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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到底没有进去,转身又离开了。
画锦堂里,苏婉神色平静地吩咐绿芙收拾东西。
绿芙有些犹豫地看了苏婉一会儿,问道:太太,一定要收拾吗?事qíng真得有那么糟糕?
苏婉点了点头,轻叹道:这次怕是真得要走了,太夫人是不会允许我继续留下来的。她上次想走没有走成,这次,却是被bī着离开的。心qíng有些复杂,不知是惆怅还是失落,唯一跟上次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没有太多不舍。
苏婉打量了一下画锦堂。她还没有住上几天,就要离开了,倒也没有什么不舍,反正,她从来都没有把画锦堂当做自己的地方,还不如望秋院更让她有归属感。只是,她走了之后,这里恐怕又要被封起来了。
太太,您的药。用过晚饭之后不久,茉莉端了刚熬好的药来,对苏婉说道。
苏婉摇了摇头,伸手推开,平静地说道:不必了,以后都用不到了。
可是茉莉有些为难,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现在放弃岂不可惜。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绿芙给劝走了。
之后,苏婉就呆呆地gān坐起来。直到绿芙轻声劝她睡觉,她才回过神来,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便任由丫头们伺候自己洗漱,直接睡下了。
苏婉躺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在等霍渊,心里到底还是对他存了一分期望。可惜,霍渊最终还是没有来。
罢了,男人果然靠不住,她还是不要再心存期待了。
她是真得想要留在昌武侯府的,甚至用心去学如何做一个主母,但是,现在都不需要了,她果然还是不适应后宅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离开了也好。
苏婉以为自己睡不着,但她却一觉睡到了天亮。
原本她习惯xing地去松鹤院请安的,后来才想到,自己已经不用去了。无事可做的苏婉,便开始清理自己的财产。
如今,她还有差不多四千两的银票,还有价值不菲的首饰,还有其他零零碎碎不太值钱的东西,这些都是她能带走的,倒是也够她们这些人的花费。
只是,若是她真得要离开了,还得跟琴姐姐说一声。
药膳粥铺还是要开的,到时候怕是还得需要琴姐姐一力经营了。
不过,现在到底如何还没确定,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去找她。
既然无事可做,苏婉便开始写各种药膳方子,她离开之前,便jiāo给琴姐姐。当然,短时间内,苏婉是不可能写完的,便知挑拣了一些重要的去写,等把粥铺开始来再说。
苏婉这一写,就写了一整天,看起来厚厚的一叠,几乎将她这里的纸张都用尽了,苏婉这才搁笔,往外看了看,天色已经黑透了,她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觉肚子也饿得咕咕响,直接让人摆饭。
用过晚饭之后,霍渊就来了。
看到霍渊冷淡中带点犹豫的的神色,苏婉就已经心中了然,苏婉也没有开口的*,两人相对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渊才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有些gān涩,道:过两日,我会让人送你离开!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就去我们侯府在京城西郊的一处庄子上,等母亲消气之后,我就接你回来。
苏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太夫人好不容易才送走了她,怎么还能还让她回来?当然,她也不稀罕回来
霍渊见苏婉如此平静就接受了,心里又是心酸,又是愧疚,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对方做错了,却是他心里感到愧疚。他伸手想要握住苏婉的手,却被苏婉避开了。
霍渊也没生气,甚至,见到苏婉使小xing儿,他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松快了一些,道:你之前不是一直抱怨没有时间出去游玩的,这次,你就当在外面散散心吧,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我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
苏婉微微垂眸,自然发现了霍渊语气的变化,然而,他却不知,她根本不是在耍xing子,而是真心不想跟他再接触。既然他已经不肯维护她了,她为什么还要让他碰自己?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他不是吗?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霍渊当晚本想要留在这里,陪苏婉说说话,安慰安慰她,但是苏婉却十分排斥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霍渊以为苏婉还在生气,没办法,他只好离开。
霍渊离开画锦堂之后,又去惠芳园看了看王姨娘。
王姨娘此时依旧躺在chuáng上,脸虽然还有些肿,却无伤大雅了,见到霍渊,眼睛不由一亮,但神色却看起来更加虚弱了,挣扎着就要起身。
霍渊立即阻止了她,说道:你身体还没好,就不要折腾了,保重身体要紧。
王姨娘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来,说道:妾身多谢侯爷。
霍渊问道:王姨娘,你之前真得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王姨娘脸上的笑意一僵,说道:侯爷,直到现在您还在怀疑妾身吗?妾身若是早就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太太那里的。妾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
霍渊听出王姨娘话中含义,不悦地说道:你们太太又不吃人,怀孕之后,怎么就不能去她那里了?
王姨娘闻言,泫然yù泣地看着他说道:侯爷,妾可从来都没在您面前说过太太的不是,可是,这次,妾实在忍不住了。就算是为了妾腹中的孩儿,妾也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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