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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可以受宠,偏不是自己。那是怎样的感觉。
甭管别人如何作想,腊月却有自己的考量,要说这齐昭仪受宠,不正是自己换太医的前一天么。
可如果幕后黑手是齐昭仪,事qíng断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个害她的人不是齐昭仪,可是,份位却高,齐昭仪已然是从二品,皇上腊月勾起了一抹笑容,是她想的那个样子么?
也对,现在从一品的四妃,只有德妃,再往下看,连个妃子和贵姬都没有。
皇上终是看不上德妃的独领鳌头了吧。
除了德妃,可不就是齐昭仪和吴昭华。
吴昭华为人有些傲气远不如齐昭仪这种江南美人来的让人舒畅。
看样子,这齐昭仪是要受封了啊?
不过自己闹了几出儿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倒不知这皇帝是怎么想的了。
虽腊月并无升迁,但是仍是保持着平常的心态,凡事不可急躁。毕竟,这如果走的太快,也难免被绊倒。将平常的事儿积累在一起,稳步前进,才会更加妥当。
身子既然好了,就断不可能还这样每日的猫在屋里,腊月也是知晓的,这头一个,她就该去慧慈宫请安,这段日子她病着,太后也赏赐了不少的东西,不管从何种qíng况看,她都是该过去一次的。
张罗着让几个侍女给自己打扮的jīng神些,腊月出门从来都不喜弱势,每每装扮的明艳照人。
锦心见腊月身子刚刚痊愈就要出门,也不管那许多,非要自家主子多穿,其他几个也在边儿上帮腔。腊月拗不过,终是穿了不少出门。
许久不见阳光,腊月心里欢喜的紧。
桂嬷嬷见是淳嫔过来请安,连忙禀了太后。
不多会儿,腊月就端坐在慧慈宫的内室。
太后见她也是甚为欢喜:这身子可是大好了?许久不见你,哀家倒是想你了。
甭管是不是说好听的,腊月都笑嘻嘻的,太后也不需巴结她这种小人物,人家说了,她自是信的。
一嘟唇:嫔妾也想您老人家了呢。前些日子被关在屋子里,委实是憋闷。
你个丫头,哀家看啊,想念哀家是假,闷坏了才是真吧。
怎么会,太后莫要取笑嫔妾。她娇嗔的模样倒是惹人怜惜。
太后看她这般模样也是笑。
瞅瞅这惹人喜欢的小模样儿,怪不得啊,皇上见你多日没有痊愈,气的将太医问罪。太后说的若无其事,笑容也是十分可掬。
偏腊月却是听出了这话里的试探,是的,既然换了太医,必然会将她的qíng况告知于皇上或是太后。而自己既然每日都在喝药,身子却并无大碍,这些人自是会多有想法。
腊月扯出一抹笑容:太后才说错了呢。嫔妾看啊,皇上将这朱太医治罪,才不是因为嫔妾呢。
哦?太后一个挑眉。
这朱太医医术不jīng,皇上治罪也是应当,今日嫔妾一个小小的伤寒都能拖上十天半个月,那他日稍微有点更加严重的,他还是这般,莫不是就要将人害了?既然无才,又怎么在太医院供职。如此看来,皇上处置他,可并非为了嫔妾一人。
太后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端起了茶杯。
倒是个乖觉的,小嘴儿真是会说。
腊月抿着小嘴儿,柔柔的笑。
她倒是鲜少笑的如此的温柔。
太后感慨:往日多是见你笑的肆意张扬,这大病初愈,倒是温婉了许多。
两人正是说笑间,一个宫女快速的进屋,福了一下,靠到了桂嬷嬷边耳语几句,腊月充耳不闻。
桂嬷嬷惊讶过后连忙来到太后身边,见两人耳语,腊月连忙端起茶杯,做品茗状。
果然见太后拧起了眉:淳嫔无事下去吧,哀家这边还有些事qíng。
腊月连忙起身:嫔妾告退。
之后便速速撤了出来。
虽然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腊月对此也并不十分的热衷。她完全没有必要窥视太后不想让人知道的私隐。
而淳嫔出门之后太后就冷下了脸:禹儿如何了?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刚才进门的宫女刷的跪下。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并不辩驳,只不断的磕头。
不过想是这种qíng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太后搭着桂嬷嬷的手起身。
带哀家去看看。
这厢太后急冲冲的就奔着大皇子的寝宫而去,而那厢腊月倒是悠闲的很。
在屋内憋闷了许久,纵然仍旧很冷,腊月的心qíng也还是很好,她慢悠悠的往回走,这几日并没有下雪。光秃秃的树枝还有那萧瑟的宫墙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霜。
淳嫔倒是好心qíng。有些突兀的声音,不过腊月回身便是一抹浅笑。
正是丽嫔朱雨凝。
相比于腊月,她似乎才是真正出来散步的。
双方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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