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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去和周几的军队汇合,倒是可以布置一二。
古弼能文能武,虽是侍中,但方才拓跋焘力战赫连定大军的时候,他也是上阵杀了人的。所以从贺穆兰的位置看去,只见他左边肩膀到腰间全是敌人的鲜血,说起话来颇有一股子狠戾。
古弼说可以布置一二,一屋子的人立刻好奇了起来,拓跋焘更是咦了一声,让古弼快点解释。
如今夏国最难以解决的部队便是赫连定的两万人马,可如今那两万人马已经被我们杀的丢盔弃甲,又在这一战中死伤惨重,我们刚经过恶战,若敌方在我国留有探子,便知道陛□边的羽林军受了损失,不可能想到我们会西进去夏国。
我们年底刚刚攻破长安,士气正盛,夏国大半壁江山已尽入我国之手,补给要比去年要容易的多,我们可以先北上朔州休整,然后命崔太常和各鸿胪寺官员摆出王驾,带着羽林军和宿卫军小半继续前往黑山大营。
古弼的话一出,大帐里议论纷纷。朔州的盛乐是大郡,若是从盛乐的官仓调集粮糙,再加上出京带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前往夏国。
古弼继续补充。
敌人并不知道我们在朔州副将被赫连定消灭了多少人马,而唯一知道的赫连定往东逃窜,如今更是无惧。等崔太常和鸿胪寺的官员前往黑山以后,陛下带着宿卫军和羽林军的jīng锐,连同这次来救驾的各路将军一起,轻骑快速奔往夏国的弘农,和周几将军的部队汇合
正是如此!可惜赫连定没有投降,也没有活捉,否则我们把赫连定推出去,一定能大大的挫败敌人的士气。不知等会儿会不会有好消息。
拓跋焘对自己的御林军很是期待。
崔浩见此君臣二人一个应一个答,而旁边的大臣几乎都是要被说服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趁着赫连定不在国内彻底拿下夏国是最好的反击,可是拓跋焘原本不是为了出征而出的京,补给、粮糙、兵员和随行人员都不是往常的宿将老臣,他xing烈如火,若没有老臣宿将压制,一下子打疯了,很容易中敌人的诱敌深入之计。
之前数次就已经有过这样的事qíng,若不是宿卫舍命相救,将士们奋不顾身,前年蠕蠕大举南下的时候拓跋焘就已经被围死了。
他抬眼看向古弼。
这人确实是难见的人才,只是毕竟是鲜卑人,又出身不高,时时想着更上一层,谋求功劳,所以行事不稳。拓跋焘需要的是笼头和鞍绳,能把他往回拉,这古弼却是马鞭,只会让拓跋焘冲的更快。
崔浩扫视整个营帐,资历老的都必须得伴随王驾前往黑山大营,有劝谏之能的又都资历不够,不能让拓跋焘信服。
偏偏他还是高车使,只能继续向北,连随驾都做不到了。
一想到这里,崔浩那美若妇人的面容上生出了轻愁来,蹙着眉头让人无限的联想。
贺穆兰自从到了这里以后,便知道无论是一个士卒,还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对战局的影响都不大。
这里是部落社会往封建社会转变的时代,出征在外更多的看的还是众臣、众将军和皇帝的博弈,皇帝说服了手下,手下就gān;皇帝说不服手下,大家就罢工,皇帝也只能gān瞪眼。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帝王从各个角度出发,说明自己要西行的原因,她位置在最后面,连贴近拓跋焘都不可能,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在开小差,所以她四处偷看的毫无心理负罪感。
你不听听?万一王驾要前往胡夏,你身为库莫提将军的亲兵,一定是要随行的
一把清亮的嗓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她一愣过后转头看去,这笑眯眯的不是若gānláng头,还能是谁?
左右都是打仗,在黑山大营打和在夏国打,并无什么不同。贺穆兰想得开,一点都不担心。
那怎么一样呢。蠕蠕住在糙原里,一攻击便四散逃开,又穷的可怜。夏国自赫连勃勃立国起,一直横征bào敛,传闻统万城里的财宝多的数不胜数,统万城的皇宫中佳丽上千,只供皇帝一人享受,你想想,征西夏岂不是比在黑山大营里和蠕蠕们胡搅蛮缠好多了?
若gānláng头压低声音,悄悄的和贺穆兰眨了眨眼:我倒是想陛下快点说服这些顽固的大臣,好赶快去夏国呢。
这若gānláng头倒是一个自来熟。贺穆兰笑了笑,算是回复。
你脾气倒和我家那阿弟完全不一样,两人竟能成为好友若gānláng头见贺穆兰完全不为财宝和女人所动,心中已经对她评价不错了,再见她连口风都很紧,不是个轻狂之人,便好奇起自家笨弟弟哪里投了这花木兰的缘,甚至在大功面前都不忘分他一份。
我是若gān人的火长。贺穆兰随意地说出缘由,若gān人是个聪明人,我们火里人人都和他相处的很好。
呃人人都爱欺负他,应该算相处的很好吧?
男人的友谊也许就是这样的?
后来我去了库莫提将军身边做亲兵,他去了若gān虎头偏将身边做亲兵,又在一军中,所以比旁人更加熟稔一点。
显然若gānláng头在外人面前还是挺喜欢别人夸他弟弟的,贺穆兰明显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好感度唰唰唰在往上升。
但你要觉得他这时候要对你一见如故,或者猛然开启什么特殊剧qíng,那你就是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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