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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犹在睡梦中,下意识地以为亲吻自己的人是显德帝,她直接伸手去推他,口中犹自模模糊糊地说道:不不要了
刚说完,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之人竟然是霍渊,心中顿时一惊,睡意一下子消失了,惊声问道:侯爷?怎么是您?
随即,她就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便轻哼一声说道:侯爷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侯爷早就忘了我呢?
说话的同时,也不忘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发现已经将身上那些痕迹遮地严严实实的,心里顿时就是一松,便缓缓坐起身来,只是还不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霍渊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不是傻子,从他进来之后,无论是那些丫鬟的反应,还是苏婉的反应,都有些不太对。一个疑点算不得什么,但是多个疑点加起来,他便是再迟钝,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
苏婉被霍渊看得心中忐忑,面上却丝毫不露,好似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慌只是霍渊的错觉一般。
霍渊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才看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我今天休沐,特地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竟然病了。
苏婉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乱的发丝,垂首笑道:只是夜里受了点凉,没什么大碍。
霍渊随意点了点头,眼神随着苏婉动了动,看到她耳朵下方的某一点时,眼神突然一凝,正要细看,那处却又被苏婉散落的长发重新挡住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问道:府里给你驱蚊香料好用吗?你这里可是还有蚊虫?
或许是他看错了也不一定,他虽然怀疑苏婉有事瞒着他,却并不相信苏婉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背叛他。
苏婉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审视,含笑说:挺好的,那驱蚊的香料烟不大,味道也不刺鼻,效果也好。只是,我们这里还有一种极小的虫子,驱蚊香不大管用,连纱帐都遮不住,经常爬进来咬人一口,一咬就是一个包,我身上就被叮了好几个,真是讨厌死了,侯爷到底什么时候才接我回去呀?
她也是看霍渊眼神不太对,怕自己哪里被他看出了端倪,才说了这番话遮掩一下。
说完之后,果然见到霍渊的神色和缓了不少,心里便知道他刚才的确是起疑了。
她是想要跟霍渊分道扬镳,但她却知道霍渊是不会放了她的。而且以霍渊的xing格,若是知道了她背叛了他,恐怕就算再喜欢她,也不会手下留qíng,她怕是要早早病逝了,恐怕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这种事,何况是位高权重的霍渊呢!
所以,为了她的小命儿着想,这件事必须得隐瞒。
原来是这样。霍渊点了点头说道,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硬邦邦了,他伸手将苏婉揽到怀中,说道:婉儿别急,再耐心等几个月,我总会接你回去的。
苏婉温顺的点了点头,道:好。
美人在怀,霍渊却没有像往常那般动qíng,反而有些心烦意乱,怀疑的种子,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生了根,以至于让他没办法再去想其他的事qíng。
苏婉也感觉到霍渊的心不在焉,说道:请侯爷去外间等候,我换了衣服就来陪侯爷。
也好。霍渊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苏婉看着霍渊离开,脸上的笑意才收敛起来,立即才让人进来伺候。
霍渊出了苏婉的卧室之后,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他直接出了院子,找了自己安排在这里的眼线来问话。
不过,最终得到的答案,却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怀疑的地方。
除了定远侯世子夫人来过一趟,还带苏婉去了一趟定远侯府住了一夜外,倒也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昌武侯府和跟定远侯府的关系虽然算不得特比好,但对于定远侯府的规矩和人品还是非常信得过的,霍渊倒不觉得苏婉去定远侯府有什么问题。
只是那眼线还说,前段时间,苏婉跟附近一位别庄上的太太jiāo往甚密,而且还去那里住了两天,除此之外,也无甚特殊之处。
此时,霍渊心中的怀疑已经去了大半,但也下决心查一查周围的庄子,到底是什么人家,可真是有位夫人来庄子上养病了。
若是查清楚了,他才算真正相信苏婉没有背叛他。
霍渊又问了问是否有男仆靠近,那人却道没有,除了守门的老头,内宅一向只有女眷,凡是都有马氏通禀,霍渊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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