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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猎场里有内应,或者钦汗城里哪位官员和他早已láng狈为jian。
盖吴深吸了一口气,其他人武艺并没有我高,恐怕没把豹子引到我师父那里去就死了,既然要做,又想成功,只能我亲自来。
少主别去!
少主不可!
一群卢水胡人大惊失色,连连劝说。
我们去就行了!
谁有我跑的快啊!
就连李顺都忍不住纳闷地问道:盖少主,其实我一直想问,花木兰对你不薄,甚至连陛下都对卢水胡人产生了赞同,你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不知道这个答案,他心里一直不能踏实。
为了让你倒霉啊。
盖吴冷淡地想。
我跟在他身边,是想有个出身,可他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举荐我为将。他带着一丝怨恨说道:他想把我们卢水胡人都变成奴才、变成种田的农人,我们卢水胡人怎么可能如此堕落?天台军虽然败了,但我盖家还没有倒,天台军的名头迟早重新要响彻中原。
李顺里了然地点了头。
师父一日不死,我一日不能出仕,也不能成王成将,我有人有势,现在又有了钱,为何不能顶门立户?盖吴看了他一眼,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答应我会向凉国举荐我们,若你违背了誓言,不必天打雷劈,卢水胡人将追杀你,至死方休。
盖吴从小在盖天台身边长大,又在贺穆兰身边浸染许久,其气势之惊人,足以让李顺惊得冷汗连连。
你放心,你们和北凉王族同根同源,都是卢水胡人,自然能得到重用。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举荐一番的功夫,又不费什么事qíng,当然不会食言。
前提你们要能在沙漠里活下来。
李顺心里冷笑着,脸上却十分诚恳:这次的事qíng,就全仰仗盖少主了。
盖吴点了头,突然发问:这几只豹子可跑得动?别捆了太久走不动了,半路不懂演不成戏别怪我。
怎么会,都是平日里好吃好喝圈着的,昨天才运李顺笑着刚接口说了几句立刻觉得不对,马上收口却来不及了,再看盖吴就有些神色不好。
盖吴却装作只是随口一问的样子,他原本气质就比较木讷,又喜欢学贺穆兰行事,越发内敛,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
李顺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只当自己是多心了,连忙吩咐人准备。
只见几个蒙着脸面的壮汉从几个大木蓝里陆陆续续抱出几只小豹子,这些豹子都还天真可爱的舔了舔那几个壮汉的手,眼神里全是懵懂和好奇,那些壮汉抱着小豹子走到盖吴身边,正当盖吴莫名其妙时,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猛然对着小豹子的脖子扎了下去!
小豹子们吃痛大叫,不停的扭动,壮汉们却用手掌紧紧勒住它们的脖子,将他们举到盖吴的上方,淋了盖吴一头一脸一身上的豹血。
你们做什么!呸!
饶是盖吴再冷静,也被眼前这诡异可怕的一幕惊到了!
与此同时,地上被锁链锁住的豹子们发出一阵阵可怕的闷哼,那缠绕着嘴巴的绳索甚至有些被崩裂的趋势
这是为了让这些母豹能够跟着你们跑,而不是突然逃掉。李顺在一旁笑得有些yīn森,这些小豹子都是它们的孩子,一旦被杀,便会跟着你们一直追赶,直到将它们杀了。盖少主要想活命,最好快点跑到花木兰那里去,将自己身上的血蹭到花木兰那里,这样才能分摊一点恨意。
你也太狠了!
路那罗瞪大了眼睛。
我们说了会把豹子引去就会做,何必用这种手段。
李顺笑了起来。
你们误会了,这不是为了提防你们,而是怕畜生不听话啊。他一语双关的说道:你们最好准备准备,我等下就要放豹子了。
主人,花木兰他们到了前面不远的那处林子!一个骑着马飞奔而来的下人迅速回报。
您最好赶快离开!
那就jiāo给你们了。
李顺点点头,对那几个壮汉招了招手。
身上染了血的壮汉们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烧了起来,然后又取了腰间的大皮囊将自己全身上下浇了一遍,这才先行骑马离开了此地。
那个斥候对盖吴等人指引了贺穆兰的方向,李顺见盖吴等人都点了头,这才带了几个侍卫骑马匆匆离开。
盖吴此时浑身上下都是shòu血,又腥又臭,旁边豹子拼命挣扎,眼神里全是憎恨痛苦之色。
万物有灵,母失其子的痛苦是共通的,盖吴从小母亲早亡,对这种痛苦就越发感同身受,忍不住念了一声佛号,为这些豹子的经历感到惋惜。
可惋惜归惋惜,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顺也不会随便让他们这么糊弄,这几只母豹,说不得也要步入小豹子的后尘。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同意袁放那厮让我们做戏了!路那罗愤恨地看了一眼颤抖着要去给豹子的锁链开锁的奴隶,心中升起了杀了李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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