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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阎靳,岳楚人觉得他确实是费松所说的那种人,光明磊落,对于yīn谋诡计很不屑。虽他外表冷漠,但他的内心想必充满了热qíng。
那齐白是谁?刚刚费松说齐白,想必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是军师,老将军提携起来的,在军中三十多年了。品阶不高,但军中上下都很尊敬他。就连他这个粗人也佩服,那脑子绝不是白长的。
岳楚人点点头,随后笑道:费大胆,你也不用愁。待得你走时我送你些东西,到时你jiāo给齐白,让他瞒着阎靳在边关四处用上那些东西,相信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冲突发生。
真的?好好,瞒着将军,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费松连连点头,想必阎靳就算不排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暗中鼓捣的,用也会用在真正的战场上,光明正大的用。
岳楚人轻笑,其实对于北王她真的很好奇,年纪小小就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还心狠手辣的无所顾忌,说实话,她都有点佩服他了。
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这辈子见过最让她发憷的人就是那个把她捡回去的老太婆。不过这辈子见不到了,她见到了她的身体,发现死了或者无知觉,恐怕她会很痛快的把她一把火烧了。
听着费松讲述边关,讲述军营,讲述他经历过的各种危险,时间很快过去,待得有了醉意时都已经到了午夜了。叮当早坐在屋子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暖炉冒着热气,再加上喝了一肚子的酒,通身热乎乎的。
岳楚人也有点晕,她以前很能喝,但是自从来到这儿她也没喝过酒,而且这身体还不是那么健康,若不是凭借着她qiáng大的jīng神力,恐怕早就趴下了。
太晚了,我回去了。妹妹你好好睡觉,明儿咱们兄妹到处走走,这护国寺我闭着眼睛都能转一圈。站起身,费松的脸通红,但是却很jīng神。
好,小苍子不在,我正无聊的很呢。站起身,岳楚人步伐还算稳当。
你睡吧,我走了。费松转身走向大门,岳楚人也随着走过去,我送你。
不用,你把我送到门口,我还得把你送回来。费松让她直接去睡觉。
废什么话,赶紧走。岳楚人不耐,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出了门外。
外面,白雪已经铺了一地,银白的颜色映照的黑夜都没那么黑了。
真好看。走出来,喝了酒也不觉得冷,瞧着铺满一地的白雪,岳楚人赞叹。
边关的雪可比这里的大,有时候齐腰深,走路都没法儿走。费松挥挥手,这种程度的小雪不算什么。
到时我可得去看看,来这个世界一遭,可不能在这一个地方老死。仰头看着天空,雪花落在脸上,柔柔的凉凉的。
那当然好,军中的军医可是都很想见见妹妹。哈哈,这次回去老子有的chuī了,定把那群老不休忽悠迷糊。大声笑,费松的笑声似乎都穿透了夜空。
岳楚人轻笑,chuī吧,你把我chuī上天了都行。
哈哈,我妹妹慡快。大力的拍拍岳楚人的肩膀,过大的力气差点把岳楚人拍趴下。
二人走到院门口,费松走出去转身看着岳楚人要她回去,岳楚人点点头,刚yù回身却见费松脸色一变。同一时刻门外一股冷风飘过,血味儿钻入鼻腔,岳楚人眼睛睁大几分,似乎脑袋也没那么晕了,有人流血了。
妹妹快回去,有人围攻将军。话还未说完,费松撒腿就跑,那速度当真快,好似脚都没沾地,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
一诧,岳楚人走出院门,眯起眼睛朝着费松消失的方向看,黑漆漆的,但借着白雪的反光倒是看到远处的夜空中有几个影子在上下翻飞。隐隐的还有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血味儿也很清晰。
费松的一声大吼从前方传来,在这黑夜格外响亮。
岳楚人微微拧眉,黑夜中她的眼睛异常清亮。似乎很久,其实只是一分钟左右,岳楚人举步朝着前方走去。
越近,血味儿也越重,乒乒乓乓的刀剑相撞声也愈发清晰,每一下都好像用了十分的力量,震得耳朵都发麻。
贴着一个禅院的围墙停下,大约七八米外就是那群打的乱糟糟的人。光线不明亮,也分不清谁是谁,岳楚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找着费松那敦实魁梧的影子。他完全赤手空拳,有力量的很。
转过视线,岳楚人寻找着阎靳,都是黑色的衣服,挪移的特别快,晃得她眼睛都花了。
公子!费松突然喊了一声,岳楚人睁大眼睛,只见一个身影在急速后退着,还有两人在狂速挥舞长剑围攻他,那速度真的很快,岳楚人的眼睛都跟不上,更何况有效的躲避。
阎靳后退,快要退到了岳楚人的眼前,他手上什么也没拿,从敌手夺得的武器早就断了,赤手空拳。
趴下!蓦地,岳楚人大喊一声,阎靳毫不迟疑的身子向下坠,整个人躺在地上。同一时刻,岳楚人把手里的东西用独到的手法撒了出去,只是一瞬间,那两个人身子一顿,躺在雪地上的阎靳向旁边滚了一圈快速站起身,那边两人噗通一声趴在了阎靳刚刚躺下的地方。
救费大胆。把手里的瓷瓶塞给阎靳,那边费松还在以一敌四。
阎靳接过瓷瓶,有一秒的迟疑,随后转身去解费松的围。
一场突然的激战停歇了,空气中血味儿还在,但却没那么浓了。
岳楚人踱着步子围着那躺在地上的六个人转了一圈,随后抬头,准确的在光线昏暗的黑夜中找到阎靳,你受伤了!这几个人都没受伤,流血的是阎靳。
小伤。阎靳回答,声音低沉清冽。
岳楚人略有无言的挑挑眉,看你如此镇定的模样,这一路上都这么热闹吧。抬腿在地上某个黑衣人的身上踢了一脚,那人发出一声无力的闷哼。
第六次了。阎靳依旧沉声回答,听起来他丝毫不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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