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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连狄叶飞都害怕崔浩召他前去。

只是这些苦处,狄叶飞却是没有办法说给贺穆兰听的。如今人人都觉得他占了巨大的便宜,又攀了崔浩的高枝,他若说了这些,反倒像是不识好歹一般!

他不说,贺穆兰也就不知道狄叶飞心中的这些苦恼。她还以为狄叶飞是因为见她步步高升,他却离开同火太久,又不知道前程何处而心急,所以只能温声宽慰他。

两人说的不在一个点子上,狄叶飞虽然心中感激,可烦恼却半分没有减少,他原本就是个xing子倔qiáng之人,又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不行,就把自己bī得越发狠了,恨不得整个晚上都在帐子里学写字才好。

只是他白天要骑马赶路,晚上又学习汉字,时间一久,当初的那些风采全部都消失了个gān净,眼窝下陷人也无jīng打采,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狄叶飞毕竟在崔浩身边,贺穆兰不能常见,但若gān人是个侍官,想要见到却是容易的,晚上歇夜的时候往古弼的副帐找去就是。

这天白天贺穆兰听了狄叶飞的话,再想想若gān人这一天的魂不守舍,心中确实有些担忧。

她一想到等他们回了京就没办法这么容易的见面了,忍不住起身取了将牌,去若gān人的帐中找他。

若gān人也是贵族,身边有人一、人二、人三、人四伺候,其中人二机灵,常常为他跑腿,人一xing格沉稳可靠,却是近身保护的。

人一人二今日都在当值,见贺穆兰前来,去过怀朔调查花木兰事qíng的人二顿时神色慌张,磕磕巴巴了起来:花花花花花花将军您怎么来了。

我找若gān有事,他可在?

虽是问话,可眼睛扫了眼帐篷,已经看到了若gān人的倒影,如今正伏在案上写着什么东西。

人二头皮发麻,对着花木兰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也看不出他哪里像个女人,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此时兹事体大,若gān人谁也没有告诉,所以人一还是神色如常,听到贺穆兰的话稳重地点了点头,掀起帘子就请贺穆兰进去。

若gān人曾经和下人们都吩咐过,若是花木兰前来,哪怕他在洗澡换衣,也随时请她进来,这是因为他心中实在是信任花木兰的缘故。

人二结结巴巴地看着人一把花木兰放进去了,忍不住一锤同伴:你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就放花将军进去了!要是主人不方便呢?

主人说过花将军随时可以进去的。

人一瓮声瓮气地反驳:若是我去通传,倒引得主人和花将军生分,主人一定会不高兴。

之前从来没有通传过,现在通传了,岂不是让花木兰多想?

人二心中有事,就犹如茶壶里装饺子,有嘴却倒不出来,只得抓耳挠腮一番,听着里面的动静。若有什么不对就飞奔进去救主。

可他再这么一想,就算花木兰真要杀了主子灭口,他这样的本事,难道还能阻止什么不成吗?军中论武勇,花木兰算不上第一也至少前三 ,顿时脸都黑了。

就在他又挣扎又痛苦的时候,贺穆兰已经弯腰进了若gān人的帐篷。

此时若gān人正伏在案上出神,因为太过认真,根本没有发现贺穆兰走了进来。

贺穆兰在若gān人这里来去自如习惯了,从他背后伸过头一看,只见他在案上铺着一张纸,字迹缭乱的写着许多字,显然心中实在太过杂乱,以至于这些字有的力透纸背,有的虚弱无力,俨然jīng分一般。

贺穆兰定睛看去,顿时骇的灵魂出窍,根本没有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就讶然出声:这这是什么?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无数猜测。

有一行是:花木兰是个女人。

那女人两个字下重重点了两点,然后花了个大圈,旁边写着大大的可笑二字。

有一行则是:花木兰被人换了人。

那换了人也被圈了起来,旁边注释着两个字为何。

还有一行是:花木兰身上有隐疾,不可脱衣。

可那不可脱衣旁边又写着事后问过那罗浑,没有不妥,奇奇奇。

最后还有特别醒目的两个大字。

私奔。

这一张纸就犹如若gān人的推理过程,他内心的纷乱和挣扎可见一斑,显然每一种猜测都有无数解释可以推翻,以至于他自己毫无头绪,倒把自己bī入了死胡同,无法走出来。

若gān人原本正在冥思苦想,身后有人出声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也不回头,反shexing一把抓起案上的纸就揉成个团,一口吞了下去。

这时代的纸质量太差,杂质颇多,纸张也又厚又硬,若gān人直把自己噎了个要死,加之墨汁腥臭,吞下肚后几yù作呕。

等他回过头来,看到站在身后的正是他百般猜测的正主,更是一下子往后跌倒,脊梁磕在小案上,发出一声惨叫。

啊!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可要我进来?

人二听到里面的惊叫顿时也跟着大叫,人一颇为诧异地看了人二一眼,似乎不能理解这明显是磕到哪里的声响也至于让他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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