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页(1 / 2)
好说,好说,明儿就给将军送来!等将军你看上哪家女郎的时候,只管吩咐兄弟们一声,我们也帮你打上门去,受那女婿杖!
催亲要挨打,古今女婿都一样,鲜卑人被欺负的还更惨些。
咳咳,将军,是不是该休息了?
一旁守着的那罗浑和陈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刚刚美人榻那截他们都脸红,不停地打量贺穆兰,再听到媒人礼和催亲杖都出来了,忍不住就想赶人。
我说花将军,你身边什么都好,就是这两个亲卫让人受不住。明明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英雄,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护着小jī的母jī似的?你们家将军是断了手,又不是魂没了,还怕我们这里气chuī大点?
李家的八郎皱了皱鼻子。
我们才来,你们就赶我们走了?
陈节和那罗浑不敢再絮叨,只能在一旁长吁短叹,大有建个群讨论下#我家将军太受欢迎怎么破#的架势。
这还不算每天都在挠墙的花母,贺穆兰真怕再这样门前车马不绝下去,花母哪一天神经受不住跳了将军府里的湖。
花父现在已经看开了,每天都借口出去散散心,带着花母骑着大红去城外和城中逛逛,免得看到哪家将军一上来就热qíng地拥抱自家女儿行贴面的兄弟礼,残废的腿一哆嗦,吓得摔死。
贺穆兰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听着一gān儿郎们说着京中的趣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拓跋焘知道她不喜欢政治上残酷的斗争,也怕宗室和后戚残存的势力会报复她,所以勒令她在家中养伤。
外面据说乱的很,就拿昌平坊来说,这段日子就已经空了两三家了,都是犯了事被抄家流放的。如今已经是冬日,正是杀人的季节,城门外人头也挂了不少,花父花母每次出门都要埋怨个半天回来,说的就是这个事。
正因为她在家养伤,她家倒成了个安乐窝,各家子弟也把她家当成开茶话会的好地方。她嘴巴严,话少,这些纨绔子弟就当她是个闷嘴葫芦,什么话都敢和她说,什么玩笑都敢开,她倒无所谓,不过她看着,陈节有几次炸毛,连提槊的心都有了。
这样安稳的日子正是贺穆兰所求的,再过上一百年都不嫌烦。
可从这些儿郎们带来的消息里听,北凉和北燕的战事正在最紧要的关头,吐颓山的柔然人也被包围了,就等着大举全歼,可此时她却闲赋在家,倒有些退休的意思,不免也有些惆怅。
若是等大局已定,自己解甲归田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正在这里想着这些事qíng,猛然间突然看到独孤诺的大脸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忍不住吓得往后一避。
你gān什么?
到底是不是?
什么到底是不是?
感qíng你刚才都没听?独孤诺又气又笑地说:就是京中传的那个啊,说那个你和赫连公主那啥,还有那个谁谁横刀夺爱,那个啥啥深qíng相拥
独孤诺!
你敢不敢说话前先动动脑子!
一想到正在听独孤诺说话的是陛下面前头号忠臣加当事人之一,儿郎们都吓得半死,就等着贺穆兰那半边巨灵掌拍下来,扇他个人事不知。
谁料贺穆兰露出一个看到母猪上了天的表qíng,满脸迷茫地说:横刀夺爱?深qíng相拥?我和赫连公主怎么了?
你就别装蒜了!
独孤诺贼笑着拍了拍贺穆兰垂在chuáng边的大腿。
陈节已经开始捋袖子了,那罗浑表qíng也不太好,上前一步避开了独孤诺。
你看你看!你的亲卫们都这么大反应,一定是有是不是?我们不到处乱说,你透露透露呗!
独孤诺不怒反喜。
你们是说贺穆兰好笑地摇头,我只当赫连公主是妹妹,她xing子坚韧,长得又美貌,陛下雄才大略,正是郎才女貌,哪里有我横刀夺爱的份儿!
她还不知道赫连公主进宫待嫁是为什么,还以为赫连明珠终于想通了,要和那位二缺的陛下凑活着过呢。
虽然她并不觉得她这样的女孩入宫是什么好事,那位贺夫人就是血淋淋的教训,但这个时代的女人其实出路也没有多少,架不住人家赫连公主也乐意,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听到贺穆兰说自己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一gān儿郎通通露出古怪的表qíng,对贺穆兰的粗神经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不是她演技过人,就真的是还没开窍。
天呐,看到花将军这样的人,我都想回家问问我阿母能不能把我姐姐配出去了
我家也还有个表姐,正是待嫁的年纪。
我家有个姑姑
一gān儿郎立刻歪了题,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家里哪些女郎可以嫁给花木兰,好生个万夫莫敌的小外甥/侄子/表弟云云。
既军营之后,贺穆兰又一次了解了男人要八卦起来,比女人八卦的本事要厉害的多。
如果说军营里那些抠脚大汉们的战斗力是五,那这群人的都快突破天际了。
贺穆兰看着陈节和那罗浑剧烈地抖动着身子,最后yù哭无泪地互相拍了拍肩膀互勉,不知为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qíng顿时好了许多。
你看,将军笑了,可见你那家那个母老虎的名声连将军都听过!
你确定不是你家那个胆小鬼让将军笑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