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626页(2 / 2)

加入书签

贺穆兰满脸惊慌。

陛下你怎么又出宫了!

这几天没前几天忙,出宫透透气。一身便服的拓跋焘带着素和君等人,犹如只是在后花园走走似的轻描淡写,我看你们人人欢喜,有什么好事不成?

除了贺穆兰,其余众人都对拓跋焘敬畏如神明一般,一个个恭恭敬敬地低着身子不敢随便回答。

对于卢水胡人来说,赐予他们土地和出身的拓跋焘简直就犹如真正的神明,以盖吴为首,一群卢水胡人极为认真地跪了下来,对着拓跋焘五体投地,行了卢水胡人的大礼。

感谢大可汗的仁慈,赐予我们卢水胡人土地和种子。

拓跋焘最近最为得意的事qíng就是在夏地成功的实施了分田,心中正需要别人的肯定,就碰上了这群卢水胡人。

卢水胡人的感恩很好的取悦了拓跋焘,让他笑着接受了卢水胡人的赞礼。

你们先别忙着谢,地和种子、耕牛都不是白给你们的,三年之后,你们也要和其他汉人、鲜卑人一样jiāo税、服徭役。如今你们拿的容易,希望几年后你们反哺我魏国时,不要像休屠人那般反应激烈。

是。

卢水胡人绝不忘恩负义。

拓跋焘笑着问了卢水胡人们一些关于杏城天台军的问题,而后似是不经意地和贺穆兰说道:听说你家新添了一些别人家没见过的家具?不如带我看看?

若gān人替贺穆兰提回家具的事qíng别人不知道,一直注意着花宅的素和君却是知道的。他知道贺穆兰素来不是哗众取宠的人,那么这些莫名的家具就一定是她拿来自己用的。

这些家具形制奇怪,素和君知道后就当个新鲜事告诉了拓跋焘,如今正找个理由说了出来。

贺穆兰家资不丰,先前订做的家具全都是卧房所用,拓跋焘突然提出要看家具,等于说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她单独相处。

贺穆兰听懂了他的意思,当即领着他往自己的卧房而去。到了卧房门口,素和君和一gān宿卫留在门口看守四周的动静,两人径直进了贺穆兰的卧室。

此时贺穆兰的卧室已经和后世的古风装潢没有什么区别了。她不爱弯弯绕绕的架子chuáng,只是请木匠做了一个四脚的大chuáng,其余家具也是简洁明了。

由于宅子里没有女人(?),也没有打扫卫生的侍女,装饰物少的可怜,显得太过硬朗,没有温馨的气息。

拓跋焘有些好奇地摸了摸一把椅子的椅背,很快就领悟了这是什么东西,坐了上去。

这倒像是个树墩坐的挺舒服的。你也坐,我不喜欢别人看起来比我高

贺穆兰笑了笑,被这位陛下的思维打败,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将手撑在桌上:陛下今日出宫,是有事?

拓跋焘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衣服下摆取出两个皮囊。

心里烦躁,请你喝酒。

贺穆兰时刻陷入会死的倒计时中,比拓跋焘还要烦躁,偏偏拓跋焘还请她喝闷酒,简直是在添乱。

无奈拓跋焘完全不给贺穆兰拒绝的机会,拿着皮囊就往贺穆兰怀里一塞。这可是先帝时留下的珍酿,那些水一样的酒和它简直不能比。来来来,我们边喝边说。

拓跋焘扒开酒囊的塞子,顿时一阵扑鼻的酒香涌了出来。 他抿了一口,缓缓开口说:王斤的那些东西,确实是落入了端平公主府

贺穆兰并不多言,只捏着酒囊的上方也小酌了一口。

我当初选王斤去当长安太守,便是看着他没有什么野心。王家是累世显族,家大业大,王斤只缺个前程,我让他在长安位置上坐几年,也好给王家一个jiāo代。

拓跋焘的眼神幽暗。王斤的大伯没有子嗣,是我父皇下的手。王建和王豆居应该都不可能有子嗣的。

咳,咳咳咳咳贺穆兰一口酒被吓岔了气,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虽是个嘴巴最紧的人,可是这样的宫廷秘闻,能不能不要告诉她啊!

她不想当树dòng啊啊啊啊啊!!!

拓跋焘可没有接收到贺穆兰的脑电波。我和库莫提一直怀疑是生了王斤的那个婢女其实是和其他下人私通有的孩子,只不过王建太想要个孩子,所以才这么高兴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养。他那么平庸,既没有我堂姑的美貌,也没有王建的气度和才能,若说是王家之后,实在说不过去。

贺穆兰好半天才咽下去口中的烈酒。

我父皇,实在是对不住库莫提一家。他的父亲xing格直慡,而我父亲xing格多疑,皇叔越是出类拔萃、出将入相,我父皇就越不放心,所以他几乎是郁郁而终。不仅如此,我父皇的几个亲兄弟,几乎没有活到壮年,甚至很多都无后

这其中隐含的信息简直让贺穆兰触目惊心,她只能低下头,用喝酒来平息自己跳的越来越厉害的心脏。

库莫提和我那些早逝皇叔的子嗣从小就被接到宫中抚养,我待他们,和自己的亲兄弟并无不同。可是他们越大就越疏远我,或者说,越疏远宫廷,待我被立为太子,身边原来的那么多个堂兄就剩下了他还留着。

王斤之母端平公主是曜皇叔的同胞妹妹,被我父皇嫁给了王建,时人都羡慕她嫁了一位美男子,却不知道王氏因为频繁和宗室结亲,已经被我父皇动了手脚,注定逃不了被除爵的命运。

拓跋焘长吁一口气。端平公主原本因为曜皇叔的事就对我父皇有所心结,但她当时结的亲事实在是极好,王建的才名和人品、相貌都是鼎鼎有名的,心中再怎么不满也被平复了不少。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