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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禀报完,王斤派了几个心腹去牢中打探,不过片刻功夫,几个心腹回来了,在王斤耳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王斤一听到几个心腹的话,眼睛里立刻闪出异样的身材,看着高深的表qíng也诡异起来。
高深在王斤手下艰难糊口,对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十分了解,当下心中一寒,抢先示好:
末将不过是恰逢其会,巡夜时刚巧碰到微服的花将军,若不是有将军的谆谆教导,末将也没这个悟xing。此事全乃将军之功,末将
先别说这个王斤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这花木兰的身份,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高深以为王斤是怕有人知道他抢功的事qíng,而他之前也确实有所防备,不过之前是为了保护花木兰的安全,当即朗声道:末将的部下只以为是捉拿持械行凶的歹人,并不知花将军的身份。不过他们大概误会了末将和卢水胡的首领有旧,所以才如此照顾他们
好,很好!
王斤眯起眼,支着下巴开口:花木兰身边带着的可都是虎贲军?
不是虎贲军,乃是一群被雇佣来的卢水胡人。
高深见他问的这么仔细,心中大喜,所以花司马一定感激将军的恩qíng,这位可是大大的英雄,结jiāo一番对将军也大有好处!
卢水胡?花木兰果真如传闻一般,根基薄弱到可怜
王斤嗤笑一声,似是终于明白了高深的想法,开口又问他。
那些羌人身上带了多少细软和武具?
高深眼睛一黑,知道王斤是想要连这些财帛都吞了。
可这些财帛已经给部下们分了,武具和武器倒是已经没收,入了公库。钱财珠宝让部下们吐出来是不可能的,少不得要自己掏。
想到这个,高深ròu疼地一咬牙:约莫有一百两银子左右。
他家虽富裕,可他身上却没有太多钱,一百两银子已经是他能凑出的所有钱财了。
好你个高深,竟然敢跟我说谎!明明有几百斤金子!
王斤一拍案,唾口大骂了起来。
来人啊,把这私吞巨款、攀咬西域富商为贼人的贪官拿下!王斤话音未落,从后面跳出十几个健壮的武士,将高深压的五体投地,丝毫不能动弹。
什么金子?哪里有金子?将军不要听人信口胡言!我平日连一粒米一根丝都不会贪墨,怎么会私吞巨款!
高深心中一凉,知道要么是王斤贪婪的毛病发作了,又或者之中有什么变化,最怕的就是王斤所在的派系正好和花木兰不对付,恰逢花木兰离京又无大军相护,起了什么可怕的念头。
无论是哪一种,高深今日都难逃一死。
王斤是不会留下活口的!
怪就怪他想要讨好卖乖,结果反倒误了自己的xing命。若是他救了花木兰就放她走,不要生出那么多贪念
不,王斤早想杀他,只是没有借口,如今有了,无论花木兰走不走,只要他拿下了羌人,他都能给他安上一个嫁祸夺财的罪名。
这个蠢货可不管什么反贼不反贼,他脑子里根本除了金银财宝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陛下误我!
世道误我!
高深不甘心地挣扎了起来,可他越加挣扎,其他人就越是按的用力。没有一会儿,他力气用尽,只能像只死狗一般地匍匐在王斤的脚下。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我阿母以前告诉我,若是动不了憎恨的人,只需要等,等到他最得意之时,就是如愿之时,我以前一直不懂,现在倒有些明白了。
王斤用脚尖戳了戳高深的额头,冷笑了起来。
高使君?高大人?高青天?你也配?
王斤面目狰狞,似是往日的旧恨都浮上了心头,抬脚狠狠踩了高深的脑袋一脚,将他踩的几yù昏死过去。
唔,我是国公,不能为你这种下贱之人弄脏了手脚。王斤神经质的收回了脚,和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什么。
高深躺在地上,隐隐约约间听到什么放火、金子云云,因为痛楚,脑子里一片模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半分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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