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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对于柔然来说,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他们通通都没有。

贺穆兰等人负责行进的路线在西线,柔然和匈奴一样,以太阳升起的地方为左,犹如一个背对着的人,所以西线居住的,大多是普通的牧民和其他胡族,东边则聚居着柔然汗王的子孙和其他大部落主。

行军的过程十分枯燥,北魏大多是骑兵,也有车兵,步卒大多是攻城才用,在北伐的队伍里,骑兵占了绝大多数,这就决定了一群人大部分时间是耗在马背上的。

想尿尿?下马找个远点的地方。

想嗯嗯,牵着马去个远点的地方,解决完了骑马追上。

按理说贺穆兰如今已是虎贲军的首领了,但在这一点上,和其他士卒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有没有方便的时候被解决掉的大将,如果真这么死,也太憋屈了。

贺穆兰尽量少喝水,少吃东西。他们前几日的行程都非常慢,因为要在柔然的国境内占据水源地扎营,在有了大本营之后,才能用骑兵四处劫掠。

否则东西抢到了,却没水可喝、可做饭,在这茫茫糙原里,饿也许是饿不死的,渴死就未必不会了。

第一夜,他们在一处不知名的水源之处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因为带着辎重同行,第一天走的不是很快,还未进入柔然境内。

黑山大营的左军和右军都迫不及待的想和蠕蠕们jiāo战,在这种guī速下不由得有些急躁,全靠着上将来安抚。

这是贺穆兰第一次跟着几万人一起行军。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河,数百数千的篝火组成一条摇曳的光带,因为都是沿着水源地而扎下的帐篷,看起来就像是有了两条河。

所有将军的营帐都扎在地势较高的地方,说是较高,其实也高不了多少。贺穆兰身边的花生和其他部卒一起在打水、生火、埋锅做饭。行军的时候,即使是将军,也没有什么特殊化的地方,最多有部下作出的罢了。

当夜,长孙翰将他们唤到了军帐内,指着几张地图说道:还有两天就到达我们要去的目的地了。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先将这处水源占了,然后兵分五路,将这附近几个大的部落攻破

长孙翰点了点一个水源地附近的几大部族。

这个花费的时间要多些,但较为稳妥。

还有一个,是辎重在后面慢慢走,骑兵先行,冲破这五处部落,然后带着得到的人口和战利品到这里,安下营帐。

长孙翰又点了点那处水源。

左军的镇军将军源破羌看了看那张地图,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司徒大人,这水源太大,要占的话不是一时的功夫就占的下来的,万一给蠕蠕们得到了消息四散而逃,反倒延误了战机。

而且,蠕蠕对这里比我们熟,要是先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往水里投毒,我们更是危险。虽然说辎重在后方有些风险,但我们毕竟是骑兵,长于奔袭,一两天的时间,在补给上没有什么压力。

源破羌一抱拳。

末将以为,应当先冲破部落,再行安营扎寨!

你们其他人的意见呢?

司徒翰会带领左右二军,是因为右军的将军夏鸿曾是他的部将,源破羌是他在平城照顾有加的晚辈,都不存在将帅不合的qíng况。

源破羌和司徒翰私jiāo不错,自然敢提出其他意见。夏鸿则是认为无论是哪一种都差不多,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说:

无非就是一个快字,末将也选第二种。

作战方针确定下来了,剩下的便是怎么分兵的问题,等斥候们把消息传回来了,进攻便是。

你们攻破蠕蠕的大营后不要急着离开,这时候是放牧的季节,等到傍晚,自有放牧的牧民回来,这时再守株待兔,必能抓住不少牧民和牛羊。

长孙翰对蠕蠕们很了解。

若是有人跑,不必追赶。一路前往王庭的水源都会有我们的人把守,这些牧民只要不想渴死,最终都会向我们投降的。

夏将军,若蠕蠕向我们投降,我们如何处理?捆了等后面的人来接走吗?贺穆兰忍不住发声,还有老弱妇孺

长孙翰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待发现是这个小将以后,眼中露出了然的表qíng:我大魏军功以首级计算,但此次攻破蠕蠕,旨在断其根本,削弱它的国力,所以陛下下了命令,若有青壮男女,尽量掠回国内服役,那些老弱妇孺,你要想得军功,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应当没有人会说什么

末将不是问军功的事qíng贺穆兰愣了愣,知道长孙翰误会了,但他似乎无意再多说的意思,贺穆兰也不好抓着他解释,便闭了嘴。

有了目标,各路将军回去后便召来了副将和部将,将西路主帅的命令传达下去;副将和部将再召集裨将和百夫长,继续传达。

这样一级级传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了三天之后也许有场大战,各个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飞也似的过去才行。

另一边,黑山大营jīng心培养的斥候们正躲在糙丛里、石头后,甚至有的不需要躲避,只要穿着和蠕蠕一样破烂陈旧的衣衫坐在那里,便能毫无危险的刺探到他们的消息。

蠕蠕们根本没想过魏人会打过来,即使魏人是鲜卑人建立的国家,而鲜卑人也是糙原上的民族。

但鲜卑人离开糙原太久了,他们用坚固的石头和木头垒砌了房子,让自己住在石头和木头里,他们学习南方人的说话、礼仪,渐渐在抛弃糙原人的血统,成为更文明的人。

在蠕蠕们看来,柔然根本没有让大魏好抢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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