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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冷漠不改。
蔡绪宁又怂了怂。
“那什么……既然那些人是自愿为了自己人牺牲自己的,那说明底下那群还不算无可救药……”之前蔡绪宁都懒得搭理,主要原因还真是为了这个。
且商队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刘秀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想救他们。”
这里说的“救”究竟指的是哪一方,就很难讲了。
…
刀者紧紧抱着小儿子,嘴里满是苦涩。
流民的数量超出他的想象,原本以为只有数百人,可眼下瞧着约莫有破千的趋势。且这些流民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最先是商队占据了上风,到了后头杀红了眼,血性上了头就越战越勇了。
没有武器就用石头,没有石头就用拳头,就用牙齿,哪怕是四五个人都要缠住一个人。
这种歇斯底里的爆发令人恐惧。
刀者是商人,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人性一词,早知这些人已经被濒临绝境,还不如舍了这批货。
除非还有外力,现在可当真是毫无旋转的余地了……
“咻——”
轻微破空声传来,在厮打混战中这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动静。
“啪——”
“啪.啪.啪——”
几声剧烈的爆炸声起,甭管是商队还是流民,但凡是听到这个声音的人都下意识就地一滚,恨不得立刻离开爆炸的区域。
是人便有趋利避害的天性。
“咻咻——”
“啪.啪.啪——”
若有那还在缠斗之人,破空声与爆炸声就传到何处,不由得迫使双方停下交战。
待最后一处杀红了眼的双方不得不分开,场面一度僵持住了。流民与商队彼此警惕地盯着对方,却又不断逡巡着四周,仿佛想要找出到底是谁做出这等举动。
“咻——”
又是一声箭鸣。
刀者听到车厢咚的一声,人都惊慌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地松开抱着小儿子的手,整个人钻了出去,探头一看,一支箭矢死死地定在车门上。
而在这箭矢的尾部正挂着一根绳子。
刀者困惑不已,一根绳子?
他正要循着绳子的另一端看去。
“主家请避开!”
远处,侧脸染血的首领厉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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