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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响一声,那高大厚重的大门应声倒地,与地面相撞发出的声音几乎震破了耳朵。众人哗啦啦后退,尽管前面有禁军在挡着,但仍旧吓坏了他们。
他们冲了进来,身着铠甲,装备比之禁军要好得多。不似那时通报的小公公说的几千人,其实也就几百人罢了。他们恍若滚滚乌云一般刹那间冲进来,那边已有朝臣惊慌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杀啊!一声高亢的杀声,他们奋勇冲过来,这边弓箭手放箭,嗖嗖的破空之声,冲在最前方的倒下了一排。
箭快,他们更快,前赴后继的冲上来,看的岳楚人眼睛都花了。
旁边的大半朝臣已乱作一团,唯与丰延绍站在一处的仍镇定自若,就连那殿门口的四个公公宫女都淡定的好似没看见眼前的qíng势。
不过一眨眼间,汉白玉的台阶下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尸体,血味儿扑鼻。
蓦地,宫殿大门处跃进来一群青色劲装的人,手持长剑,瞬间加入战局,厮杀再次升级。
岳楚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那是王府的护卫。果然,下一刻,一人手持尚方宝剑出现在宫门口,绛紫色的长袍在这满是血红颜色的地方显得异样妖娆。他丰神俊朗,往日时刻挂在唇边的微笑已不见,凤眸幽深却满是凉薄。那锋利的剑刃使得他看起来如同杀神附体,饶是岳楚人也惊了一下。
他的出现,使得乱了阵脚的朝臣镇静了下来,下一刻好似又想到他也不过是个刚痊愈不久的病秧子,带来的这不过百人怎能敌得过襄王的人?
然而,让他们更震惊的还在后头。丰延苍在宫门口只停顿了一下,下一刻猛的跃入战圈,奇快的身法让那些乱糟糟的人再次消声。
岳楚人从来没见过丰延苍杀人,但是今儿终于见到了,整个过程她几乎没眨眼,那喷溅出来的血在她眼里似乎都是慢镜头,剑落人亡,原来这么简单。
血流成河。王府的护卫同样动作利落,残阳落下山头,这里的一切也都结束了。残肢满地,血腥味儿浓的好似空气都不存在了。
整个承德殿静悄悄的,殿上的人无一个出声,甚至都没有大力呼吸的。
两个护卫自宫门外进来,手中擒着一人,正是襄王。
这一次襄王何其无辜,明白的人心里都明白,他不过是被丰兆天利用了。但不明白的人却知道,眼前这局面就是他造成的。
丰延苍执着滴血的剑,跨过满地残肢,踩着成了溪流的血,一步步的走向襄王。因着喷溅到了血,他整个袍子下摆都是紫黑色的。面无表qíng,在别人眼里,那何尝不是一种平静的嗜杀。
走至襄王面前停下,丰延苍伸手一把将他拎过来,襄王在牢里就受了不少的苦,如今更是虚弱无力。但此时无人注意他的虚弱,所有人的视线均在丰延苍的手上,他手上那把剑已经搁置到了襄王的颈间。
岳楚人微微蹙眉,他要杀了襄王?他曾说过,弑兄的名声他担不起,他都不曾杀了丰延毅,怎么可能杀了襄王?
然而,这只是岳楚人的想法,就在她还没猜测出下一步他会怎么做的时候,剑刃划下,热血喷涌。完全是正面对着殿前的众人一刀下去,那血喷出老高,惊得一众朝臣喊出声。
拧眉,岳楚人看着丰延苍淡然的收回剑,扔掉手里犹在抽搐的襄王,心头生出几分复杂。
杀jī儆猴。陈妃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很轻,却足以让岳楚人听见。
听得此话,岳楚人扭头看向旁边的朝臣。将近五十多人,都看到了这个画面,大部分已经脸色惨白。这一招杀jī儆猴很有效,只是,他却不得不承担弑兄的名声,可值?
或许岳楚人担心的太多了,这一日宫内所发生的事直到百年之后也无人能清楚的讲述。史书上也寥寥几笔,简短记载。
那一代所有在朝的官员手稿皆没有记录关于那一日的事qíng,此为大燕史上仅次于圣义母皇太后勤王妃师从何处之谜的第二大谜团。
090、别样挑衅,北王来了
大燕换天了。丰兆天下诏,一时间圣旨以皇城为中心扩散至全天下。
丰兆天以年事已高又身有伤痛恐不多时,以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为由,特立第五子丰延绍为储君,以固国本。又言太医院、国师、护国寺玉林大师皆言丰兆天需要静心调养身体,故前赴泻湖皇家别院调养,太子丰延绍监国!
丰延绍成为了储君监国,等同于这大燕已落入他手了,只等的时机成熟之时再出一道丰兆天的圣旨宣布退位,他就可以登基了。
这头顶的天空说换就换,除却百姓还在迷迷糊糊有些不适应,整个朝堂一如往常。但也有丝丝不寻常,此时这朝上太子丰延绍为尊,对于众文武朝臣来说,次之的便是勤王丰延苍了。
血洗承德殿,每个qíng景都深深植在大家的脑海,却是无人敢说一个字。那二十几年来病恹恹,又风雅如斯的人会有那么嗜血残忍的一面。他用他无言的嗜杀成功了警告了所有人,他可以不眨眼的弑兄,同样可以不眨眼的解决了别人。
对于众朝臣来说,勤王与勤王妃夫妻两人绝对等同于罗刹一般的存在。也有不少人心内赞叹,这二人不愧是夫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不做夫妻,倒真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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