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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如今家中人口少,九哥于广平长公主之事倒也熟悉,想了一回,道:她们两口子都是安份的人儿,儿女想也不差,说与珍哥倒好。我看珍哥有些淘气,好有个人来管他一管。

既得九哥许诺,玉姐便即行事,先寻了秀英来,如此这般一说。秀英道:天家公主多温柔,生的闺女想也是和顺的,咱家也不求她多硬气,和顺过日子也便好。玉姐得了她的话,才去寻淑太妃。

淑太妃因得了东西,先谢玉姐慷慨:这般好物儿,委实难见。玉姐道:不过因打发李长福在外,得来顺手罢了。我与娘娘这些个,却要朝娘娘讨个人儿。淑太妃还道她要讨自己殿里宫女,故极大方道:只要用得上,凭她是谁?

玉姐笑道:婚姻大事,可不能轻忽了。因说及广平长公主之女,不知许了人家不曾。淑太妃笑道:她这个闺女,来得晚,还不满十岁,却要往哪里说亲去?玉姐道:那不知我那娘家兄弟,您看可配得上姐儿不曾?淑太妃一想,皇后最长一个兄弟已是义安侯家的女婿了,次一个便是伴读东宫的那一个了,虽是居次,却是永嘉侯府的世子,再好也不过了。至于立为太子妃之事,却是想过便罢了,陈氏吃这个亏已吃了太多,淑太妃不敢再筹划。

玉姐道:朝您打听好了,我才敢与三娘夫妇说呢。淑太妃道:娘娘要见她,叫了她来便是。当下先禀过太皇太后,又宣广平长公主入宫,淑太妃先说:有件好事要说与你哩。将话儿说了。

广平长公主自是欣喜,却又说:我心里是极愿意的,却须说与夫君,好与亲家说话。至于乱了辈份儿的事qíng,却是无人提及的。

于是秀英便催着洪谦与驸马说话,自己到宫里,与广平长公主见了面儿。以一双上造的翟鸟簪子权作定,正经放定却又另择吉日,成亲之事更在遥远了。

两家都是京中显贵人家,行动又不隐蔽,不多时,京中便又知晓。忽有人想起这永嘉侯的世子,与东宫年纪仿佛。崇庆殿有意为弟寻媳,难道会疏忽了自己亲生儿子?是否亦在考查之中?

正在猜疑之时,九哥却将于蓟又迁入政事堂里来,于蓟家族门生故吏众多,自己资历也老,再没个好反对的理由,登时政事堂又添一相,拜相反在温孝全之前。京中之风向又转而议论这政事堂宰相越来越多了叫帝后兴起许多话题,引得看花了眼。

哪知此时却又有御史上书,道是北方旱qíng依旧未解,若再不下雨,恐非止今年之灾,明年怕又要出蝗虫,请官家再求一回雨。

第151章 前奏

九哥看着这叫他求雨的折子便觉着牙疼,上回求雨不成,叫他看着求雨二字便不自在。无奈御史上的折子,说的也是正理,天不雨,身为天子便有责任祈雨去。九哥只得又召来政事堂诸人,商议祈雨之事。

李长泽等都知九哥心事,于蓟拜相虽晚,也是朝中高官,晓得九哥这一脸为难之色是因何而来。祈雨里的勾当,于蓟也是肚里有数儿。紫宸殿里,君臣几个虽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见着这明明算着该下雨、求完雨却依旧不下的事儿,也不免叫一声晦气。更想若再不下,便无法jiāo代了。

果然,李长泽开口道:若再不下,便无法jiāo代了,不如臣请辞。

九哥断然道:没这个道理。李长泽却是说中了要害,屡次求雨而不得,总要有个人来担着。无论实qíng如何,天下人总要亲眼看到一个jiāo代。这个jiāo代,要么是雨,要么便是有人有罪。九哥是官家,自然不能有错,真个有错了,照眼下的qíng势,九哥便要叫舆论压着再难施展抱负了。旁人又难有这个顶罪的份量,算来算去,只有李长泽这个首相,能做只替罪羊了。

九哥却不能叫李长泽白担这罪名儿,他虽经历这许多灾变,有好些个不利他的谣言,也有些不满他的人,七年多下来,已算不得新君了,肯为他说话的元老大臣愈来愈多,愿意为他办事的臣子心越来越铁。这个时节,却推了劳苦功高、共患难的李长泽去顶这恶名,九哥是万不能做的。

然雨又不能不祈。

九哥只得硬着头皮道:命钦天监善择吉日罢。先备太牢,我亲往祭太庙。丁玮道:臣见钦天监监正似学艺不jīng,是否另命他人择卜?

九哥也觉这监正不大地道,却一时未有合适之人。虽有个不悟,却是个和尚,一个清静,又是个道士,都受了敕命,却又都是方外之人。若大一个国家,凡有国事,不决于大臣反决于僧道,无论成与不成,都足为后人所讥。

抛开他两个,再说旁人,却又不曾听说有甚出名的大家善择卜的。只得依旧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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