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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如今的可汗大檀,也是一位jīng于用骑兵的老将,当年他刚刚登基时,打的北魏边关抬不起头来。十二岁的拓跋焘登上太子之位,巡视黑山,把原本黑山各处的大营连了起来,重新组成营防,这才有所好转。
拓跋焘初露头角时,和大檀在云中城外一战,并把他打的落花流水,六万蠕蠕在魏境死了一般,这老枭终是败在了雏鹰手里。那以jīng于骑兵的名声,也彻底落在了拓跋焘的头上。
拓跋焘从不畏惧大檀,他已经看出这个可汗已经垂垂老矣,远没有以前刚登基时候有魄力。他对柔然人的蔑视,就如他让所有人对柔然的称呼蠕蠕一样,是从发自内心的厌恶的。
经过这么多年洗脑式的灌输这种思想,原本见到柔然就头疼的魏国人,见到柔然人想到的第一个词便是轻蔑的蠕蠕,并且认为输在菜青虫一般愚蠢的他们手里是件丢人的事。
他们英勇无比,蔑视敌人,勇往直前,而面对着这样的铁骑,蠕蠕一天比一天退缩、弱小、只敢小队骚扰。
鬼方败于另一只雏鹰之手,更是奠定了柔然如今已经国势大跌的结论,蒸蒸日上的魏国犹如光芒万丈的白日,将暗无天日的北方诸国照耀的睁不开眼睛,庸才和天才之间,瞬间就分出了胜负。
拓跋焘心满意足的回去了,然后在皮室大帐里被四五个大臣围着数落。
陛下,此次出京,就连窦太后都叮嘱了无数回,北伐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不可贸然出行。您说是来会见高车诸部的,如今却突然说要巡幸yīn山,您叫京中诸位大人怎么想?
三军未动,粮糙先行,他嘴巴一张是容易,大军深入柔然糙原,得不到补给,该如何行军?
吃糙吗?
我只是看看黑山大营的众将士可有斗志,如今一看,军心可用。只要军心和志气充足,其他都不是难事。再说了拓跋焘被古弼喷了一脸口水沫子,抹掉以后讪笑着说:有诸位爱卿在,粮糙和京中的大臣,还算是个事吗?
左仆she徐辩是跟着王驾一起来的黑山大营,他知道如今夏国已灭,西边没有了阻碍,北凉国和西秦又归顺了,没有出师之名,只能去打柔然。但他也不赞同如今就打柔然。
蠕蠕生活的地方土地贫瘠,又没有什么出产,我们耗费无数粮糙钱财去打下蠕蠕,又有什么意义呢?那里不像夏国,既不能耕种,也没什么人口,徒费军力罢了。
刚打下夏国,国库不是正丰盈吗?拓跋焘不以为然地说:而且蠕蠕牛羊马匹无数,北方高车也盼望着归附,只要王师一至,踏破众多部落,自然有补给可用。
几个大臣轮番上来阻止,只有崔浩主张用兵。
崔浩此人也是古怪,往往别人主张出兵的时候,他主张防守,别人主张按兵不动的时候,他又主张出兵,这一次也是如此。
臣以为,现在正是chūn天,根据柔然的qíng况,现在正是放牧的季节,他们分散各地,防备松懈,我们趁虚而入,破灭其国,柔然甚至组织不起抵抗来。我们破灭其国,劫掠牛羊,就算没有取得大胜,今年冬季他们也会因为饥荒而产生内乱,陛下圣明,如今决断,正好赶上夏季之前出兵。
那粮糙和朝中的大事怎么办?
古弼皱着眉头苏,语气俨然已经把崔浩当做了那种只会顺从皇帝的佞臣。
正如陛下所说,柔然此时正是放牧的季节,我们出战之前,带上十几日的gān粮,辎重部队随后跟随。前锋踏破柔然各部,获取牛羊粮糙做补给,然后继续追击残部,辎重部队一路接收战利品,补给四方。我们和柔然不同,我们的北方边防不事生产,即使作战,南方的内陆也在源源不断的种粮,军中战士们在外打仗,国中还在种植作物,他们冬季难熬,我们却是容易过的。
崔浩根本都不觉得补给是什么难事。
至于朝中的大事不如让窦太后暂时抱着小皇子理政,京中诸位大人辅政便是。
拓跋焘常常一打仗就是几个月,京中所有大臣一起理事已经都成了习惯了。
有时候,真的有皇帝没皇帝都一样,反正一无天灾二无叛乱,无非就是些赋税之类的琐碎事qíng。如今又不是年底,哪有那么都忙的。
拓跋焘见崔浩说的在理,拍掌高兴地点头:正是如此,我拟诏一封,让窦太后和我儿子一起监国,朝中文武在太后和皇子的主持下调集粮糙兵马、防卫边镇以及处理朝政
拓跋焘笑着采纳了崔浩的决定:我在黑山大营整顿军务半个月,下月便亲率大军征讨柔然!
拓跋焘圣断一出,哀嚎一片。
别的不说,那小皇子如今连半岁都没有,监个毛的国啊!
窦太后威望倒是够了,但她毕竟是汉人,在立场上就有些尴尬。
可皇帝死了心的要北伐,如今又没有足够分量的大臣反对,古弼虽是侍中,但并非权臣,崔浩是辅国大臣,却一力赞成出兵,顿时众位大臣气的牙都痒痒,咬死崔浩的心都有了。
黑山大营的诸将却是都内心激动。
他们镇守黑山这么多年,求的就是最后战个痛快。若能踏破柔然王帐,虏获数之不尽的牛羊马匹,那更是立下了不世的功勋。
所以上至大将军拓跋延,下至普通的偏将,听到拓跋焘要北伐柔然的消息,顿时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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