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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山坳直奔山上,转了数圈,发现一树dòng,两个人都钻进去的话勉qiáng能藏住,但那根长箭还在,根本无法带着它一起进去。
你别动,坚持住了。岳楚人拧紧眉峰,咬紧了牙根用力的向前一挣,一瞬间撕裂的痛,她一个踉跄趴在地上。
王妃。戚峰蹲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把她拽起来,岳楚人也顾不上疼了,从怀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扁铁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扣在地上,随手在后背抓了一把血抹在上面,随后起身拉着戚峰钻进了树dòng。
只是一分钟,浓雾笼罩了山林,并且在向四周的山急速蔓延。
沙沙的脚步声就在下面不远处,夹杂着骂人的声音,他们距离这儿很近。
因着浓雾,能见度十分低,而且这雾又来的这么诡异,所以那些人也不敢贸然的再前进。
大约两刻钟,就听到外面喊收队的声音,但想来肯定不会走远,知道他们俩就在这山里,必定在山外堵着他们呢。
树dòng里,岳楚人靠着树根,旁边的戚峰以匕首yù削断jīng钢长箭的上半部分,前方的尖儿是三角棱形的,后面又有很长的一段带着羽毛,无论从哪头都不容易将箭拔出来。
但那箭通身jīng钢,用匕首又怎能弄断。
别弄了,我帮你。靠在那里因着流血过多岳楚人有些晕乎。不过她信得过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倒下。
慢慢的坐起来,掀开裙子的下摆,里面的裤子是紧贴着大腿的。外侧,由上至下fèng了许多的口袋,里面装满了东西。
打开一个口袋,是一个半透明的瓶子,以琉璃制作,里面装着不知名的液体。
把手抬高。拔掉瓶塞,岳楚人举着瓶子慢慢的将里面的液体倾倒下来。液体接触到长箭,立即泛起泡沫,发出细小的吱吱啦啦的声音。
把匕首给我。一会儿拔出来的时候,残留的液体会让你很疼,忍住了。腐蚀了一会儿,岳楚人用匕首刮了刮那表面,然后再倒,几次下来,箭在那一处烂掉,岳楚人伸手拽着另一边,一个用力瞬间拔下来,戚峰qiáng忍着没有痛呼出声,却是靠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刚刚那人你认识?拧着眉毛,岳楚人把随身带的药翻找出来,一边拉过戚峰的手臂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与忠域元帅齐名的梁京国大将军。诡计多端,最爱屠杀。当年将南疆深山的一个部族全灭了,一举成名。戚峰给解释,虽是有气无力,但极具讽刺。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与阎靳齐名?
他知道我是谁,冲着我来的。岳楚人是真真的没想到南疆还有这样的人,或许真的是平时她问的太少了,若是从丰延苍那里了解,必能了解到更多。
现在他们肯定包围了这山,咱们想要出去太难了。戚峰更担心的是这个,就算他拼了命,也未必能从千军万马冲穿过去。
先不急,这雾不散他们不敢随意的进来。给我上药。将药瓶递给他,岳楚人略有艰难的转过身,整个后背都是血,发梢都沾上了。
戚峰单手拿着药,另一只手抬不起来,又因为身份xing别等问题迟疑。
快点,把衣服破了那地方撕开一点,把药撒进去就行了。岳楚人猜到戚峰肯定还在纠结着男女有别,所以她才没脱衣服。本来洒过药应当包扎上才行,就算是糙糙的包扎也很管用。
是。戚峰回答,单手将那处破了的地方撕开了一点,一皮ròu有些外翻的伤口露了出来。衣服上都是血,黏糊糊的。拿起药瓶撒上去,岳楚人的身子一抖,疼的她咬紧了牙根。药是qiáng效药,但撒上了很疼。
一会儿属下出去看看,若是可以,属下尽量把他们引开,王妃您趁机快走。外面浓雾蒙蒙,想必此时天已经亮了,但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不需要你把他们引开,先养伤,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许醜,今儿这一箭我必亲手奉还给他。腰部靠着凸出的树根,后背心那里火辣辣的。不过想起那许醜,那疼立即就减弱了许多,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他们必定在外围堵我们,属下受伤,带着王妃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戚峰还是觉得由他来引开他们比较好。
听我的话,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若不是因为受伤了,我早就带着你冲出去了。岳楚人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唇瓣都没了血色,失血过多。
戚峰不再吭声,他整条左臂都动不了,被穿透那处疼的受不了。自从做护卫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两人藏在树dòng里,都身心俱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外面浓雾依旧,且因着天上的太阳越升越高,浓雾也渐渐的变成了huáng色,就像着火时的浓烟,诡异的更让外面的人不敢进来。
许醜是真的知道岳楚人的身份,把她困在这里,又调来了大军将整座山都包围了起来。纵使长了翅膀,也是cha翅难逃。
他为的就是抓住岳楚人威胁丰延苍,大燕攻下了南疆三座城池,他的用意就是以岳楚人换回那三座城池。
然而,他计划的周密,却是没想到岳楚人能在重伤之时还弄出这么诡异的浓雾来。
早就听闻大燕勤王妃会许多邪门的玩意儿,所以他与兵将一直远距离攻击,而且用的还是箭。只是实在没想到,她已受了伤要抓住她还如此困难。
太阳由半空向西移,那一座山上的浓雾还是不散,山外风习习,但那风却chuī不散林中的浓雾,显得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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