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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玩了一会儿那把弩机,嗤笑着说:这是南边来的弩机,那些汉人文臣防身的玩意儿。他们不善弓箭,便巧用机械。你们看,这膛道打磨的多漂亮?我们魏国可没有这样jīng密的手弩,能够拆开后合起来还有这么平整的膛道。
是刘宋吗?
一个将军愣了愣,那不可能,宋人怎么可能混入我们的军中!
只不过弩机是宋人的,不一定就是宋人派来的刺客。库莫提解释道:宋人的工匠技术jīng湛,我们两国虽然不通商,但走私之事屡禁不绝,想来有什么东西从南方夹带而来,也是有的。这弩机被拆开后毫不显眼,塞在衣衫被子里,极难被人察觉。
拓跋焘似是完全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似的,可惜的摸了摸那把弩。
要是机簧还在就好了,这把弩制作的不错,我还能多件兵器。这人太可恶,竟是qíng愿把机簧带走惹出麻烦,也不愿把完整的弩机让给我!
陛下,这是遇刺后该说的话吗?库莫提郁闷地看着自家堂弟,忍不住低吼出声:如今您应该住在黑山城的将军府才是啊!
遇刺后该gān什么?惊慌失措到痛哭流涕吗?拓跋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行刺之人就是想看我这样子,我偏不这样。我照样好吃好睡,继续巡视,气死他们!
贺穆兰咳嗽了一下,忍住笑意,继续值守。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黑山城驿馆里的所有人都来了。刚刚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焘一听说古弼来了,连忙就要往王帐深处跑,被脸色铁青的古弼追到,按在帐子里教育了整整半个时辰。
赫连明珠也诧异去黑山大营还会遇到行刺,见帐中贺穆兰甲胄齐全的在值守,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不知用什么表qíng面对她才好。
qíng感上,她是觉得也许贺穆兰是有什么缘故才知道女人家用的那种东西,而且是出于好意才给她送过来,可是理智却告诉她,即使亲如母亲和姐妹,当家中男人发现了这玩意儿,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们这是做什么的。
他能知道它,要么就是事出有因,要么就是狂蜂làng蝶。
可她又不好意思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穆兰见赫连明珠看了她一眼就扭过头去不再见她,纳闷地眨了眨眼。
以前这软妹子见了她都是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样子,怎么自己又教防身术又送小天使以后,对方反倒不理自己了?
哎,青chūn期的姑娘,就是麻烦。
拓跋焘在库莫提的王帐中歇息,除了古弼和崔浩宿在副帐,其余人等都在王帐中值守,护卫皇帝的安全。
拓跋延是最惶恐的,即使鹰扬军八千拱卫着王帐,依旧还派了上千jīng锐把那王帐围得固若金汤,这下子就算脑子不大好,察觉不出什么的将军,也都知道军中来了大人物了。
而军中能让拓跋延和拓跋提两位宗亲打起十二万分jīng神亲自值守的人物能有谁,答案一下子就呼之yù出。
这让李清和一众在校场看过热闹的人吓得半死,尤其是李清,他还和那位直面过,打不过对方还耍了赖皮
难怪花木兰和独孤唯都不愿意跟他打
李清咬牙切齿地埋怨。
我居然自取其rǔ,还丢脸丢到陛下眼里了!
***
当夜。
你们都不睡一会儿?拓跋焘看着在他chuáng褥前站着直挺挺的几人,去休息一会儿吧,帐外那么多人看守,肯定没事的。就算是有事,帐外那么多人守不住,你们有什么用?
陛下休要再说了,今晚我们就充当你的宿卫,陪着值夜吧。真熬不住了,我们会轮流休息的。
谁也不知道那发动刺杀的将军是什么身份,万一对方纠结了手下人马直接冲营,那就糟糕了。
贺穆兰曾是库莫提的亲兵,一众宿卫也都唯库莫提马首是瞻,库莫提说不走,所有人也就只好继续站着。
问题你们这么站着,叫我怎么睡啊!拓跋焘一拍枕头,我在宫里都没有这么多人在我面前这么站着!要么就回去睡,要么就和我一起睡,自己选!
库莫提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张口道:我也许久没有和陛下秉烛夜谈过了,陛下既然盛qíng相邀,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话说完了,立刻就卸下衣甲和鞋子,在拓跋焘错愕的神qíng中钻入拓跋焘的被子里,对着身侧的皇帝说道:陛下,夜深了,赶快安歇吧。
你你疯了!
拓跋焘磕磕巴巴说,你居然让我给你暖chuáng?
拓跋焘先钻进的被子,此时chuáng褥应该已经热了,所以拓跋焘才有如此一说。
只是这话太有歧义,他话一说完,顿时噗嗤声不绝,就连贺穆兰都无法抑制住自己想歪的冲动。
我怎么敢让陛下为我暖chuáng?只是由我睡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不对,我也好为陛下挡一挡。陛下睡吧
库莫提示意贺穆兰几人帐外值守。
这里有我就行了。
此时他们忍笑已经忍到肚子发疼,听到库莫提的话,立刻退出寝帐之中。拓跋焘一副傻掉的样子实在是搞笑,偏他和库莫提长得都是身高马大,两人都躺在那chuáng褥中,怎么看怎么别扭,只能找个人少的地方彻底笑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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