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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到了佛门净地你给我老实点,姓丰的,听到没?瞅着他在那儿笑,晃得岳楚人有点眼花。移开视线不瞪他,但仍旧不忘警告。
天下此姓氏只有一家,夫人可不要随口说。尽管中途被蹂躏了一番,但丰延苍依旧满身风雅,看起来岳楚人的教训在他那里不过挠痒痒。
这姓氏还被你们家包了?岳楚人撇嘴,一边抱着双臂往山上走。
丰延苍走在她身边,一边轻颌首,答对了。
切!收起你的优越感,在我眼里,你和姓狗的没区别。岳楚人看不上,他们丰家做了皇帝就不许别人姓丰,果真封建社会啊。
哪里有姓狗的。丰延苍失笑,大燕姓氏繁杂,但还真没姓狗的。
那是你少见多怪,井底之蛙,在我所知的历史上,还真就有姓狗的名人。岳楚人扬起下巴,对这帮自大的古人嗤之以鼻。
哦?还真有?待得有时间,请夫人赐教。丰延苍倒是诧异,他无法想象岳楚人所说的历史是什么样子,但却是很感兴趣。
以后再说。岳楚人略显不耐烦的甩甩手,眼睛很忙的转来转去。这护国寺香火很盛,上山下山的人很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她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丰延苍不以为意,两人并肩走在前,身后随行着十余个护卫,这阵仗在这里很普通,因为经常有大户人家来烧香拜佛,后面随行着无数的丫鬟小厮护院,所以擦肩而过的人只会过多的关注一下那两位主人的样貌,而不会因为后面那十余个护卫远远避开。
走过了几百阶,终于看到了寺院的轮廓,古朴恢弘,在太阳下好似泛着佛光,但又因为是国寺,又有一股沉肃的气息萦绕四周。
岳楚人对这古代的鬼斧神工很是惊奇,那曾去过一次的皇宫,还有眼前这寺院,都让她对古代的劳动智慧产生一股崇敬之意。
越来越近,寺院前石阶尽头矗立着一块几乎两人高的巨石,那上面有刻出的字体,笔画飘逸带着一股脱尘之气,每个字都有半人高。
这是玉林大师的师父和玄大师以薄刃刻得,仅仅几个挥划,刻出佛心二字,可见其功力一斑。知道岳楚人在看那巨石上的字,丰延苍温声道。
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对这个时代的人练的功夫也相当佩服,小苍子,你能行么?
自是可以,但恐怕不及和玄大师的劲力。那一笔一划的刻痕相当深,经历风chuī雨淋,仍旧如此清晰。
真厉害。岳楚人赞叹,抬眼看向别处,从巨石后一直到寺门两边都是葱郁高大的银杏树,时近秋季叶子泛huáng,枝叶间还有青huáng的果子露出来,长势很好。
白果可入药,而且还是长得这么纯天然的,岳楚人看了很喜欢,不禁的多看了几眼。
喜欢?尽管没时刻看着她,但她的任何动作丰延苍好像都知道。
能入药啊,到时咱们摘点拿回去,给你做大补丸。轻笑着,岳楚人这话不乏有些讽刺,讽刺丰延苍身体娇弱。不过丰延苍倒是很喜欢听,而且还点点头答应。
走进寺院,迎面扑来浓郁的香火味儿,岳楚人深吸两口,其实她蛮喜欢闻这味道的。
不少的小沙弥正在做活,清扫挑水,远处还有武僧在练武。前来拜佛的香客虔诚的与个个迎面相遇的沙弥问号合十,影响的岳楚人也在不经意间端正了心态。
丰延苍轻车熟路的带着岳楚人走在寺院中,而且也没人阻拦。武僧呼喝的声音渐远,四周只余木鱼声声,敲得人心神宁静。
终于走到一个静谧的小院,院中香鼎中香火袅袅,紧闭房门的禅房内传出规律的木鱼声,这里就是玉林大师平日里参禅念佛的地方。
众护卫停在院外,岳楚人则随着丰延苍走了进去。
穿过小院,踏上台阶,在禅房前停下,丰延苍也显得很恭敬。
徒儿丰延苍携妻前来看望大师,不知大师今日可能见见徒儿?丰延苍说出的话让岳楚人稍稍错愕了下,不是他那句携妻,而是他自称徒儿,俗家弟子么?
大约过去了一分钟,里面木鱼声停,下一刻房门豁的自内大开,岳楚人眼皮一跳,这架势有点像闹鬼。
然而,禅房的门打开门口却没有人,倒是房中有一胡须花白的老和尚盘膝坐在观音像前手握佛珠侧对着他们,身穿普通的袈裟,满身祥和,让人一看便心头安定。
师父。没有进门,丰延苍在房门口便撩袍跪下给玉林大师磕了个头。
一旁岳楚人挑了挑眉梢,然后一动不动。
阿弥陀佛,七王请起。不同于丰延苍,玉林对丰延苍的称呼则是七王。他声音低沉带着岁月的气息,只是一听便能知道他历经沧桑。
丰延苍起身,随后牵起岳楚人的手走进了房间,玉林也终于放下手中的佛珠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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