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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的呼吸都错乱了几拍差点呛着,随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后脊一阵发麻从尾椎骨窜到脑后,她眼前一片花。
今天你要做什么?轻抚着她热乎乎的脸颊,丰延苍低声问道。
今天?好多事吧。注意力不集中,岳楚人垂着眼睛回答。
说说。似乎一定要问出来才行。
今天要见见那个乞丐书生,下午去西城一个药铺做义诊,我打算直接打着护国寺的名号。终于想起了今天的安排,其实她今天事qíng也很多,现在应该就快些去准备,而不是被他压着问东问西。
聪明,以护国寺的名义无人有话说。拇指食指轻轻的捏住她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让人意外。
我就是担心会有人胡说才想到护国寺的,你也觉得可行那就万无一失了。我还想到时开个药行,尽管现在只是个想法儿,但我觉得十分可行,比之丐帮要可行的多。这个丐帮岳楚人也想了许久了,而且现在戚峰每日都与乞丐们打jiāo道,还说过日后要戚峰做丐帮帮主呢。
丐帮?你真的打算做乞丐头头了?一说到丐帮,丰延苍终于忍不住失笑,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像是在捏小孩子。
去你的,现在还瞧不起乞丐?赶紧给我下去,去你的皇宫上你的朝。趁着正好那窘迫暧昧的气氛消失,岳楚人一把推开丰延苍,身子一转滚到一边,快速的和他拉开距离。
被推开丰延苍也没有丝毫不悦,轻笑着离开chuáng铺站起身,垂眸瞅着揪着被子围住自己的岳楚人,今日出府必须多带些人,不许擅自乱跑,想要知道什么待得我回来问我。若是不听话,明日清早我可是还会突然来访的。最后一句他的语气稍稍有些粘腻,岳楚人唇角一抽,随后拧眉瞪眼,赶紧滚蛋。
丰延苍不以为意,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悠然离去。
坐在chuáng上暗骂了一会儿,岳楚人嗖的窜到门口,叮当,今儿给卧室的门加把锁。让他突然来访,锁住让他进不来。
畅快的自望月楼出来,一袭劲装的戚峰站在院中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王爷。瞧见丰延苍神qíng愉悦的从里面出来,戚峰的眸子黯了黯,随后垂眸看着地面遮住眼里的色彩。
动作优雅的整了整衣衫,丰延苍唇角含笑,看起来心qíng确实不错。
今日王妃要去西城义诊,多带些人手跟着,不许她再乱跑,再有一次,你自己去领罚。温声说着,可是那话语中却自带七分凉薄。
是。戚峰拱手躬身,丰延苍的话不是玩笑。
丰延苍步履优雅从容的离开,戚峰站在原地垂眸静默,蓦地听到楼上响起岳楚人的喊声,他身子一动,复又顿住,丰延苍从楼里走出来的模样浮现眼前,心头徒生的只是黯然。
洗过了澡用过早膳,从望月楼里走出来便看到等在院子里的戚峰,岳楚人神清气慡,一早的窘迫尴尬早已抛到脑后。
戚峰,那书生可来了?一袭稍厚的淡紫色长裙,映衬的她更加白皙娇媚。
是,清早他便等候在后门了,属下将他带去了朝露亭,大哥在看他的腿伤。那书生的腿就是戚建一直在医治,现今已愈合的七七八八了。
走。岳楚人潇洒前行,戚峰紧随其后。
朝露亭在药房的后面,距离下人平日居住的地方很近,旁边紧挨着假山群。
顺着长廊绕过假山群,便看到了朝露亭,此时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衣戚建,另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纤瘦的体格,灰白色的皮肤,正是那个乞丐书生。
王妃。戚建先看到了走过来的岳楚人与戚峰,站起身拱手,态度恭敬。
那书生在戚建站起身时便也站了起来,尽管他穿着土旧,样貌潦倒,倒是真有戚峰所说的仍有气节。眉宇间那股子文化气息不是假的,而且眼睛很亮,带着一股执拗。
糙民见过王妃。很懂得礼数,尽管有些掩饰的慌乱。
起来吧。戚峰早就说过你这人不似寻常的乞丐读过圣贤书,更懂得国家大事。今儿一瞧这外表起码是像样,就是不知懂多少。转身坐下,岳楚人微微挑着眉梢打量他,她的眼神几分审视几分凌厉。
糙民是读过几年书,但要说懂得国家大事自不敢当,顶多算得上识字罢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在街头乞讨度日。低着头,他自是不敢看岳楚人。
别客气,有什么说什么,我不喜欢过于谦虚的人,所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嘛!摆摆手,岳楚人还是喜欢直白一些的人。
王妃洒脱,当真不比寻常女子。若要糙民说,那糙民只能说这么多年来混迹街边看尽各色人,也与各色人打过jiāo道,若王妃有用得着糙民之处,糙民必定效犬马之劳。但若要登的高处糙民却没那个自信,走街串巷糙民信心十足。
这人的聪明倒是让岳楚人稍稍另眼相看,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在低处熬得久了,也找到了自己的qiáng项。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日后你必定有大作为,当然前提是为我做事。一手敲击着石桌,岳楚人觉得他很有自知之明。
多谢王妃提携,糙民定万死不辞。跪下,书生认真的给岳楚人叩拜。
你叫什么名字?垂眸看着他,岳楚人问道。
回王妃,糙民姓张名天财。张天财,张天才?这名字倒是上口。
然而岳楚人摇摇头,不好,日后为我做事总归有些风险,你万不可再用这个名字。既然你姓张,那就叫书生张,算个外号,日后大名远扬时更多几分神秘感。人家江湖中人不都是有外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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