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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走吧。那僧人随时会回来
不过是一个野僧罢了。昙芸闭上眼,你莫吵我,我已经看到了他到底怕什么
怕自己会影响到别人的前程?这算是什么!昙芸以为自己会看到例如战败、身败名裂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是这个。
又过了一会儿,昙芸的冷汗越来越多,身子也开始颤抖。
他竟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这个世道他想要战乱不起,百姓安居乐业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过的幸福他想要天下大同
他是佛祖转世吗?
那商人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这应该是佛祖发的愿啊!
两人说话用的是梵语,所以门dòng下来往的过客虽多,却无人能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昙芸的人一直跟着贺穆兰,直到贺穆兰和慈心离开了军营便立刻布置起来,等到看到贺穆兰和慈心分开,便开始布置。
他们看到贺穆兰去了一趟集市,又在往门dòng下走,便安排打扮成普通过路商人的同伙带着迷香和一些药物也在门dòng下歇脚,并且一点点接近了贺穆兰的身边,拉开迷烟使她沉睡。
贺穆兰沉睡过去只是开始,已经早就准备好的昙芸希望能去控制住贺穆兰,可在发现对方意志极其坚定后,便只能用造梦的手段让她自己崩溃。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gān脆绑架或杀了贺穆兰算了,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先别说城门口人来人往,他们都领教过贺穆兰的身手,不觉得自己这么点人能够杀的掉贺穆兰,反倒有可能被她抓住。
若真控制不了,也只能试试用毒了。
昙芸颤抖了一会儿,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神通,不敢再继续下去。
你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了
白衣人傻眼。
我无法继续,我和他的愿是一样的。昙芸面如死灰地说道:他希望胡人、汉人都是一样,平民有晋升的渠道,贵族有自己的荣誉,他希望战争不会伤害到无辜之人,君王爱民如子
我们所发的愿是一样的,所以一旦我将他的信念摧毁,和他同在梦境的我,也就把自己毁了。所以我做不到最后一步。
昙芸神色复杂地看了贺穆兰一眼。
他他和那些利yù熏心的权贵不一样,说不定能理解我们所做的,成为帮助我们的得力助手?不是说他和那野僧也处的挺好吗?等他到了北凉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啊!
商人摇了摇头。
动手吧,上师给你的东西
昙芸神色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取出一根长针,悄然地往贺穆兰的太阳xué探去。
针尖隐隐的露出绿色的寒光,让浑身都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他刚刚从贺穆兰的梦里出来,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曾经与贺穆兰共鸣过,所以昙芸的手几乎握不住那根针。
我这是要杀自己啊
他想。
针尖已经离太阳xué不过寸余。
我这是对自己在下手
噗噜噜噜
猛然间,缰绳一直缠在贺穆兰手上,刚刚还同样陷入昏睡的红马突然使劲摆动起自己的脖子,飞起一蹄就踹开了刚凑过来的昙芸。
啊!
昙芸被击落在地上,毒针掉在手边,脸上露出苦楚的表qíng。
可再仔细看看,那苦楚中的表qíng里却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迷烟不分人和马,所以大红也中了招。由于马是站着睡觉,外人也看不出这匹马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很温顺罢了。
而如今这匹温顺的马却坏了事,不但一脚踹开了昙芸,还因为缰绳乱动牵动了贺穆兰的手,让她成功转醒了过来!
商人见红马居然突然发起了疯,连贺穆兰都醒了,顿时大惊失色。但他们这群人惯于各种乔装改扮,这种事产生的惊慌不过一瞬,所以他一边不着痕迹的上前搀扶起昙芸,一边还装成愤慨的表qíng喋喋不休:
这是什么破马,怎么养的!怎么突然跳起来伤人呢!
贺穆兰刚刚转醒,还未从半睡半醒间清醒,人和马毕竟是不同的,这时看到大红踹飞了人,又有人对自己谴责,反shexing地道歉:还真是对不住,我这马是战马,不和人亲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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