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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李氏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可,可是
花木兰不是个女人吗?
啊。
贺穆兰无力地望天。
虽然是很难看出来,不过
我确实是个女人没错啊。
张李氏羞愧的想要钻个地dòng埋下去。
***
在离别了若gān人和张李氏后,贺穆兰没有和阿单卓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她在方震、若gān人和平陆一gān百姓,尤其是昌升客栈老板的热烈欢送下离开了东平郡,朝着他们原定的目标上党郡而去。
木兰,若你真去平城,最好不要见到陛下。若gān人思索再三,还是在贺穆兰临上马前,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还没太平几年,陛下又想用兵了。
北方不是已经全部平定了贺穆兰疑惑地回了他一句,突然想到了太子拓跋晃和狄叶飞在陈郡的举动,皱了皱眉问他:不是北面,而是南面?
要对那个庞大的汉人国家用兵吗?
你知道就好,不必宣扬。
若gān人点了点头。
十几年前咱们打退过一次南面,之后两国签订了盟约,安宁了十几年。只是南面现在越来越富qiáng,听说他们的粮食多的吃不完,放在外面也没人偷,粮价轻贱,那边的商人频繁偷偷派人进入大魏贩卖粮食,换取我国的良马和武器等物,被白鹭抓到过几次。陛下认为这几年再不出兵,等南面壮大起来,以后仗更难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贺穆兰莫名其妙。
真要去攻南面,那就是硬仗,所有曾经攻过凉国的将军都要重新起用的。而且,朝中有些朝臣建议,说是
他露出一个有些荒谬的表qíng。
说是南边轻视女人,派一个女人做先锋打的他们丢盔弃甲,能极大的挫败他们的士气。不过这个提议被陛下按下了。
他们还真是看的起我,若是我输了,岂不是就是丢人丢到外国去了?贺穆兰听到这个提议就觉得好笑。
可是崔司徒和几位汉人大臣都认为上兵伐谋,此法可用。若是对方的大将连一个我国一个女将军都敌不过,那也不必打了,所有人一定都会灰心吧。他们大概是这样的想法。若gān人摇摇头。这本就不公平,就是我大魏,能敌得过你的大将,也不过是中军和宿卫军里最骁勇的那几位
真是无聊。贺穆兰哼了一声。他们就不怕我大魏的将士觉得已经没有大将可用,不得不起用一个中年女人为将吗?若是这样想,也会动摇我们的士气啊!
咦?若gān人傻眼。这话要是这么一说,好像也
你们就是实诚。贺穆兰这里说的你们是指鲜卑人。汉人辩士天下闻名,当年合纵连横何等霸道,他们想要做成一件事,死的也说成活的,你在军司帐呆了那么多年,难不成不知道他们劝人的把戏?反向想一想,基本就能把他们的话顶回去。
贺穆兰纵身上马,对若gān人拱了拱手。
不过还是谢啦。我会小心谨慎,不bào露身份的进入平城的。若是真被陛下找到了,那也是我倒霉,怪不得别人。
哈哈哈,你还真是有趣。若gān人大笑了起来。我说花木兰,其实你很适合做官,当初要是不bào露女人的身份就好了,我想你即使是个女人,也有大把女儿家愿意嫁给你的
然后呢,嫁给我守活寡?贺穆兰恶劣地笑了一下。
军中当年还有不少人说我是断袖呢,说不定还有大把男儿愿意嫁我。
你这人若gān人不自在的咳嗽了起来。
你虽是女人,可我若gān人永远把你当兄弟。我说,你平日里也经常到我太守府走动走动,我看你也不像是在家里能修身养xing的样子。
贺穆兰颔了颔首,一抖缰绳:知道了。阿单,我们走了!
来了!
两人三马,载着平陆百姓的感激远驰而去。
***
到了,上党。贺穆兰看到路上立着的界碑,忍不住雀跃起来。阿单卓,我们再辛苦一些时日,就有地方可住了。
这段日子他们也是受够了,在古代赶路绝不是像现代那样,路边有客店可以吃饭,到处都有旅馆,一旦错过宿头,半夜露在野地里遇见láng都有过。
前几日他们在野地里露宿,就差点被一只野猪踩踏了帐篷,要不是贺穆兰警醒,怕是阿单卓已经被踩死了。
野猪比láng还可怕,全速奔跑起来的时候,獠牙能挑穿人的肚子,若是被踩到,不死也残。许多猎户没有伤在猛shòu上,却被野猪弄的不死不活,不是老辣的猎人,根本不会有人去招惹野猪。
一段时日下来,贺穆兰已经觉得身上可以和卢水胡人们一样搓泥了。头上有没有味道不知道,反正戴着的帽子味道已经不能闻。
她原本有好几顶帽子可以换,可是给爱染他们拿去了两顶,现在只有这一个。
她不知道花木兰以前在军中是怎么熬下来的,现在她只是看见界碑就有泪流满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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