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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的,都是同袍,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贺穆兰其实对这个时代的卤菜不大感兴趣,许多香料都没有,吃起来都是一个味儿,她只偏好ròugān。
见吐罗大蛮和其他人都嘴馋,她忍不住笑笑,将别人送来的吃食放到火塘边,一拍案几。
罢了,都来吃吧!谁叫我是火长!
嗷呜!
还是火长大方!
贺穆兰一火,包括已经二十六了的阿单志奇,都是正喜欢吃ròu的年纪,又是天天cao练不断的环境,一沾油腥,立刻大吃特吃了起来。
贺穆兰见他们吃的欢喜,也就拈过几片ròugān,随口说道:还是阿单志奇家的驴ròuròugān好吃,这个口味柴了点
咦?火长怎么知道我家会做驴ròuròugān?我的ròugān在黑山城就吃完啦。阿单志奇诧异地看着贺穆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家以前有招待过你吗?
呃?难道不是你家的驴ròuròugān,是我记错啦?我在黑营的时候,谁给我驴ròuròugān吃的来着?
贺穆兰心中一惊,处变不惊做出开始回想的样子。
哎呀,驴ròuròugān武川家家会做,谁知道你吃的是哪个给的。胡力浑也是武川来的,不过却不在军镇里,听到贺穆兰开始苦苦思索,连忙接过话茬。
我也给你吃过驴ròuròugān,你们都吃过!全忘啦?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哦,原来是胡力浑的
贺穆兰松了一口气,顶着阿单志奇满脸的问好表qíng,点了点头。
啊,原来是胡力浑。
谢啦,兄弟!
总算扯过去了!
难怪人人都喜欢追随qiáng者,连ròu吃的都比别人多。
古代的ròu吃了卡牙,又没牙签什么,待吃了一会儿以后,一群人毫无形象的开始抠起牙来,就连身为贵族的若gān人,小指头上也是留着指甲,就为了剔牙的。当然,偶尔也有其他功用,比如掏掏耳朵什么的
贺穆兰倒了一杯热水,便吃便漱口,这里刷牙是个难事,她天天都是拿布巾沾水随便擦擦,时间久了,都觉得有牙石了。
等这次大比过了,我也要捞个百夫长当当,怎么底下也得带点兵。你看看我们那个百夫长,武艺还没花木兰高,一天到晚指挥我们gān这个gān那个!妈的!战场上好东西还捡他先挑!他gān了什么了,也有脸先挑?
杀鬼是奴隶出身,最重战利品。他的东西攒够了,就可以把家中父母亲眷全部都赎出来。
大家都理解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起来。
你肯定行的啦!别说百夫长,若是一直这样赢下去,就是千夫长、裨将、副将、杂号将军,我们都做得
吐罗大蛮一边剔着牙,一边展开联想。
就是,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
胡力浑刚说两句,突然愣住了。
到那时候,就不在一火了。
狄叶飞幽幽地飘出来一句。
百夫长以上是不在火里的。
百夫长有自己的营帐,四人一帐,千夫长就一个人一个帐篷了。
到了当将军的时候还有主帐和副帐,主帐住着将军,副帐是给亲兵和军奴住的,花木兰前世和狄叶飞住一帐,那是特殊qíng况,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亲兵,狄叶飞又不大合群,王将军才让他们住在了一起。
高升了是好事,不在一火,可还在一军嘛。
贺穆兰看的最开,她的记忆里有不少前世花木兰的记忆,那些和狄叶飞、和素和君并肩作战的日子,远比是在小兵时束手无策的时日快意的多了。
还是花木兰想的豁达。说的没错,咱们都还在一军,以后征战,各自带着各自的人马,互相驰援,岂不是现在更加威风!
若gān人举起jī腿,有力地挥击了一下。
gān!
gān!肘子。
gān!蹄子。
gān!耳朵。
gānròugān。
一堆ròu食将刚才的伤感扫的dàng然无存,就连狄叶飞,也开始幻想起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的未来。
贺穆兰啃了几口ròugān,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到和那位足智多谋的素和君并肩作战,现在想一想,花木兰那一世素和君来了军营,大约就是在她和狄叶飞一争冠军的时候。后来花木兰去了王副将手下当火长,素和君也进了她那一伙儿,这才快速熟稔了起来。
这一世,她起点就是火长,不可能再原地踏步,那素和君到底还会不会来?若是来了,又要以什么身份接近她?
想一想,就好期待。
在军中担任白鹭官监视各路人马的素和君能给贺穆兰带来的,才是真正的通天之路。
那么,他到底来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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