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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熏则把之前吩咐小桃儿放进蒸锅里的梨子端出来,小心放入一只小盅,又端着托盘往景逸房间去了。
到了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喁喁低语,因为嗓音压的很低,听不大真切具体说的什么。乔初熏轻轻叩了两声门板,里面说话声戛然而止。
乔初熏又扬高嗓音道:公子,是我。
门内传来拨开闩子的声音,开门的是小炉。乔初熏轻声道谢,进到房间才发现,高翎也在。景逸正靠在榻上,眉间神色似是有些凝重。
乔初熏将手中托盘放到榻边的小桌上,掀开盖子,又递过一双银质筷子。
景逸坐起些身子,往小盅里看了一眼,又抬起一边眉毛。
乔初熏一直未抬眼,瞧见景逸手上没有动作,便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解释,又递过一只小勺,轻声说道:梨子里加了川贝母,还有少许冰糖。可能味道略有些苦,不过对你身子有好处。
景逸缓缓勾起唇角,拿筷子轻触梨子,就见梨ròu已经蒸的苏软。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味道确实有些苦涩,但又含有梨子本身的清甜味道,再加上乔初熏搁的冰糖恰到好处,倒也不那么难入口。
小炉和高翎都候在一旁,身子站得笔直,下颌微收,面带恭谨,一语不发。
景逸慢慢吃着,又抬眸看了那两人一眼:先下去罢。这些天注意加qiáng府内守备,尤其是入夜。 超速首发其余的事,明天白日再说。
高翎和小炉齐声称是,跟景逸行了礼,便下去了。
景逸又夹了一口梨ròu缓缓咀嚼,一边抬眼看向垂眸站在一旁的乔初熏。
乔初熏初时不觉,在心里琢磨着第二日三餐菜谱。后来渐渐察觉那两道视线似与往常不同,便抬起眼眸看了过去。
景逸这会儿已将整只梨子吃完,唇角一直有些玩味的勾着,见乔初熏终于抬眼,便朝她露出一抹有些耍赖的笑,眉尖也轻轻蹙着:好苦
乔初熏微微一愣,心说难道是冰糖和川贝母的比重不对?按理不该太苦才是啊!
景逸唇角轻扬,又接着道:有糖么?
乔初熏轻轻摇头,一双水杏眸子也透出淡淡困惑,先前做过的几例补品里,比这苦涩的药味重的也有,怎从未见他说要吃糖
景逸轻轻吸了口气,狭长凤眸一直盯着她:过来。
乔初熏虽有不解,还是听话的走上前。
景逸略略扬起面庞,凤眸里透出淡淡笑意:有雪梨汤为何不给我喝?
乔初熏一噎,水杏眼眸也睁的大大的,这人什么鼻子!
景逸瞧见她那副表qíng,就觉得可乐,嗓音微哑,缓缓道:你身上,有蜜糖的味道。
乔初熏听着这话,不知怎的就觉有些耳热,却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便轻声解释:那雪梨汁,是熬给大伙喝的。盛出来之后,我又放了些槐花蜜。我不知道你会想喝
凤眸里透出浅浅笑意,景逸勾着唇角看她:现在知道了?
乔初熏咬唇,有些为难的看他:只熬了一小锅,小桃儿已经分给大家喝了。言下之意,根本没做他的份儿。
景逸却没有想象中的动怒,只淡淡说道:chuáng头那有一只白玉小匣,你取来给我。
乔初熏点点头,从胁下拿过帕子擦擦手,走到chuáng边才发现,那玉匣放的极靠里面,贴近墙壁的位置,若是不上到chuáng上,根本够不着。
正站在chuáng边两厢为难,就听身后那人缓声道:发什么呆?快取过来。
乔初熏心xing实在,见景逸催得急,只能转过身看他,轻声解释道:我衣裳不gān净,不好坐在公子chuáng上。
她从到了这,身上就一直是那件出了汴京城后在路上买的绯色长裙。前些日子天气好的时候,晚上入睡前洗了,晾在当院,第二天一早便能gān。可眼下天气渐寒,这衣裳已经有六七日未曾换洗,她每天都在厨房打转,到了街上也大多往集市里钻,不是拎东西便是洗菜做饭的,想不脏都难。
景逸嗤笑一声,单手撑着额角,漆黑眼瞳光泽闪烁:哪那么多规矩!我不介意。
乔初熏只能又转回身,提起裙裾,侧身坐在景逸chuáng边,动作迅速的将那只玉匣捧过来,又飞快起身,快步走到景逸面前,双手举着匣子递过去。
景逸却未伸手去接,只低声道:打开。
乔初熏只能把匣子调转过来对着自己,一手托着,一手拈起上面的jīng致银链,轻轻一拽,匣子应声开启。
里面有个碧色小瓶,拿出来。景逸在一旁缓声说道。
乔初熏依言将小瓶取出,又抬起眼眸,有些无措的看着景逸。
景逸却一直唇角轻勾,似是心qíng很好:药瓶你拿着,匣子放在桌上便好。
乔初熏将白玉匣子阖上,链子挂好,又小心翼翼放置在榻边的小桌。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乔初熏有些惊讶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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