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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松闭嘴不言,裴袭夜也不说了,只是动手挖gān糙。
很快的,gān糙被刨开,被埋在里面多时的人终于露了出来。两个人一上一下,在上的那个是岳楚人,一身乱七八糟不用说了,脸色苍白,那睁开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有些怪异。
下面的人被岳楚人的头发挡着看不清,不过依据推断,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费松连滚带爬的过去扶着岳楚人起来,妹子你没事吧?哎呀,勤王,你可还好?
扶起了岳楚人,就瞧见了下面的丰延苍。那般俊美风雅的人,脸色煞白,漂亮的凤眸也闭上了,手脚上缠绕着枯萎的gān糙,看起来更是láng狈。
他没事,只是晕了。岳楚人顺着费松的力道坐到了旁边,抬手拂开散乱的头发低头看着晕过去的丰延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是很遗憾没有弄死那人,但好在他们都活着,莫名的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一旁,裴袭夜站在那儿看着她,jīng致的眸子深邃不见底,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妹子,你真的没事?看你不太好啊。费松蹲在她面前,瞧着她红红的眼睛苍白的脸,很是担心。
我没事。裴钱货,你不坏我的事难受是不是?岳楚人也没回头看他,视线聚焦在丰延苍的身上,虚弱的冷叱。
裴袭夜哽了哽,我只是想帮忙。语气绝不是与费松说话那般,也没了底气。
岳楚人无语,帮倒忙吧!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在里面什么qíng况,我一度认为你们已经熟了。裴袭夜有些激动,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解说。
你白痴啊,我们能熟了?终于扭头瞪视他,看见他,岳楚人肚子里的气更大了。
我以为啊!裴袭夜很有理,看的岳楚人很想揍他。
扭回头不再搭理他,岳楚人呼吸幅度加大,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花。
妹子,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追过去了,若是追到了,能不能杀了他?费松问道。
岳楚人摇摇头,不一定,他没那么容易死。
费松抬手拍了一下地面,都怨我。
算了,或许是他命大吧。接下来再想办法吧,不过他一时难恢复,亏损很大。事已至此,岳楚人又能如何?
费松点点头,看向依旧还在晕着的丰延苍,妹子,勤王就这么晕着没事吧?
没事。岳楚人抿嘴,随后俯身凑近丰延苍,抬手捏住他的鼻子,睁大了眼睛瞅着他。
那边裴袭夜看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浮起嘲讽。
被捏住鼻子多时,丰延苍有了反应,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一边抬起手抓住了岳楚人捣乱的手。
醒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看着他,岳楚人轻笑,苍白的脸配上那样的笑,看起来格外惹人疼爱。
纤薄的唇无意识的上扬,丰延苍眨眨眼,还好,好像睡了一觉,睡觉的地方还很热。
岳楚人噗嗤笑出声,是啊,都快熟了。
抓着她的手不松开,丰延苍呼吸清浅,他死了么?
岳楚人摇摇头,没有,跑了。
命不该绝。丰延苍稍有遗憾,因为一早岳楚人就说过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他倒是也接受的了。
嗯,你起来吧,费大胆与裴钱货都在。承蒙他们相助,他才那么快的跑了。拉着他的手用力,丰延苍也顺着她的力气坐了起来。
勤王,您还好么?费松耸了耸肩膀,那魁梧的身体配上那样的动作看起来很搞笑。
转头看着费松,丰延苍那如影随形的风雅气度犹在,费将军,北方如何了?
一见丰延苍并没有怪他,费松也轻松了许多,敞开了嗓门道:几场大战都是大捷,末将离开时,咱们已经攻下五座城池了。天水关,现在已经是咱们的地盘了。
是本少的地盘。费松的话刚落下,一道略显风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打破,岳楚人与费松同时瞪眼瞅他,裴袭夜傲慢的扬起下颌,他这话说的相当理直气壮。
丰延苍却不理会,而且完全当做没看到他一般,有阎将军在,自是无往不利。
那是,将军的每个作战计划都完美无缺,不似某人,做了一次主,就害的东疆那个怪物跑了。费松意有所指,那边裴袭夜报以冷哼。
是他命不该绝,本王与王妃早就有心理准备。丰延苍淡淡的说着,两相相比,气度自是见高下。
岳楚人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别说了,咱们去休息休息。费大胆,我俩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去给弄点来吧。
好,我这就去。费松立即站起身离开。
两个人站起来,各自的打扫一下身上枯萎的gān糙,双双环顾了一下gān枯的糙堆,心有所感。
这么多糙。对于丰延苍来说,心内震撼自是无法形容,岳楚人以血,居然催生了这么多的糙。
嗯,够烧一晚上了。岳楚人点点头,俩人牵手离开,独留裴袭夜站在糙堆上,看起来孤独又尴尬的很。
一处避风的地方,岳楚人与丰延苍相携的在平坦的大石上坐下,互相的给对方摘掉身上的糙,又重新把头发绑起来,看起来清慡了许多。
费松很快就回来了,提了两只兔子,又弄了一捆柴,抓了把gān糙来点燃,快速的弄了一堆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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