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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她,岳楚人知道她有病。
关姝。姑娘,也就是关姝回答。同时抬头看向岳楚人,那双眼睛如同两汪水,让人不自禁的就心生怜惜。
你病了多久了?岳楚人注视着她,这种面相让她心生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在那个世界的她,就是这种楚楚动人可怜兮兮的外形。
关姝愣了一下,表qíng随即暗淡,垂下眼帘,她看起来很无助,两个多月了。是脏病,治不好的。
我知道,不过倒不是治不好。只是,你怎么被传染的?挑起眉尾,岳楚人的表qíng看起来有些咄咄bī人。
关姝再次看向岳楚人,可能她如此了解让她感到诧异,大、、、大公子。这三个字,她结巴的说出,语气中却是不乏恨意。dàng漾着水波的眼睛也闪过怨恨,但更多的却是无望。
关州刺史的大公子?不如你跟我说说刺史府是什么样的吧,上上下下主子下人大房二房,我都想知道。勾起唇角,她笑得风qíng无限。
关姝看着她,将近一分钟才开口,您能治好我的病?
有何不可呢?笑看着她,这姑娘很聪明。
关姝的眼睛升腾起丝丝希望,她不敢怀疑眼前的夫人是在骗她,因为她觉得只要是她说的,就肯定不是假话,她信她。
直至半夜,岳楚人才回到居室。房间灯火幽幽,丰延苍身着中衣靠在chuáng边正在看书,显然在等她。
老爷,我回来了。关上门,岳楚人走至窗边先洗了手,然后才走过去。
放下手里的书,丰延苍眉目含笑的看着她,有收获?看她开心的模样,想必收获颇丰。
岳楚人眨了眨眼,脱掉靴子上chuáng,滚到chuáng里侧骑上被子,这才开口,是啊,把那刺史府里里外外了解了个遍。我想到一两面夹击的战术,你在外围攻克那位关州刺史的堡垒,我给他来一出后院着火。眸子晶亮,显然她已经有了计划。
那女子能成事?丰延苍自是怀疑,让他在很快的时间内相信一个人,很难。
你就放心吧,女人这种生物啊,可以柔弱的抵不过一根指头,又能qiáng硬的扛住倒塌的高山。她家破人亡,心中有恨,给她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她会用尽全力。仰头看着他,岳楚人很自信。
你觉得可行便好,不过一切小心,这关州的水很深。现今不是说只要关州刺史一死就可以了事,他有盘根错节的关系链,牵涉当地的巨贾,外州的官员,甚至还有远在皇城的关系,这一切必须全部清扫才能一绝后患。
嗯,我知道。我的老爷在小心行事,我怎么可能鲁莽坏事儿?抬腿,压在他的腿上,笑意盈盈。
看着她那模样,眸色不由加深,将书放在chuáng外的小几上,他回身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中间隔着被子,岳楚人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很安逸。
不知归期,这一路注定不太平,你随着我要吃许多苦头。单手抚着铺在枕头上的长发,丰延苍轻声的说着。
抿嘴,岳楚人听着他的心跳,没觉得苦,相反还很有意思。以前我就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最多就是在荒无人烟的山里转转。重生一次,又有了你,若是能走遍天下,那就彻底完美了。
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丰延苍神色安然,眉目间dàng漾着掩藏不住的柔qíng。对于他来说,怀中的人儿是他用二十几年的痛苦与老天换来的。这是世上他独有的珍宝,就是那天下唯独一尊的皇位也换不来。
翌日,丰延苍早早出去。岳楚人也在丰延苍走了没多久之后起chuáng,用过早饭后开始在厨房熬药。
药材的味道很浓,比之一般的汤药味道要重的多。闻时间久了,刺的人鼻子都会不舒服。
熬了将近两个时辰,汤汁浓缩成了一碗,那颜色更是浓郁的黑褐,成色黏糊,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忍不住的作呕。
岳楚人亲自端着那碗药走进关姝所在的房间,关姝早就起chuáng了,坐在chuáng边安静的仿似屋中没人。
来,把这药喝了吧。端着进来,关姝起身迎过来,如若与她擦肩而过,能够闻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淡淡的腥,还有腐烂一般的臭。
接过药碗,关姝几乎是没连眼睛都没眨,没换气儿的几口喝下去,痛快的让岳楚人都不禁轻叹。那药是什么味道她清楚的很,就是她,都未必能咽得下去。
连续喝上三天,你的下身就不会再流血流脓了,异味消除,你可以随便出屋。随着岳楚人说出这话,关姝的脸上也露出笑意。
谢谢夫人。这药是您亲自熬的吧,关姝无以为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着,她跪下去。
起来吧,要报答无需等到下辈子,这辈子就行。岳楚人转身坐下,打算与她说说接下来要做的事。
关姝站起身,自是听懂了岳楚人的意思,这辈子关姝会报答夫人,但那决计不够,所以下辈子也要报答。
岳楚人唇角弯弯,下辈子的事儿咱们下辈子再说,先说说这辈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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