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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你又是谁?鹅蛋脸的漂亮少女嬉笑着开口,我怎么没在花家见过你?你还没说呢,花将军女装很美吗?
咦?真漂亮吗?花将军都不肯穿女装给我们看呢!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花将军身边啊?
一群女子涌了上来,对着若gān人和他身边的吐罗大蛮左右夹击,bī的两人连连后退,大叫了起来。
狄叶飞,救命啊!
狄叶飞,这里有一群不讲理的!
你就是高车虎贲司马狄叶飞?尉迟燕左右看了看白发的男人,不由得点点头。长得确实不错,就是太像女人,连你这样长相的都能在军中从军,我们为何不可?
你杀的了人吗?砍的了头吗?剥得了同袍的衣衫甲胄吗?你能下手将同袍的断肢残臂砍掉吗?
狄叶飞冷傲不屑地眼神向着尉迟燕she了过去。
你
你们根本都不知道上战场意味着什么狄叶飞横扫过一群男男女女。你们以为躲在亲兵的保护下,在战场犹如玩游戏一般来回走上一圈,就是杀过敌了?没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根本都不算是上过战场
他看着愣住的女郎们,指了指身边的郑宗。
他只是一介文官,原本也是长相俊秀、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只因中了埋伏,便容貌尽毁,浑身遍体鳞伤。他在北凉出生入死,即使得胜回来,容貌也再不能回复,你们女子以容貌为天,可狠得下心来,接受这样的结果?
郑宗满脸狰狞,确实让许多女郎不敢靠近。他听到狄叶飞如此说,立刻将自己的上衣往后扒了一点,露出自己后脖延伸向后背那一块皮肤。
整个肩背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扒掉了皮似的,全是艳红的颜色,可怖的像是一个剥皮人,有几个女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口直yù作呕。
几个男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脸色有些难看。
吐罗大蛮长叹一声,怕狄叶飞将局面弄的太僵,接口劝说:你们这样将花将军当做猴子一样骚扰,其实是对她的一种亵渎。火长虽然是个女人,但她是从小卒做起,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功勋。我们跟她在军中那么久,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女人,你们可以想象她忍耐了多少。若是你们以女子身份入军,旁人异样的眼光就能看死你们
不必和他们解释那么多!
若gān人挑了挑眉。
你们不是问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不妨告诉你们,我们就是花木兰昔日在军中的同火,想要进府?
他抬手对着门前的石像一拍!
啪!
先得把我们撂倒再说!
这下子,围在门前的一gān郎君和女郎们顿时恍然大悟,难怪底气这么足,原来竟是花木兰之前的同火!
男人们纷纷开始打量这些男人,尤其将目光集中在吐罗大蛮虬结的肌ròu和那罗浑浑身冷冽的杀气上面,女人们则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狄叶飞的美貌和若gān人的可爱,好奇他们这样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人是怎么能入军杀敌的。
唯有之前那个满脸好奇的女郎左右打量了他们一眼,原来你们是花将军的同火啊?可是我们又不是来踢场子的,不过是想和花将军做个朋友,也要先把你们打败吗?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要想做朋友,当然得有共同的本事。若gān人叉手高傲地说道:否则你们要我家火长跟你们聊什么?怎么穿衣打扮?怎么描眉画目?
是这样啊那女郎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我还真只知道怎么穿衣打扮,描眉画目。我之前觉得花将军的眉毛要修了,脸上皲裂的皮肤也该好好保养保养,还带了家中的香脂来了呢,既然你们这么说
她眉眼无力地往下一搭。
看样子我是白来一趟了
她有些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却发现天突然一黑。
抬起头来,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位冷面的白发将军。
你他对着她指了指大门,带着你的东西,进去。
咦?
那女郎圆圆的杏眼睁的老大。
真的可以吗?
说起来,火长脸上的冻疮老是发,一到冬天就痒,确实是该好好保养保养了那罗浑摸了摸下巴。
不然让她进去?
行!
成!
圆眼圆脸的女郎当下欢天喜地地命侍女们提着箱子,三两步进了大门,进去后还对外面不敢置信的男人们做了个鬼脸,昂着头小跑走了。
为何她能进去?
尉迟燕皱眉。
她又没有打败你们!
因为她注意到火长的脸上有旧疮。狄叶飞双手抱臂而立,不耐烦地说:你们想要见火长,只是好奇或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罢了,她却想着能为火长做些什么。你们这些人
他轻抬眼皮。
真让人作呕。
你!
你这
gān的漂亮!
郑宗笑着也站了出去,对一gān气的要命的郎君们笑道:
你们来求亲?就算是求亲,也得先自报下家门吧?
他熟练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又从腰间笔袋中取出笔,用口水舔了舔。来来来,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多大年纪,什么本事
郑宗边写边笑,心中却打着其他的盘算。
老子就不信你们一点恶迹都没有,回头老子去打探打探,看看你们有没有狎jì的、娶妾的、欺男霸女的,也好把你们的名声宣传一番,等你们臭名远扬之时,看你们可还有脸来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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