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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脚步停顿了下,微微挑眉上下看了他一遍,不认识!直接绕过他走向丰延苍,一遍将手里一指高的瓷瓶递给他,吃一粒儿。里面还有五颗,半年吃一次,每次一粒儿。

丰延苍接过来,唇角含笑的看着恍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岳楚人,轻声道:王妃,那是岳尚书的长子岳清礼,王妃的大哥,你不记得了么?

岳楚人愣了愣,几秒后回过神才想起来岳尚书是谁,岳楚人的势力小人爹嘛!这个是他儿子?

转过身瞅着那有些尴尬的岳清礼,岳楚人不冷不热的点点头,我脑子进水了,以前的人都记不住了,不好意思。

岳清礼微微躬身,王妃言重了。没关系,记不住不要紧,日后王妃多多回去走动走动,必能记起来的。父亲很是惦念王妃,但如今看到王妃很好,我们便也放心了。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不理会岳清礼,扭头看向丰延苍,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开始解蛊,你若没时间就不用过去了。

丰延苍笑着点头,本王会去的。

嗯,随便你。挥挥手,岳楚人大步离开,未看岳清礼一眼。

直至岳楚人离开许久,丰延苍才开口,岳侍书,在你看来,王妃较之以前是不是改变颇多?

岳清礼抬起头,看着笑得有几分凉薄的丰延苍不禁的瑟缩了下肩膀,岂止是改变颇多,简直像是两个人。以前的楚楚不用说抬起头看人了,就是站在那儿都没存在感。但如今的王妃,很有气势。想来是沾了王爷的光,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看着丰延苍,岳清礼渐渐的有些说不下去。

王妃以前可曾与懂得玄huáng之术的人接触过?亦或是懂得邪术的人?慢悠悠的转动手里的瓷瓶,丰延苍温和的声音进入耳朵却好似没有一点温度。

岳清礼一惊,没有,这肯定没有。她在府中偏居一隅,距离下人房很近。平日里下人们来来往往皆能看到她总坐在窗子那儿发呆,怎么可能有与外人接触的时机?王爷,这肯定是误会。

丰延苍抬眼看向有些惊慌的岳清礼,唇角绽开一抹笑,那应当是本王弄错了。本王还有事,下次再有疑问,还要劳烦岳侍书了。

不敢不敢,王爷您忙,下官这就告退了。岳清礼躬身行了个大礼,退后几步离开。

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来。褐红的颜色泛着一股药香,两指捏着看了看,随后果断的送入嘴里。闭上眼睛,丰延苍微微蹙眉,这药真够苦的!

正午时分,万里无云阳光炽烈。丰延苍慢步走向畅轻阁,还未接近,便闻到空气中断断续续飘过一抹异香和浓烈的酒味儿。

走到畅轻阁的大门,院子里已经汇聚了十几个人。这些个个jīng良的护卫,此时正在忙碌,用jīng铁钎和木头在院子正当中搭架子,已经马上完工了。

戚峰和另外三人架着双眼无神嘴里嗡嗡碎碎念的戚建走到架子下,另外四五个护卫跳到架子顶上,几人合力,把戚建正面朝下的紧紧捆在架子上。

叮当拿着一个银盆走到架子下,银盆里有什么在燃烧冒着烟,那股异香就是那盆里燃烧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把盆放在正对着戚建脸的地方,能够使那烟大量的chuī到他的脸上。

一大缸烈酒被两个护卫抬着放到架子下,正冲着戚建胸口的位置,做完这一切多余的人都退开,脸上几个青痕戚峰跳到架子上准备就绪。

戚峰的脸是昨晚戚建发病时打的,他们用铁链子把他紧紧缠住还是让他挣出了一只手来。结果后来七八个护卫一拥而上才制住了戚建的那一只手臂。

也幸好今日岳楚人就给解蛊,要真是再来几次,估摸着鼻青脸肿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发起疯来的戚建真是谁也制不住。

014、看透

一直站在房门口的岳楚人慢慢走过来,在距离吊着戚建的架子一米外停下。负在身后的手抬起来,一根紫竹做的细小笛子握在手中。

放在唇边,下一刻一个单音发出,那吊在架子上的戚建就闷哼了一声。

站在远处的人都寂静无声,丰延苍看着岳楚人,深邃的凤眸恍若幽潭。他看着她想看出一些破绽来,但奈何根本没有破绽,她满身自信,面对眼前的qíng况她能轻而易举的解决,甚至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

那她在乎什么?会惧怕什么?丰延苍眸子微缩,瞳孔深处掠过一抹亮光,花轿!

那花轿到底有什么秘密?詹宁就差把花轿拆开了,什么都没发现。丰延苍所有的不解疑惑以及因为窥探到岳楚人在乎的事而产生的愉悦在那双好看的美眸里一闪而逝。

那边岳楚人依旧在chuī着笛子,不成曲不成调,一个个单音,但每每这个单音发出,那边戚建都会发出痛苦的声音。

蓦地,笛子的声音开始变得刺耳,架子上戚建开始挣扎。站在架子上的戚峰神色紧张,不时的看向岳楚人等着她给他指示。

半晌,岳楚人终于抬起眼看向戚峰,戚峰瞬间动作,半个身子探下去,手里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光,jīng准的在戚建心口的位置划下深深的一刀,戚建整个身体紧绷的好似弓弦。

笛音刺耳连贯,如同魔音,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开始忍不住的皱眉。

然而,那边戚建却有了反应,他哑声嘶吼着,心口被划开的皮ròu下有黑黝黝的东西在蠕动,随着刺耳的笛音,一个个冒出头来。从皮ròu里钻出来,吧嗒掉在下面的酒缸里,发出吱吱的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小虫子越来越多的从戚建的身体里拱出来,站在院子里的那些七尺男儿汉们面色如土。丰延苍也微微蹙眉,听着酒缸里成千上万道吱吱的声音聚在一起,手臂上窜起一层jī皮疙瘩。

猛的,刺耳的笛音一变,又变成无规律的单音,随着笛音的变化,吊在架子上的戚建身体也松懈了下来。心口被划开的地方渐渐往外滴血,但很少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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