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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军,我一直想问了
郑宗莫名地望着贺穆兰。
为何行军一天,每个人身上都发馊发臭,只有您身上气味最小?
咦?
贺穆兰傻眼。
郑宗继续表qíng奇怪地说了下去:还有,您很少如厕,明明您身上的水足够多,可我也没见过您喝过多少,您出的汗那么多,水喝的却少,路上也不跟着大伙儿一起如厕
郑宗表qíng越来越怪,贺穆兰心里也越来越慌张。
在外行军,最麻烦的就是上厕所,大军停下的时间是有数的,所有人都趁那个时候如厕,你随便到哪个土丘树木之后都能看到开闸放水的男人。
所以她已经习惯了行军的时候少喝水,原本每天早上一杯水的习惯也渐渐因为行军的频繁而被遗忘,就是为了少去解决几次个人问题。
她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刚刚还夸郑宗心思细腻最适合做白鹭官,下一刻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难道这家伙要成为众人之中第一个靠自己的推理得出真相的人吗?
贺穆兰紧张地看着郑宗,只见他满怀着疑惑和谴责的表qíng,仔细对着贺穆兰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脸、脖子和腋下应该满是汗渍的位置,表qíng严肃地摇了摇头。
花将军,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虽然您爱gān净
他皱着眉头劝谏。
也不能偷偷把饮用的水留下来擦洗身子用啊!
肾会坏掉的!
这是什么样的神经病啊!
这时候还在考虑着她的肾怎么样!
坏坏你个鬼啊!
贺穆兰内流满面。
***
也许是因为郑宗身上发生的小cha曲,贺穆兰被兴平公主嫌弃而带来的一丝沮丧也无影无踪。
原本她也就不是这种感chūn悲秋的xing子,在发现比起身边其他人,自己已经算是十分整洁gān净了,她毫不犹豫的就把这种事qíng抛到了脑后。
远的不说,就看陈节和那罗浑,全身上下臭烘烘就算了,每次行军到休息的时候都要解开头发拿水胡乱浇了揉搓一番。
这时代人人都是长头发,男子还好,有些伺候兴平的宫女在几天后也都忍不住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把最轻薄的衣服穿到了身上,走起路来被光一照,都能隐隐看到身材的曲线。
为了这个,贺穆兰还特意敲打了虎贲军所有人,如果谁敢跑去冒犯这些女人,就要做好被她送去升官的心里准备。
不过这升上去的官,也只能是个宦官了。
沮渠菩提还是依然喜欢往她身边跑,孟玉龙对此一点也不担心,反倒顶着那种诚恳的脸希望她多多照顾世子殿下。
能不照顾吗?沮渠菩提就差没有成她身后的小尾巴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行程朝着一个不可不去的地方而行。
李顺发病的那个绿洲。
他们来姑臧的时候,离姑臧已经不过三日的距离,李顺就在那个绿洲发了病。为了担心他把狂犬病传染开来,贺穆兰下令所有人急行军,又派了几个不怕死的虎贲战士看守得病的李顺。
除此之外,就是李顺家中那个忠心的老仆。
狂犬病从发病到死最多不过二十一天,如今算一算,李顺应该是已经死了。李顺死了,可虎贲军一直没有派人回来报讯,那老仆也没找到姑臧去,贺穆兰始终无法放下心里的不安,回程之时就专门回去看看。
李顺所在的绿洲并不是很大的绿洲,而且并不在姑臧的必经之路上,当时若不是李顺像是中了暑必须要找个荫凉的地方,恐怕所有人那天都急行军直接前往下一个可以补给的城镇了。
正因为如此,当贺穆兰率领着大军拐了一个弯往绿洲而去时,也没料到自己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列阵!
贺穆兰铁青着脸看着前方正在劫掠商队的沙盗们。
准备出击!
救命啊!救救我们!
来人了!凉国来人了!大家往军队方向跑啊!
阿朵,松手!东西给他们!有官兵到了!
商队中的男女老幼大声地呼救着,也有人原本准备放弃自己的财物的,在看到远处出现了军队后毅然决然地回身和沙盗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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