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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也不是那些和她一起奋战到深夜的尸语者同事们。
在这个时代,她做这样的事qíng,岂止是惊世骇俗。
贺穆兰叹了口气,倚在袁放的耳边说道:你找找他的下/身有没有创口,像是针刺之类细小的伤口,根源和下面都要仔细查一下,如果是如厕时受了伤,很可能是不会引起注意的突发qíng况。
她用余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沮渠牧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心中安了安心,断定自己的猜测不会错到哪里去。
袁放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qíng,竟放下所有的身段,真的趴下去毫无风度的探查那东西和下面的两个圆球。
他知道他被贺穆兰刚才的话打动了,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这样做。
这位大行驿固然话少又沉闷,却足够可靠。他身为贺穆兰的主簿,每日要计算粮糙和食水的数量,补给的路线十分重要,和他经常打jiāo道。
这样的一个老实人,袁放也不愿他走的这么憋屈。
他现在虽然没有死,可也离死不远了,至少让他清清白白的走。
至于那位总是让人吓的眼眶都脱出来的主将
她只是不喜欢和人套热乎,却并不是真的对人漠不关心。
能够对这位大行驿的qíng况这么了解,说明她也很欣赏他,从侧面打听过他的信息,准备回去向陛下举荐或美言的。
她不是个多言的人,她只会用自己的行动去做。
但这并不表明她目中无人。
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让人觉得全身心敬重的女人,又有几个人会在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之后依旧真心追随,甚至比之前更加慎而重之?
袁放用手触摸着那滚烫的皮肤,几乎没办法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但他依旧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里翻找着,连每一寸皮肤、甚至皮肤下的部分,都不肯放过。
没过多久,他惊喜地叫了起来。
真的有!阳wu之上有两个dòng眼,很细小,距离不远!
是不是有出血的痕迹?
是,红点。
贺穆兰微笑着仰头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所有人朗声说道:他并不是死于马上风,而是如厕时被毒蛇咬伤。这毒蛇恐怕并非普通的蛇,咬完后让人脸热cháo红,全身血液行动加速,因为咬的是那种地方,乍然之下受到刺激,又或者是这毒xing就是如此,所以他的下/面才一直不退。
像是回应着贺穆兰的话,又大概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一直意识不清的大行驿眼神突然回复了清明,一动不动的看着贺穆兰。
贺穆兰侧耳听了听他的心跳,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跪坐在他的身前说道:你也许听得见,你没有害人是不是?你被咬了,发现伺候你如厕的宫人不见了,你下面被咬,怕人不能发现伤口,又或者是根本来不及,只想要出去求救,却走了一截路都没见到人。
贺穆兰并不像是猜测,而是像是亲眼看见那样的叙述着。
你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个宫女,想要向她呼救,那时你已经毒xing发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抓住她不放,将她吓的晕了过去,又或者你肌ròu已经僵硬,只能抓不能放,活生生将她的脖子掐晕,然后你也中毒倒地
他的肌ròu已经全部僵硬,连舌头都不能动弹,可眼泪却像是关不住阀门一般不停的流淌下来,眼睛里全是感激而不敢置信的神qíng。
贺穆兰看着身边的诸人,对他继续说道:是的话,你就动一动眼睛珠子罢。
眼珠子左右使劲地晃动了一下后,终于定格在斜眼的怪异表qíng之中,再也没有了神采。
没有人会嘲笑他死的眼睛歪斜、全身□。
也没有人会嘲笑做出这一切的贺穆兰是大题小做、侮rǔ死者。
她确实用最难看、最让人羞耻的方式,维护了他的尊严。
伸手拂过他的眼睛,使他瞑目后,贺穆兰站起了身。
大行驿虽然爱喝葡萄酒,但是葡萄酒并不浓烈,他是鸿胪寺官员,酒量极佳,这几瓶葡萄酒连我都不会喝醉,更别说负责接待各族使节的他了。酒中必有人做了手脚。
贺穆兰像是复仇女神般威风凛凛地看着众人。
确切地说,是看着沮渠牧犍。
是谁给他准备的酒,是谁斟的酒,是谁扶他去的厕房,是谁准备的那条毒蛇,最重要的是
贺穆兰一步一步地朝着被守卫们看押的侍女李儿走去。
他那时的qíng况,有可能抓住了你的脖子想要支撑身体,却绝没有可能掀开你的衣服,将你的脸扇成这样!
贺穆兰提起地上的侍女,对她怒目而视。
究竟是你说了谎,还是你另有同谋!
沮渠牧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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