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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沈贵人受了伤,万太医规规矩矩的把了脉,之后有些为难。
太后看了一眼贤妃,冷声:实说无妨,有哀家在,难道你还担心有人找你的晦气不成。
臣惶恐,臣不敢。是这样的,这沈贵人的脸应该是被人打的,并无大碍,但是这红斑,臣看着手上脖子上全是,这沈贵人身上定然也是如此的。臣斗胆猜测,沈贵人如此,应该是有人用了花粉。前些年奇花盛行,时常有人将它磨成花粉,只要沾染到人,就会如同沈贵人一般。不过这种奇花在先皇时已经被禁。
太后看着正在请安的几位,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不知怎地,贤妃突然就想到了皇上,太后与皇上是嫡亲的母子,自然是像的。
皇上驾到皇上下了朝就听说了这件事儿,人倒是没怎么耽搁就赶了过来。
不过这慧慈宫倒是安静的很。
儿臣见过母后。
臣妾见过皇上。众人纷纷跪下。
皇帝并没有叫起,反而是看向了太后,露出个和煦的笑容:儿臣听说这里有些事qíng,怕是扰了母后的休息吧?
太后这个时候的笑容可是和刚才不同,眼里似乎也有了温度。
禀太后,沈贵人醒了。
腊月迷迷糊糊的转醒,似乎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躺在这里。
景帝进了内室,就见原本漂亮jīng致的女子此时骇人的很。
怎么回事?他倒是没有嫌弃她,反而过去扶住了她。
腊月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平板的陈述下来。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起了这么多的红疹子倒是并不知晓。说完了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已经被皇上看见了。
啊的一声推开了皇帝,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别看我,现在别看我,等我好了再看,现在好丑。
景帝见她如此小女儿家做派,倒是笑了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
你先休息着。
贤妃等人跪在外面,又见皇上进了内室半天没有出来,心里更是不安。
见皇上出来,她盈盈的抬起头,似乎自己也很委屈的模样。
贤妃,沈贵人说,她并没有做任何事儿,你就教训了她,可有此事。他拿起桌子上的象棋在手里把玩,太后倒是老僧入定一般什么也没说。
贤妃在心里暗骂一句贱人,委屈的:禀皇上,这沈贵人说谎,她出言不逊臣妾才教训她的。众位姐妹可都在场,定要给臣妾作证啊。不然臣妾可是冤死了。她委屈的啼哭。
虽然哭,但是却并没有大声,反而是梨花带雨,间或的还瞟一眼皇上,那模样,也是有些勾人的。
但是皇上倒是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哦字。
其他几人见贤妃如此,也帮跟着帮腔。
☆、皆被罚,太后显威
景帝与太后坐在上首,对下首的几人也并不叫起,就这么问话。因着几人都帮腔,贤妃更觉委屈的啼哭。
景帝并不看几人,反而是看向了太后:母后,今日她们叨扰了您的棋局,不如,儿臣陪您下一局?
太后刚才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倚在绣着金玉满堂的大大的靠枕上,听见景帝这么说,睁开了眼:这下棋,最是难得棋逢对手。和你下,委实无趣。
景帝还是笑:母后就陪儿臣下一盘吧。儿臣就喜爱与母后下棋。
太后扑哧一笑:你个混人儿,就会哄骗母后。
这天底下敢这么说景帝的,也独太后一人而已。这历朝历代太后与皇帝是嫡亲母子的不少,但是如景帝与太后这般亲密的,却委实不多。
众位妃嫔只晓得景帝极尊重太后,却看不清其中的道道儿。
桂嬷嬷见太后的语气,连忙将棋盘摆好。
你们都起来吧。太后开口。这个时候她们才明白,景帝一直没有将众人叫起是在等太后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下起棋来,可是饶是如此,景帝也并没有专心。
反而是若无其事的问:周才人,你有没有与沈贵人请安。
周才人一怔,咬唇看向贤妃。
臣妾有。是沈贵人折rǔ奴婢,说奴婢没有侍寝,没资格和她讲话。她一脸凄苦。
景帝也不说什么,拿起一个子放了出来,太后笑了。
求母后指点。这是皇帝让了一步棋。
蜻蜓,你说。蜻蜓是周才人身边的大宫女,这太后突然开口,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蜻蜓站了出来,跪下:周才人说谎,她并没有请安。多的并不说,但是却足以让周才人愤怒。
刷的一声,她也跪了下来哭道:太后,她说谎,这个小蹄子也不晓得是受了谁的指使,她冤枉我。对,定然是那个沈腊月,是她指使的。众位姐妹可以给我作证,她说谎的,她说谎的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么这些人都枉进宫,在家也枉受了那些教诲,这太后谁也不点,单点蜻蜓,而且蜻蜓直接就说了实qíng,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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