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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扫了一眼屋子内的地面,洒扫的很gān净,并没有什么可疑。阎靳同样扫了一眼,随后率先迈步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岳楚人随后迈进,刚迈进一只脚,却惊觉她看不到了与她相距不过半米的阎靳。而看向秦如海却是能看的清楚,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伸手虚空一抓,于透明的什么都没有的前方抓住了阎靳的手,用力的向后一拽,阎靳的半个身子出来了,另外半个身子却像是被隐身衣覆盖了似的。
然而,阎靳的身子却在向那片虚无的隐身层里坠,岳楚人那只留在门外的脚卡在门槛上,但却争不过阎靳的力量,眼看着要被他也带进了屋子里。
腰间一紧,一直在她身后的裴袭夜抱住了她的腰,用力向后一拽,将岳楚人与阎靳同时拽了出来。
裴袭夜抱着岳楚人后退了好几步,前方阎靳脚下踉跄,退离了门槛一米停下,蹙眉看向依旧还站在房间最里面的秦如海,冷气外散,杀气弥漫。
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屋子里是什么?大口喘气,这么诡异的事儿她还没见过。从来都是别人觉得她诡异,如今终于见着更诡异的了。
这房间里摆了阵法。阎靳回答,声音冷至冰点。
云龙七星阵。阎将军刚刚进了阵,使得阵法有了变动,想要破阵可不容易了。身后,裴袭夜悠悠的声音响起,说的头头是道。
他在身后说话,岳楚人才发现他的手还在他腰间,打开他的手扭头看着他,烧了这屋子如何?
裴袭夜垂眸看着她,闻听此言笑起来,你把这整座宅子烧了这阵法依旧在,而且会变得更加莫测。阵法借助金木水火土,房子里这五行一个不缺,若是真把房子烧了,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样。
那就只能破阵了?挑眉,岳楚人眼睛猛的一亮,几步走到阎靳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阎靳低头看着她,岳楚人眼睛亮晶晶,无声的动了动嘴,告诉他金库和兵器库的入口可能就在这房间里。不然秦如海做什么要给这屋子布阵呢?
阎靳微微颌首,他已经想到了。
深吸口气,岳楚人松开他的手臂,破阵!
我尽力。阎靳回答,声线不再冷的冰人。
阎将军要送死?裴袭夜笑道,语气中不乏幸灾乐祸。
阎靳神色不变,看了裴袭夜一眼,北王要帮忙?
岳楚人几不可微的挑眉,阎靳居然还会说见fèngcha针的话。瞧着裴袭夜无动于衷的模样,岳楚人冷叱了声,赔钱货,你不帮忙?
岳楚楚,你求本少?将姓岳的与楚楚合并成一个,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岳楚楚。
岳楚人没时间与他讨论称呼问题,展示一下吧,证明你这个北王并不是徒有虚名。
激将法?于本少没什么用处。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少就小小展示一下也未尝不可。走过来,走至岳楚人面前还特意的低头朝她chuī了chuī,岳楚人冷眼让开。那两人站在门口,屋子里秦如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他们,至始至终他没说过一句话。
阵法虽是有变动,但生门不变。依本少看,生门就是那老头的脚下。伸手一指,裴袭夜洋洋洒洒好似很有自信的模样。
生门不变,但死门却增加了。只要进去,除了从生门出,否则下场便是死在里面。阎靳冷静道,不乏有吓唬裴袭夜的意思。
能与阎将军并肩作战,实是本少从未想过的啊!一会儿有劳阎将军了。没什么诚意的拱拱手,裴袭夜满身自信。好似就算没有阎靳,他自己也能闯得出。
阎靳看也未看他,微微抬手,北王请!
同走。裴袭夜脚下一动,那边阎靳也同时迈步,只是一瞬间,两个人迈入房间,然后同时不见了。
这景象很像是鬼片,明明刚刚那两人就在眼前,但是突然的就消失了。四周寂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之声,岳楚人走到距离房门半米的地方停下,看着什么都没有洒扫的很gān净的地板小厅,灯火幽幽,却是徒生诡异。
那秦如海站在屋子里,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似在看着门外。但是若是细看的话,他看得是房间正中。
喂,秦富商,你看得到他们俩是不是?研究着他的视线,岳楚人得出此结论。
秦如海一动不动,也不理会岳楚人。
我知道你看得见,而且想必他们俩快要破了你的阵了。因为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敬佩二字,如此少年英雄,可叹你相识太晚啊!摇摇头,岳楚人也颇为叹息。这个秦如海根本就不像个商人,更不像是个大jian大恶之人。满身的书卷气,更像个隐士。
时不待我!英雄出少年,这一代英雄辈出。秦如海终于开口了,而且脸上还划过笑意,但却有些无奈。
岳楚人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复杂,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心甘qíng愿的为虎作伥。
秦如海的视线终于转移,看向岳楚人,他脸上带着笑意,人活一世,自有无数责任压在肩上。忠义难全,只能选择一样尽心尽力。哪怕知道是错误的,是自己不愿的,也要做到底。
岳楚人摇摇头,我以前一直都认为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于各种艰难中辛苦求生,为的就是活到不可救药的那一天。但现在我改变了看法,人活着是为了开心,顺心顺意无所顾忌。有狂风bào雨,那就顺风飞翔恣意畅游,有天塌地陷,那就踩云踏雾堆土为巢。逆流而上固然勇气可嘉,但却错过了顺水而下的快乐,以至于这辈子都在激流狂làng中度过,忘记了快活的滋味儿。
听着岳楚人说完,秦如海微微点头,这种境界不是寻常人能达到的,世人都被金huáng银白蒙蔽了双眼,哪知真正的快活是何滋味儿。钱权二字横亘在心,纵使罪恶滔天,仍旧不回头。叹着,似乎在说世人,但又何尝不是说自己。
可惜了,你如此人物。摇摇头,岳楚人对这秦如海感到很可惜。他应当是个与世无争的君子,但是却不得不与宁誉同流合污,相信午夜梦回时他也是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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