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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有自知自明,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儿郎?
若gānláng头随便拱了拱手,盯着一群人的嘘声穿回衣衫。
我是若gān家的若gānláng头,行二,如今是宿卫军里的猎郎。
他也不和其他人辩解这位王子如何厉害,反正他刚才也提示了这位殿下好大的力气,之后比试的诸位鲜卑贵族若没听懂,那就是他们太蠢。
若gān人挤了过来,附耳问他哥哥:阿兄,你怎么还没和对方拽上几下就认输了?是不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上面。
你想什么呢。若gānláng头苦笑不低地骂道:你就是一个脑瓜子一天到晚想些奇怪的东西武艺才不得jīng进!这位北凉的三王子和你家火长一样,是个力气出众之人。
咦?没听说过他有这样的名声啊。
但凡力大无穷,在战场上总是有利的,就如同柔然的鬼方,人人都知道他力可举牛,所用的名剑磐石重达百斤。
就像花木兰,因为能使用磐石,这力能扛鼎的名声也传了出来,说起花木兰,几乎就和天生神力划上等号。
但这位沮渠牧犍却不一样,他是以礼贤下士、心思聪慧闻名诸国,虽然身材魁梧高大,可在武勇上根本没有太大的名声,也没如同拓跋焘那样有赫赫的战功,现在若gānláng头说他力气大,实在是太奇怪了。
毕竟谁家王子有这个本事,早就宣扬开了。沮渠牧犍还不是世子呢!
若gānláng头被弟弟这么一点,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随即就把自己的怀疑抛之脑后:你说什么呢?他的力气是我自己亲身试过的,他那双手往下一压,我的肩胛骨险些都断掉,怎么能作假?若不是我认输的快,我的胳膊就要断了。
他摸了摸下巴。
难道他以前是藏拙?可是若是藏拙的话,现在为什么又要显现出来呢?想要陛下器重他,支持他继承世子之位?
拓跋焘敬重英雄是人人都知道的事qíng。
不知道火长和这位王子哪个的力气更大,角抵本事更厉害。可惜我家火长不可能下场的
若gān人看了眼远处的贺穆兰,摇了摇头。
她又不能娶贵女为妻,出这个头做什么?会来都是奇怪。
他会来可不奇怪,据我所知,许多鲜卑大族的族中都给花木兰求了帖子,若是花木兰没有资格来,就要用帖子做这个人qíng。后来素和君给花木兰送了一张帖子,他们的帖子才分给家中剩余的子弟。花木兰如此受其他大族的看重,自然能来。
若gānláng头还以为弟弟是奇怪花木兰出身寒微为何能来这种地方。
至于不能娶贵女为妻,也是你想的太简单。他是虎贲左司马,手中掌着的可是一支真正的兵马,若有变数之时,这一支兵马能有多大用处可想而知。他是纯臣,和他结jiāo也讨好了陛下,嫁个女儿又有什么。
若gānláng头见若gān人瞠目结舌的样子,冷笑着捏住他的鼻子:你若脑子都用在正常的地方,我和你大兄也不会cao碎了心了!你唯一做对的事qíng是jiāo好了花木兰,你抱了他的大腿得了古侍中的青睐,以后还要继续抱紧他的大腿才是!
什什么抱大腿,说的也忒难听!
若gān人挣扎着打掉哥哥的手,红着脸恼道:会不会说话!
谁谁要抱大腿了!
火长是女人,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求抱大腿!
若gān人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各种大腿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大腿非彼大腿,智商掉到了-250,还在继续下跌。
若gānláng头只当他又发疯,看他胡乱在自己眼睛面前乱挥,又有许多人以轻视的眼神看向他们两兄弟,不由得对四周颔了颔首,装出一副惭愧的腆笑。
正如若gānláng头所猜测的,他认输的gān脆,第二个和沮渠牧犍对上的鲜卑贵族很快就吃了苦头,手肘脱臼了下来,让旁边守着的跌打郎中正过骨才堪堪自己走了回去。
这时候其他人才想到若gānláng头之前所说的殿下好大的力气指的是什么,望向沮渠牧犍的表qíng也忌惮起来。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往贺穆兰的方向看去,恨不得他也能下场,搓一搓这北凉王子的嚣张。
沮渠牧犍一反刚刚到魏国时候的谦逊和四处jiāo好,在角抵中表现出摧枯拉朽的气势,几乎是对手刚刚对上他没有一刻钟,甚至有的只是在眨眼之间,要么认输,要么就受伤了下来,和他对上的人都表示那力气大的不像正常人,简直就像是和大象与野牛在搏斗一般。
更让人气恼的是,沮渠牧犍每对上一人,就向赫连明珠讨要一样彩头,珠钗不行,就要香囊,赫连明珠不给香囊,同样以内造拒绝后,沮渠牧犍又要她鞋子上的穗子,都是引起人无线遐想的东西。
他对阵五人,五人皆大败,也找赫连明珠要了五次彩头,被拒绝五次后依旧风度大好的比试,倒显得赫连明珠有些yù擒故纵、或不近人qíng的意思。
北地儿女颇为大方,即使是为了赞同这样的英雄,也绝没有不给东西的道理。到了后来,已经有好几位宗室女和鲜卑女儿爱慕这位王子的人品和武功,愿意拿出贴身的贵重之物作为彩头了。
赫连明珠也成功的让沮渠牧犍给架到了火上。
这位北凉的三王子每次讨要彩头之时,都会偷偷打量一下远处的贺穆兰,却发现她好像真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中还以为自己猜测的错了,真相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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