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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都十分沉闷,贺穆兰和寇谦之心中都有事,jiāo流的时候极少,可即使是如此,也让帐外不小心听到只言片语的若gān人捂住了嘴巴,默默地退了开去。
若gān人折返营帐,原本是想告诉寇谦之有一条裤子没装好裤带,最好别用那条。门口看守的道童们认识若gān人,也就没有阻拦他。
谁也不可能猜到花木兰是个男人,此时不方便男人进去。
只是他在中帐听到后帐里在说不方便更衣、欺君之罪、告知陛下云云时,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不方便进去,退了出来。
在这一点上,若gān人倒是真正的君子,对于自己尊敬之人,是一点也不会窥探私事的。换成素和君,怕是已经扒在帐篷上听个完全了。
但寥寥几语而已,足以让若gān人浮想联翩了。
到底是谁不方便更衣?又是什么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和不方便更衣之间有什么关系?
饶是若gān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火长犯了什么错处,这么为难。
以至于他去探望受伤刚醒的阿单志奇时,都还忍不住出神,一直在喃喃自语:欺君之罪,不方便更衣,欺君之罪
什么欺君之罪?
阿单志奇莫名其妙地看着若gān人,出声询问。
他们一gān随着素和君闯柔然大营的受伤之人都受到了拓跋焘的优待,不但有专人照顾,营帐也清净的很,不需要和别人一起挤。
阿单,你说一个人在军中,要犯了什么样的过错,才能称得上欺君之罪?而且这欺君之罪,只要一更衣,就会被发现的?
若gān人心中素来藏不住事,张口便问阿单志奇。
这样的事
阿单志奇家世代从军,自然见多识广,立刻就说出一种可能来:听说有的人家不愿意家中子弟冒险,军府来贴时,有时候会拿家奴顶替家中子弟去从军。这些家奴的家小掌握在家主手里,只能以主家子弟的身份卖命厮杀,等日后论功行赏时,却是主家得利,隐姓埋名,去个偏僻的地方做官
他曾听过这样的轶事,说起来时也就有条有理。北魏年间官职混乱,各地记录并不详细,对于上任官员的身份核定大多是看文书,只要持有文书,哪怕冒名顶替也能当官,这样的事qíng时有发生。
虽人人都觉得这种qíng况不对,但可用的人太少,仅靠白鹭官也没办法堵住这么多漏dòng,所以什么山贼杀了上任的县令去当官之类的事qíng,民间也多有传闻。
可这和更衣什么关系?
若gān人摸了摸脑袋。
许多家奴是有烙印或刺青的。
这也是鲜卑一族的陋习。有的主家会把字刺在奴隶的脸上,有的刺在胸上。游牧民族多有刺字的习惯,有些做的过分的,甚至会在奴隶的身上刺伤主人的名字和身份云云,好长一串。
若gān人脸色一下子大变,被阿单志奇无意间的猜测骇的跳了起来。
谁敢烙火
什么?
阿单志奇看着变得十分奇怪的若gān人:你好生生问我这个做什么?
若gān人以前就奇奇怪怪的,此时又语出惊人,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之前若gān人都会大咧咧的说明自己为何会说奇怪的话题,只有这次,他面色古怪地抽动了几下脸颊,丢下一句没什么,就急慌慌地冲出去了。
这家伙,奇奇怪怪的
阿单志奇莫名其妙的看着若gān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疑惑不解地想摸摸下巴,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口,把自己痛了个半死。
嘶都怪若gān人这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天家里都有客人,更新较少,明日补上。
☆、第248章 为何而战
若gān人为无意间听到的话揪心不已,发誓要自己找出真相,而闾毗那边跟着出帐的狄叶飞走了好大一截路,越走心中越是沉重。
并非狄叶飞一直都甩脸色给闾毗看让他心中不悦,而是一路走来,认识狄叶飞的人未免太多了!
高车人暂且不说,便是黑山大营里的诸人似乎也都认识她,有的还会老远跑过来,只为了看她一眼,脸红红地问一句:一路行来可顺利否?
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一位使者,倒像是对待着十分熟悉的朋友,而且还对她存有仰慕之心似的。
狄叶飞狄叶飞原来你叫狄叶飞,不是叫狄花木兰
闾毗把这名字在嘴里悄悄念了好多遍,自从知道花木兰是那面无表qíng相貌平庸的男人之后,他就不愿承认自己的心上人也和他同名。
还好,确实不是。
别用那样的语气唤我的名字!
若说狄叶飞最恶心的是什么,就是男人用这么一副qíng意绵绵的表qíng谈论自己,称呼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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