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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贺夫人能平安无事,即使贺穆兰隐藏她冒着极大的危险,她也觉得值得。
更别说贺夫人是个非常美好的女人。
花将军,给您添麻烦了。这个因为生产完而有些虚弱的女人靠在chuáng上,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这个chuáng睡得很舒服,凳子和椅子也很方便,我实在太感激了。
贺穆兰之前告诉花母,她想单独和杜寿的妾室聊一聊,花母就和一gān婢女去叮嘱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做的十件事之类的话题去了。
没什么,我是不喜欢地上的寒气传到身上来,所以才做的这个贺穆兰淡淡的将chuáng的问题带过,我刚刚从宫里回来,您的大郎现在过得很好,很优秀,小郎君被大郎君带到东宫去住了,由小郎君亲自照顾
贺穆兰看到贺夫人眼睛里突然涌出眼泪,连忙安慰:您怎么哭了?杜寿将军安排您到我府里来住,一定会经常把孩子带出来给您看看的!
谈何容易。贺夫人擦了擦眼泪,能活过一条命已经算是艰难,还能祈求什么其他,大郎从小乖巧听话,陛杜郎又是宽厚的人,父子两个相处起来应该不难,倒是我那小儿子,还不知道以后是什么xing格,万一是个顽劣的
贺穆兰无奈地搓了搓手,对于这种妇人之间的话题,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果是和前世的朋友们那样开朗xing格的女人相处,她倒还能接上话。
好在贺夫人是个坚qiáng的女人,一时的软弱过去后带着歉意笑道:让您见笑了,月子不能哭的,我又忍不住。我离开家里的时候,杜郎已经嘱咐过我了,等我身体好了,会帮着花家二老打理将军府,做个合格的管家娘子。
她在家中时也学过如何jiāo际、如何做好一家的主母,只是后来入了宫,就再也没有多少能用上。
陛下说花木兰其实是个女人,她虽诧异,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既然陛下想要掩饰好她的身份,那她就会鼎力相助。
只是
贺夫人看了眼站的如青松般挺拔的贺穆兰,心中不由得叹息起贺穆兰的不容易。看样子花父花母都是很平常的老人,那么贺穆兰如此特立独行,恐怕是她自己的个xing。
一个女人能坚qiáng至此,足以让她们这样生活在后宫的女子警醒了。
贺夫人的衣食住行都有拓跋焘安排好了,其中院中伺候的男人甚至有几个是太监,只是看起来并不明显,花母是个热心人,每天生鲜蔬果、jī鸭鱼ròu不停地送往这位夫人的院子里,又经常去探望,照顾她的月子,让贺夫人十分感激。
按照花母的话,花府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无聊,花木托娶媳妇还不知道要多久,自家女儿坐月子也是遥遥无期,能有这么件事做着,又是好事,让她总算是没有那么空虚了。
至少贺夫人是个非常有见识的女人,又出身贵族家庭,花母有时候和贺夫人聊聊,之前许多想不通的东西也都豁然开朗,连那种扭捏和懦弱都少了不少。
贺夫人的事qíng并不能掀起太大的风làng,目前贺穆兰眼下要关心的事qíng便是柔然的蠢蠢yù动,以及拓跋焘到底在防什么。
素和君不在京中,若gān人不在京中,狄叶飞不在京中,贺穆兰必须单独行动,连打听京中这几个月消息的人都没有。
加上北凉局势太乱,北凉因为素和君和源破羌、狄叶飞计划顺利,已经是频传捷报,拓跋焘虽然不在京中,但监国的太子和崔浩已经飞马嘉奖过三人很多回,每个人都相信姑臧一拿下,这三人至少要封侯。
相比较之下,之前擒住了孟王后、找回了兴平公主嫁妆的贺穆兰,却因为拓跋焘提早要求她回国,莫名的处在很尴尬的地步。
如果说北凉如今朝着魏国希望发展的方向走没有贺穆兰的功劳,那谁也不服,可她确实半路也有过失,加上拓跋焘态度不明确,所以一些官员和将领都在观望,不敢对她表现的太热络。
这便是权利的现实,一旦你深得皇帝信任,又战无不胜,便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宠儿,是追捧和讨好的对象,哪怕看不惯你,也会对你客客气气。
可一旦失去信任,哪怕有一分的过失,旁人也会看成十分。
也还好贺穆兰是个xing格豁达的人,否则之前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一般人还真调节不过来。
来人,备马
贺穆兰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将军府枯等也不是事,不如主动去联系闾毗。
去闾毗府上!
***
贺穆兰和闾毗没有什么私jiāo,自从闾毗发现狄叶飞是男人之后,那种难忍的窘迫更是让他自发地躲开贺穆兰和狄叶飞等人。
所以知道贺穆兰悄悄上门求见时,闾毗十分惊讶。可他同样知道贺穆兰的为人,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还是请了人进来。
如今柔然已灭,狄叶飞正在建功立业,闾毗领了一个尚书,这个尚书和后世六部尚书不同,算是个闲差,兼任只用,北魏又没有俸禄,你便是官位再多,没有实权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领着征东将军兼尚书事,手下名义上有原本属于自己的柔然兵马,但拓跋焘不用,也只能任凭人马一天天荒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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