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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好,现在太显眼了,我们还是丢了箱子快跑吧。
好,那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走。
要求拓跋焘提箱子的女人大概是不敢和尉迟家的女郎互骂,只能黑着脸看着自己的脚尖。
其他几个女子左右看看,见拓跋焘也只低着头,便不再开口,都装成小媳妇样。
贺穆兰在这边数了一、二、三,将手中的书箱往地上一放,对身后的女人说了句东西我送来了,我们有事还要先走,转身掉头就走。
拓跋焘自然是埋头跟上,往另外一个院子就走。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能在贵人的院子里晃dàng!一个女官正好巡视到此处,见院子门口站着好几个女子,连忙过来查探,再见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宦官在往外走,立刻拦了上去。
拓跋焘也不说话,抬起头来瞪了那女官一眼,这女官还有什么敢说的?登时往后退了三步,捂着嘴不敢开口了。
拓跋焘带着贺穆兰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穿了过去,贺穆兰走出几步回头一看,那女官身子微微还有些哆嗦,一时心中大为同qíng。
遇到这么个主子,没吓尿就不错了。
这里是拓跋焘的地盘,自然是熟悉无比,带着贺穆兰东一拐西一弯,立刻拐到了一处土墙的旁边,从墙上随手扯下一大块青苔和乱糟糟的植物,露出一个大dòng来。
走,我们过去,那边是东院。
贺穆兰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跟着拓跋焘钻那个入口,又稍微掩盖了一下,随着他进了东院。
生病的大多是东院的女子,一般在宫里生了病是不能久住的,后来太后gān脆把告病的全集中到东院来,日日让御医给她们开药
拓跋焘好笑道:窦阿母也是的,别人要真病了还好,若是装病,天天被太后bī着吃这么多药,没病也有病了。
窦太后视陛下若亲子,当然觉得陛下配得上天底下所有的女子。她听说这么多人生病,一定不会觉得都是生了病,肯定是装病,忍不住给陛下出口气也是正常。
贺穆兰笑了笑,表示能够理解窦太后的想法。
只是qiáng扭的瓜不甜,若是陛下没有要娶那么多女人的想法,放出宫去当然是最好的。
拓跋焘点了点头。
大选就是这么个规矩,她们还以为我真是见人就纳的昏君不成!
拓跋焘来之前已经做了功课,大致了解了生病的几个女子都住在东院的哪里,带着贺穆兰溜着墙根扒了一处壁脚听动静。
他们并不是从入口进来,是以没有守卫注意到这边,也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方便。
贺穆兰和拓跋焘在墙壁旁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贺穆兰大着胆子戳破窗纱,往里面一看
里面空空dàngdàng,什么人都没有。
这一下可就奇怪了,拓跋焘和贺穆兰对视一眼,悄悄移步出了这一间,又往另外一间戳了窗纱,露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
这个在
拓跋焘看了看,兴奋地压低了声音:这个应该是卢家行七的女孩,崔家派了女子进宫,卢家不敢推辞,便把她也送了进来。
崔浩这一次选了家中侄女进宫,可谓是五姓第一次送入宫中自家的直系女子。因为崔浩开了这个头,卢家和其他几家不敢敷衍皇帝,也都纷纷送了家中的远方女孩或庶出之后。
卢家的七娘听说自从去年起就经常生病,原本说好的亲事也因为这个被退了,他家只能将她送进宫来,结果一进宫就生了病。
拓跋焘小声告诉贺穆兰。
我看她像是挺好的,看起来没病
贺穆兰摇了摇头。
她现在站着不能说明什么,真要重病早就送出去了。
这位卢七娘身边还有一位宫女伺候,她是五姓女出身,当然不能让她什么都自己来,那宫女被卢家塞了不少东西,伺候她也尽心尽力,此时见她站起身走动,连忙上前阻止。
七娘,你病刚好,chuī不得风,多卧chuáng才能好啊!
七娘闻言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毛病,三分是自己着凉,七分倒是我硬拖出来的,此时好或者不好,又有什么区别!
太医说你这一年来忧思过重,需要好好调养,不宜再生病了。我知道你不愿入宫,可真要在宫里出了什么事,连我都要赔命!这宫女毕竟是宫人,当场脸色就不太好看。
我们既然答应了卢使君会设法让你出去,你就不该一天到晚唉声叹气。
原本当然是能出去的,可现在生病的这么多
卢七娘子自嘲地笑了笑。
一下子生病这么多人,陛下又不是傻子。
拓跋焘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看了看贺穆兰。
看样子她们不愿意嫁我
贺穆兰正准备开口安慰,猛然间却有什么东西疾飞而来,直奔着贺穆兰和拓跋焘藏身的地点!
拓跋焘和贺穆兰都是武人,见有物来袭往后迅速闪开。
那东西落在地上溅出一地的药汁,滚烫的药汁流了满地,发出难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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