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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得你,我之大幸。八个字,却是完全坦露了他内心。
颜色稍淡唇弯起,岳楚人眨了眨眼表示她都懂。额头纱布衬得她格外柔弱,亦是看他心头难忍。
拥紧,另一只手抚上她腹部,那得来不易小东西很乖很乖,母亲不适时候,绝对不会给她添加负担。
自这一日后,岳楚人当真离不开望月楼了。上下楼时候前后都有人,丰延苍时候,他则会走前牵着她,都担心她会突然晕眩,然后一个跟头栽下去。
她自然也不敢再出府乱走了,距离生产不过一个多月,这短短一段时间她还是能忍住。
那qiáng力晕眩虽然没有再来,但她某一时转头或是抬头时,脑子里都会嗡一声。刚开始会有想吐感觉,后来却好似习惯了,发晕时就闭上眼睛,缓上一分钟,然后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丰延苍也鲜少出去了,朝上事他也推了不少。丰延绍亦是得知了岳楚人qíng形,派人送来了不少名贵补品,不过这个时候岳楚人也用不上。
秋雨连绵了几天,终于云开雾散了,秋日太阳火辣辣,会烧灼皮肤那种,相比较起来,夏日阳光倒是很柔和。
望月楼,偏厅里安放了一把宽大摇椅,很适合岳楚人这动不动就头晕人。
躺上面,打开窗子不时chuī进来有些凉风,别看太阳火辣,但风还真不暖和。
半睁着眼睛,摇椅缓慢有规律摇晃,晃得她有些昏昏yù睡。
额头伤到地方已经结痂了,乍一看,那白皙娇艳脸上像是沾了一块泥巴似,很突兀。
许久,她几乎要闭上眼睛时候,一个白影出现门口。
一袭月白长衫,墨发束于脑后,丰神俊朗风雅非凡。
管此时手上托着一托盘,但似乎也掩不住其风采,反而使得他看起来相当接地气。
若是困了,就到楼上去睡。走过来,看着岳楚人撑起眼皮模样,丰延苍温声道。同时将托盘放旁边小几上,托盘上是一壶铁皮枫斗茶,以及两个空杯。
我没睡,等你。歪头瞅着他,瞄了一眼那煮好铁皮枫斗茶,这铁皮枫斗是以前南疆皇室专用。南疆那气候,特产这铁皮枫斗,大燕少见。现今铁皮枫斗成了大燕皇室专用了,产量很低,不过勤王府有不少。她jīng神状态不佳,喝这个倒是能有效缓解一下。
真等?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边动手倒茶,丰延苍满目柔色微笑,声线好听。
你陪我说话我就不会睡了。你已经连续三天没出府了,真撂挑子了?接过他递来茶,岳楚人挑了挑眉问道。她知道他事qíng很多,尤其近忙着赈灾事qíng,相信若不是因为她要生了,赶赴灾区肯定就是他了。
想赶我走?她对面椅子上坐下,凤眸如渊,纤薄唇角dàng漾着暖色微笑。
自然不是,天天看见你当然好。只是你这样为了媳妇儿正事不做,不会有人骂你?歪头,这般说着,她毫不掩饰她眼里得意。
轻笑,丰延苍微微摇头,你觉得谁敢骂我?
转了转眼睛,不好说啊,背地里谁都会,当面骂你嘛,五哥喽!丰延绍现肯定忙团团转了,本来就是个勤恳人,丰延苍起码能帮他分担一些。
害怕你出事就是他。丰延苍否定。
丰延绍当真是害怕岳楚人出岔子,他兄弟他了解,若岳楚人真有个意外,难保丰延苍会怎样。
几不可微撇嘴,她倒是不觉得丰延绍会那么多qíng,忙起来可以连续半个月不见任何人,包括他儿子。
说别人做什么,只要你高兴就成了。今儿你好像一直都没头晕,是不是好点了?看她还能挑眉撇嘴做怪相,看起来好了许多。
是啊,有你身边转,就不晕了。点点头,说和真一样。
前几天不是还说,看见我会吐么?揭穿,丰延苍也有些忍俊不禁,看见他想吐?
倒是记仇,别记不住,这话记得清楚。轻叱,将手里空杯递给他,要他给续杯。
你说所有话我都记得住。接杯起身,云淡风轻豪言壮语。
知道你聪明,也不至于这么显摆。他确实聪明,只要他想记住,就绝对一丝都不会遗忘。
多谢王妃夸奖。将重续杯杯子放她手里,丰延苍倾身一手扶着她后脑一边她额头上轻吻了下,随后走回原位坐下。
岳楚人笑眯眯,喝了一口茶,随后悠悠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咱们旧事重提怎么样?
微微扬眉,哪一桩?他洗耳恭听模样。
可是很久了,要追溯到我刚来这个世界时候呢。眉眼弯弯,恍若月牙儿。
眸子闪动,无数事qíng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依旧淡定,颌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笑看着他,岳楚人轻咳了一声,那我可说了,你仔细听好了。
好。点点头,表qíng很认真。
说便是岳志洲府上那些莲池人工湖被填事,不知勤王可还记得呀?轻语气,听得出她并没有不高兴。
神qíng诧异,随后恍然大悟一般,丰延苍眉目染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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