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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待他如同亲子,他和很多拓跋宗室一般,是跟在拓跋焘身边一同学习的,也是在那段时间,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具备成为一国国君的能力。

治理一个庞大的国家实在太复杂也太需要天赋了,他既然从小并不是以为君的定位而培养的,自然也没有这样的格局。

拓跋焘是天生的王者,他在这样的君主麾下效力,并不觉得委屈。

但国仇还是要报的,家恨也不能不平。西秦已经被赫连定所灭,他的家恨已平,如今该轮到北凉尝一尝破国灭都的滋味。

源破羌咬着牙走在昏暗的暗道中,表qíng冷厉地从地道里钻出,和两个亲卫一起封好地道的入口,趁着天色未明之前迅速回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父亲死的屈rǔ,他的兄长和姐姐死的屈rǔ,他的异母兄弟整日只想着如何恢复昔日的荣耀,只有他在咬牙坚持。

唯有真正的实现自己的价值,方能青史留名。

只有他青史留名,那些死在yīn暗角落里的家人们,才能值得被史书铭记。

支撑着他一直走到今天的,不过就是这一股对名利的追求罢了。

不为良将,必为名臣。

他的人生不能有一丝污点!

**

贺穆兰当然不知道源破羌这一夜究竟做了什么,但天色未明之时,这位虎贲军的右司马突然造访了他的住处。

虽然昨夜可以供休息的时间不长,魏国的使臣们又为了今日凉国的早朝起的很早,可源破羌这样满脸疲惫双眼血红的样子还是吓了贺穆兰一跳。

只见这位经常笑脸示人的将军揉了揉已经gān涩不堪地眼睛,对着贺穆兰吐出一句话来:

花将军,沮渠牧犍已经回来了,就在东宫之中。

咦,源将军怎么知道

贺穆兰诧异。

长明宫中有南凉时的旧宫人,我昨夜一夜未睡便是偷偷溜出去打探消息。源破羌没有提地道的事qíng,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北凉qíng况十分复杂,远比我想象的麻烦多了。

他果然是提早回了国。我看沮渠蒙逊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大病未愈,不是李顺谎报了消息,就是沮渠牧犍蒙蔽了所有人。

贺穆兰对沮渠牧犍的观感极差,一声冷笑。

他偷偷摸摸回来,所图必定巨大,就是不知道沮渠蒙逊知道不知道。

我看估计是知道,沮渠蒙逊的幼子沮渠菩提大概是推出来的弃子,沮渠蒙逊恐怕是要把王位传给沮渠牧犍了。

源破羌想起一家几口居然在长嫂和儿媳的居处乱/伦之事,喉间又有翻涌的意思,沮渠蒙逊和儿媳大李氏通/jian,夜夜宿在东宫之中,兴平公主也不清白,与自己的二姐夫驸马都尉彭宣有染

什么?

贺穆兰想起昨日那位全身笼罩轻纱的公主,忍不住错愕。

你确定吗?这可是攸关两国外jiāo的大事,不可妄言!

我九死一生探来的消息,甚至还死了一位当年照顾过我的东宫属臣,你觉得我会乱说吗?源破羌一想到此事眼中就有恨色,兴平公主生xing放dàng,在宫中和姑臧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你派出一些通晓各族语言的卢水胡人细细打探,一定能够得到一些消息。

他料定兴平公主的豪放,或者是整个北凉王室的豪放不是一日两日了,外面风言风语也肯定不少。

你可还记得我们离京之前,平城传说的那些流言蜚语?

你是说昙无谶大师那件事?陛下说他只是进献了凉国一些天竺的经典,其中一本教导夫妻敦伦的天竺秘典而已。贺穆兰想起那件事也觉得蹊跷,正在他们出使前夕突然满城风雨,若不是平城之中大有能量的势力推动,绝对没有可能传播的那么快。

一本书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会让整个王室变得yín/乱。我看大概是他们听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妖言,觉得这样可以成佛长生一类,否则以沮渠蒙逊那个身体,耽于美色几乎就等于自杀了。

源破羌知道在北凉传教的佛门和其他宗教不知道有多少,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其中不乏这种以双修之法治病的密宗。

兴平公主一个未嫁的公主能过的如此混乱,沮渠蒙逊却没有约束,怕是整个王室没有一个还算gān净的公主了。

只是所有嫔妃入宫之前都要由专门的宫人检查,而且陛下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们怎么觉得自己能瞒得过去?

贺穆兰疑惑地看着源破羌,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法子!既然是这样的王室,有什么手段也不一定。源破羌回答的倒是平静。

我们既然是来迎亲的,多打听打听又没有损失。

如果兴平公主德行有亏,那必须细细打听,不能让陛下得此侮rǔ。

贺穆兰一想到拓跋焘恐怕也被蒙在鼓里,还在做着绝世美人和北凉江山双得的美梦,心头就不由得一阵怨气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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