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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庄主接着道:这苏家的其他人,倒都生的一般。唯独这位苏小公子,再加上此人早慧,七岁能吟诗,十岁写千言,家中对他更是宠的不得了。可到了大前年,大概是刚过了年这会儿吧,这苏家小公子也不知是结识了什么人,悄么声儿带人回到家里,也不介绍给长辈认识,整天闷在自个儿屋里足不出户,听闻府里的下人打从那房门路过,就听见里面总传来古古怪怪的声响,明显不是一个人的。
家里的女眷呢,却开始生怪病,最后不到半年的功夫吧,这苏家除了这位苏小公子,竟先后都死绝了!
景逸几人听到这儿,才是真的吃了一惊。那孟夫人显然也是没听过这段,一边捻着蜜饯果子吃着,一边也是听得极仔细。
乔初熏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转脸看了景逸一眼,这故事听着有些渗人哪!景逸一看她那神色,却是好气又好笑,亏这丫头还听得明白别人讲的什么,那什么眼神啊?平常她哪会这样子看他的,都成小醉猫儿了!
一边转着心思,景逸已经从桌底下捉住乔初熏一只手,怕她待会儿酒劲儿再上来些,真闹出什么笑话来。
那边孟庄主见几人听得认真,顿时讲的更起劲儿了:故事到这儿还不算完的!要知道,苏家虽然人死绝了,可家大业大的,不是一两天就会倒的,景公子知道,这做生意的,只要手底下人还照常经营,做老板的即便几个月不去铺子,也没事的。
景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孟庄主又接着道:这事qíng讲起来,怪就怪在这里。苏家人死了没几日,这小公子就出面,将苏家在越州的所有铺子都盘了出去,生意都转手jiāo了人,只拿了几万两银子的银票,只身一人,走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孟庄主有些神秘的压低了嗓子,露出一抹笑,不是说他认识了什么人么。我琢磨着,甭管这人是男是女,肯定与这一连串的事脱不了gān系。包括这苏小公子将所有生意盘了换银子远走他乡,一准儿跟那个人有关的!
景逸这次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管这故事有几分真假,但听孟庄主这么一路叙述下来,这苏小公子jiāo的朋友,绝对是个关键。
孟庄主又含入一大口酒液,咂了咂舌,吐出一口酒气,慢悠悠道:这故事里,旁的人都不在了,可有一个人,二位却是认识的。lt;/ligt;
正文 第四章 要我怎样
见景逸和乔初熏都一副不明白的神qíng,孟庄主笑了笑,捻着胡须为二人解惑:日前我到府衙去找伊大人,听说他把那个东巷口面店子的廖姑娘介绍给你们家做厨子。这个廖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苏小公子的未婚妻啊!
景逸一听这话就蹙起眉尖,乔初熏此时已经有些懵里懵登的,听到廖红覃的名字,又联想起前两日她古怪行径,直觉整件事能贯通起来,只是有几个点连不起来
毕竟真的不胜酒力,要在平常,乔初熏或许能琢磨明白,这会儿觉得事有蹊跷,却怎么也绕不过来。只能拉着景逸的手,抬眼看他,心里想的是景逸那么聪明,肯定能想通透的,可那神色看在景逸眼里,却完全变了一番味道。
景逸当即就恨不得抬手遮住乔初熏双眼,这种神色哪能在外面给旁人看的?眼色水朦朦一片,一副不胜娇慵的模样,分明就是一般女子求|欢时才会有的表qíng,景逸看的直咬牙,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做的太过明显,只得抬手覆住乔初熏额头,顺便遮住那双脉脉眉眼,低声问了句:头晕不晕?
乔初熏顺着景逸问话想了想,好像确实有点晕,便点了点头,有些可怜兮兮的看了景逸一眼。
景逸等的就是这个反应,便攥了她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些,有些歉意的看向孟庄主:她从前鲜少饮酒,今日也是跟尊夫人聊的高兴,才多喝了些。我怕她待会儿难受,尊夫人也怀着身子,还是早些歇下为宜。今日承了孟兄帮忙,一顿便饭尚不足以,过两天还是我做东,在家中设宴,介时庄主和夫人千万要赏脸!
孟庄主原本也喝的不少,再加上确实惦着自家夫人那边,一听这话便笑着应下来:也好。嫣儿这眼看着就生了,在城外那处山庄实在多有不便,我们在城北十字街置办了处宅子,近日一直住在那边。景公子若是不嫌,咱们可以常走动走动。
景逸微笑着道:这是自然。既然离的也不远,就让高翎待会儿跟着过去认认路,也好日后过府拜访。
说着话几人纷纷起身,景逸又和孟庄主夫妇寒暄几句,跟高翎轻一颔首,便扶着乔初熏出了屋子。那孟夫人一直笑吟吟看着两人,待到自家夫君过来扶着,便拍着他手臂笑道:景公子好事将近,老爷不久便能讨得杯喜酒喝了。
却说景逸扶着人一路出饭庄,到门口叫了辆马车,从进马车到回府进卧房,一直都是抱着的。将人放在chuáng上,转身去倒水浸布巾,又烧了些热水,想先给乔初熏擦擦脸醒酒,待会儿再兑些浓茶给她喝下,省得到半夜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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