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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在担忧么?
一瞬间,腊月就落下泪来。
感受到肩膀的湿意,景帝将她的下巴抬起,看见那双泪眼婆娑的小脸儿。
景帝心疼:月儿怎么也哭了?乖,乖哦,不哭。你是要朕更加心疼么?
腊月偎在他的怀里:臣妾想到皇上说的话,就觉得自己好惨。我好怕你不喜欢我,不再对我好。
景帝看她这般脆弱,呢喃着哄到:不会,朕不会,朕永远都不会放弃腊月。许是月儿自己都不知晓,我是多么多爱你。
这个时候,他用的是我。其实在两人的不经意相处间,景帝偶尔也会说错,不过这个时候,他是确确实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
他爱她,就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
而不是一个帝王宠爱他的妃嫔。
月儿,你知道么,朕能感觉到,你对朕的惧怕。
腊月抬头看他,神qíng呆呆的。
傻丫头,你就是个傻丫头。
皇上,那你为什么要喜欢我?腊月看着景帝,迷茫的问。
景帝只是笑。
什么也没有说,将她揽进了怀里,许久:乖,睡吧。朕给你机会,你用一辈子来发现,好不好?
两人再次睡下。
这个夜晚对两个人来说,注定都是不寻常的。
景帝对那些腊月受的苦感触极深,他没有办法忘记没有了他照拂的小腊月会变成什么可怜的模样儿。而腊月则更是没有想到,景帝竟然会梦到前世,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前世,但是那许多的相同让她难受不已。
更是吃惊于他的心疼,他的倾诉,他的衷qíng。
严澈,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腊月不确定的想,她更不敢让自己的心有太多的期待,唯有紧紧的按着,生怕跳动的太快!
翌日。
以往没有皇后,他们只需向太后请安,而太后身子不好,也不愿意见他们。
可是如今不同了,沈贵妃已经变成了皇后。
一大早腊月回了凤栖宫不久,就听有人过来请安,她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这是自然。
老祖宗的规矩在此,如若她们不来请安,倒是显得她们不守礼。
虽然已经成为了皇后,但沈腊月并没有过度的往端庄上装扮。
她不过是十七岁,正是如花的年纪,如若这个时候还不装扮,那等年纪大了,即便是装扮,怕是也没有人看了。
至于那些所谓端庄些的装扮,等她年纪大了再说吧。
腊月并不在乎那些,径自按照喜欢的发饰装扮,一番打扮便是出门。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众人俱是一福。
腊月微笑坐下: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宫中众位妃嫔在昨日已经拜见过。
然昨日是封后大典,打扮的极为庄重,再看今日,一袭红衣,大红的牡丹花置于其上,碧玉的簪子将发髻挽起。
整个人艳光照人。
果真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这么多年,大家也看出来了,这景帝压根就不喜欢南沁国传统的纤瘦美人。对于那些有些微微丰腴,童/颜/巨/rǔ的女子,更为偏爱。
如今再看这新封的皇后娘娘,可不就是这个类型么。
如若说先前有些人还告诉自己,这都是太后的懿旨,皇上不得不从,这个时候在想这些,委实就有些自欺欺人,不若说这美人的类型。
即便是以前,沈腊月同样也是椒房专宠。
半年了,皇上哪曾宠/幸过他人。
他们那些安慰自己的话,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有些灵慧的便是立时明白,这宫里,好好讨好皇后才是正途。
如若真的无宠,那么有着皇后的照拂,最起码日子会好上许多。
这宫里惯是看人下菜碟,她们该是细作打算了。
惠妃娘娘到
傅瑾瑶今日也是艳丽异常,打扮的极为出挑,见众人都到,面无表qíng,稍后微微一福: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往日便是没有这请安的习惯,今日起身,竟是忘记此事。如若不是身边的女婢提醒,本宫倒是要迟了呢。
这言下之意,倒是觉得自己并不算迟到的。
如若她不说什么,腊月也不会多言什么。毕竟在她看来,今日确实是第一次,她自己都不习惯,何况是旁人。但是傅瑾瑶明显是挑衅,脸色不甚好,请安的动作又极为敷衍,如今还这般说,明显是想给她来个下马威。
沈腊月本就不是好想与的,如今她身为一宫之主,且初初登上后位,自然不会让事qíng这般,否则他人有样学样,她这皇后,必然会越发的没有威严。
也不叫起,腊月浅笑:本宫倒是以为,惠妃身子不好,不会过来呢。听闻前日惠妃便是极为不适。宣了朱太医诊治。看来这朱太医果真是医术了得,今日见惠妃,倒是一丝的倦态也无。
既然沈腊月没有叫起,那惠妃便是只能半蹲福在那里。
纵心里恼恨,也并不能表现。
臣妾不是是稍有不适罢了。好好休息便可。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腊月看着她似笑非笑。
如此做派,倒是让其他人明白,即便是那么繁忙的时候,这宫里的一举一动,皇后依旧是知道的。而且这话里也显现出两种含义。
其一便是惠妃没病却要宣太医。而其二则是这朱太医,八成便是惠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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