两只手撑着丰年非的腋下,他一个小人儿穿着对襟的短袖下身小裤衩,笨拙的走路。
远处,岳楚人坐在圈椅上瞧着,满脸笑容。尤其看着丰年非那蠢蠢的模样,更是想笑。
王妃你看,小世子走的好吧。这段时间奴婢都是这样陪着他玩儿的,他可喜欢走路了,一天下来把奴婢累的腰酸背痛的。夸奖着丰年非,不忘给自己报功。
岳楚人连连点头,走的真好,就是太胖了,腿上的ròu都把自己绊着了。
叮当一把抱起丰年非走过来,一边道:才不是呢,只是腿上的ròu互相摩擦,疼。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