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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上午,进出城的人并不多,城外七八个守军,四个站岗的,还有几个靠在一边打哈欠的。
岳楚人走近,他们自是也瞧见了,不过却都没有过多的表qíng,只是上下打量她,看看是否可疑。
站住,从哪里来?到梁城来做什么?身份牒拿出来。例行公事的语气,两个兵士拦住她,大声道。
岳楚人小脸黝黑的,若是细看,那露在外的脖子双手皆是那个颜色,能长这么黑的可是少见。
从北方来的,父母不愿离开,便叫小女子来梁城投奔舅舅。说着,从大氅里拿出个身份牒来,泰然的很。
一人接过身份牒查看,另一人上下打量她,满眼怀疑。
你独自一人,怎么过来的?继续问,或许这样的话他们每天要问上很多遍。
与一家军属结伴而行,一位大嫂子,还有两个刚过十岁的孩子。大嫂子的丈夫在许醜将军麾下效命。一一作答,很是平稳。
一听许醜,那两个兵士对视了一眼,随后那人将身份牒还给岳楚人,一边道:进了城三天之内不许出来,否则就会被当做jian细抓起来。对北边的事儿不许多说,若是被人举报,你舅舅家也难逃罪责,懂了么?
岳楚人乖巧的点点头,多谢军爷指点。
嗯,过去吧。让开,岳楚人微微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门dòng幽深,十几米的距离,她迈着小步子,几乎走了将近两分钟。
进入梁城内,仰着黝黑的小脸环顾了一圈,唇角几不可微的上扬,随后按着书生张的记忆去巷子里的民宿找他们。
因着北部的人往南迁徙,许多的人涌入梁城,酒楼客栈过于奢侈,所以许多民家借机办起了民宿。以低于客栈酒楼的价格招揽无处居住的外地人,而且生意还很火爆,前来住宿的人特别多。而且几乎所有人都不是那种住上一夜就走的人,所以收费都是一个月,多退少补,这生意让这些百姓做的有声有色。
进入巷子,热闹的很,大部分都是外地人,白日里无事就在外面闲聊。大部分都是妇女和孩子,男人出去找工作,大部分都有从此后扎根在这里的意思,毕竟北边打仗,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很顺利的找到书生张等人居住的地方,房东一瞧岳楚人普通的打扮和过于黝黑的皮肤,也没怎么过多关注,收了钱就走了,好办事儿的很。
在那自己租下来的小屋里转了一圈,岳楚人微微摇头,要真是在这地方住,她恐怕会被憋死。为了多住人,这寻常的一间平房隔离成了四间。中间以挡板隔住,这边放屁那边听得清楚,放眼整个屋子只有一张chuáng和门后的一个木头墩儿,那是放洗脸盆的。没个窗子空气不流通,仅仅站了一会儿,岳楚人就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主子?一道压低的声音在隔壁响起,小心翼翼的,却是听得出是谁。
嗯,是我。你那屋有窗子没?微微拧着眉毛,岳楚人低声问道。
窗子?有半个。书生张回答,他话音落下,岳楚人就走了出去。
推开他房间的门走进来,一样的格局,只是这屋子多了半个窗子。那一半儿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共享一扇窗,亲热的很。
走至窗边把窗子推开,岳楚人深吸口气,随后转身看向站在chuáng边的书生张,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主子言重了。您已经到了,咱们何时行动?看岳楚人的样子她是绝不会在这里住的,但又不能随意的去客栈酒楼,所以只能尽快行动。
今晚吧,等着日落。这整条街都是外地人,倒是很热闹。在这儿都听得到巷子里那些小孩儿嬉闹的声音,吵得很。
也就这个时候热闹,到了晚上谁也不敢出去。书生张压低了声音道。
查的很严?站在窗边,岳楚人是不打算坐下,尽管她整张脸看起来都很脏,但肯定比那木板chuánggān净多了。
是啊,满大街的官兵。三天两头的还会各家各户的查。书生张说着,其实他不用嘴说,用脑子里想,岳楚人也会知道。
哼,接连丢了三座城池,他们是害怕了。若是咱们那时的乞丐计划能够低调点的话,没准儿现在已经平了北方了。轻哼,岳楚人那稍稍得意的表qíng与她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很搞笑。
书生张微微低着头,纤瘦的身体,虽是一身布衣,但自有傲骨。
一会儿将其他人叫来,我将今晚的行动计划jiāo代一下。这次,若是成了,你们所有人的薪资翻三倍。若是败了,可不是没钱那么简单,小命或许也就此jiāo代了。所以,简单一句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岳楚人淡声的吩咐,那边书生张将头压的低低的领命。
夜幕降临,靠近大海的城池,黑夜覆盖了天空,却挡不住海风的chuī袭,空气中咸咸的味道很浓。
城门即将关闭,不下二十几人的官兵聚集在城门口,正是jiāo接班共同关闭城门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有两个穿着普通布衣的人要出城。这个时候出城是肯定不行的,那两个人就开始与官兵商量。
可想而知的,任你如何商量,那也是不行的。后来却不知怎么的,那两个要出城的人吵起来了。
一个埋怨另一个做事拖拉出不去城了,另一个指责对方那么着急要投胎啊。吵着骂起来,然后就上演全武行了,互相抓着对方骨碌了起来。
这样的人,恐怕这些官兵也是第一次见,一时都愣了。
那俩人越打越烈,脏话连篇手抓脚踹,各种耍赖皮似的的打斗皆上阵。
过了好一会儿,官兵才缓过神来,上前四个yù将二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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