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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贺穆兰一怔。

为何?

你府里的布料和粮食太多,京中脱手也是贱价,除去留下日常用度的,不如都给我拿去经商。北凉地处东西jiāo汇之要道,你是出使的使臣,又不用担心路上遭遇马贼之类的问题,这条商路走的稳妥至极,我将这些布料和粮食带去北凉出手,再换了金银玉器和香料回来,其中便可以大大赚上一笔。

袁放脸色略沉了沉:原本以为将军府上进项不少,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贺穆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听你的。

袁放昔日在袁家邬壁只负责赚钱,不负责管家,那几乎都是他兄长的事qíng,可到了花将军府,只能将账房+管家的活计接了过来。

贺穆兰平日要练兵、负责护卫拓跋焘,有些休息的时候还要处理些琐事,也没有信得过的人打理家业,当然是坐吃山空,如今袁放来了,她心中也实在是高兴。

莫说她,就是前世那位花木兰,对于打理家业也是没有什么心得的。

贺穆兰这甩手掌柜当的舒坦,可苦了袁放,里里外外的跑,又是登记造册又是指挥家仆搬动资产,动静大的花父和花母都被惊动了。

花母对袁放极有好感,待听到袁放是来帮她打理家业的,立刻对他更加和蔼可亲。花父虽觉得袁放有些油滑,和他们不太像是一路人,但花父却知道女儿防身钱多有什么好处,于是对他也愈发的和颜悦色。

就连一直看袁放不顺眼的盖吴和陈节,自知道袁放以后负责管着发放他们的用度以后,都恨不得亲热的喊一声袁兄,概因贺穆兰这人在这些事上有些粗心,给他们的家用和俸禄经常忘了按时。

贺穆兰也不是有意拖欠,只是人多事杂她就忘了,偏偏陈节几个都不好意思找她索要,每次等到贺穆兰想起来的时候,陈节都已经穷的朝家里伸手了。

现在有了袁放开始督促此事,简直让他们几个泪流满面。

袁放有这一技傍身,竟然比其他人都要快的融入了花府,就连柔然仆人们都知道这位郎君本事很了不起,贺穆兰都被他吼的服服帖帖,袁放在花家一时可以说是威风八面,哪里还有之前那种罪人的样子?

若不是贺穆兰说了自己不愿闲杂人等入府,说不得袁放还要开始为花家买些婢女和工匠之类回家伺候。

有了袁放打理府里的许多事,尤其是送往迎来,贺穆兰也放心放了花父花母在家里,袁放做事面面俱到,比若gān人还会送往迎来,没有几天,花府多了一位能gān的主簿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

就在袁放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贺穆兰却在宫里陪着拓跋焘胡闹。

和许多电视剧演的一样,选妃之前,这些仕女必须先住进宫里学些规矩,由宫中的女官考核她们的言行举止、心xing才学,然后才能往上推选。

在拓跋焘见到她们开始大选之前,女官们就要负责为他把关,将一些特别差的给踢出去。

陛下,这样不好吧?

穿着宦官衣衫的贺穆兰为难地看了看身边的拓跋焘。

叫白鹭官来查不是更好?

不是亲眼所见,我怕冤枉了人。拓跋焘也穿着一身宦官衣服,踩着围墙上的缺口翻进了东宫。

如今选秀的仕女都被安置在拓跋焘昔日的太子宫里。而这座宫殿的宫墙只比拓跋焘高不了多少,自然是拦不住贺穆兰和拓跋焘两人。

拓跋焘一翻墙进去,立刻就被把守东宫的侍卫们发现了,这些人刚刚准备呼喊,一看到穿着宦官衣衫的是谁,顿时各个吓得噤声,看向贺穆兰的眼神活似她是什么佞幸弄臣一般。

贺穆兰也委屈的很,这位陛下想要爬墙,她难道还能打晕他拖回去不成?

你们别管我,都各归各位,我就在里面随便看看。拓跋焘不要脸的整了整身上赵常侍的宦官官服,领着贺穆兰继续往里面走。

那些侍卫不能进入东宫里面,只能把守各处出入口和围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拓跋焘大摇大摆地进了一群女人住的地方

陛下,我们这样查,哪里能查到什么

贺穆兰叹了口气,见拐角有一女子路过,立刻伸手将拓跋焘拖入一块湖石之后,等人走了才露出身影。

她们既然敢买通御医和女官称病,肯定就是不想入宫。窦阿母要将她们问罪,我总要看看她们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假病,罚了也就罚了,可要是真生了病,窦阿母一罚,说不得要出人命。这些都是些朝中老臣、各族豪酋之女,真要出了这种事未免不美

拓跋焘摸了摸脸。

何况后宫本来就没多少地方,若是长得丑的,病了就病了,我也不想追究什么,gān脆就送出去算了

贺穆兰摇了摇头。

前面说了这么多,怕是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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