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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gān人的表qíng她再熟悉不过了。当时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突贵的时候,不也是这些说法,不也是这样的表qíng吗?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一个没落家族的后人,居然说自己很会指挥,即使被指挥的对象弱的像是羊羔
这其中的说服力,和我虽然没有见过天底下最美的美女,但只要我见到了对方,她就会臣服与我一般可笑。
她不该答应这可笑的请求的。
这若gān人是傻子,还是个疯子不是吗?
答应陪他来探查敕勒川,她也已经跟着疯狂了一次了。
她可是要活着回去的人,怎么能自找危险?
花木兰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便收了收下巴,微微启齿道:我
我不能
若gān人的双手依然保持着礼敬的姿势,他的肩膀因为肌ròu的紧张和qíng绪的压抑正在微微的发抖。
他的四个家奴犹如无声的铜墙铁壁一般守卫在他的身后,仿佛他所指挥的道路即使是刀枪剑林,也依然会无怨无悔的踏出去。
我不能的。
我不可以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
我不能
那一次,她跪地苦求突贵时,是什么心qíng?
突贵的副将为她说话时,她那种感激是什么心qíng?
为了救人而进行的修饰,难道真的就是一种错误吗?
为了私心而进行的冒险,难道真的就是一种鲁莽吗?
她那时的绝望、挣扎、犹豫、期待,以及孤注一掷的虚张声势,都历历在目。
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啊,怎么能忘了呢?
我不能不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去你的,花木兰,你一定是疯了!
我不能不帮你
她抬起头,像是自己也害怕自己后悔似得快速说道:
若gān人,按你想做的事qíng去gān吧。
.
可以看得出来,花木兰会这般轻易的同意了他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想法,就连若gān人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
所以他在和花木兰策马狂奔前往最近一处牧民聚集之地的时候,忍不住骑在马上大声吼问:
花木兰,你为什么会愿意帮我?难不成你看出我这个人不是凡人,所以
你想的太多了。
花木兰gān脆利落的打断了他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而已。
想当初那满腔恐惧和无能为力的自己那般可怜。
这样的对话让若gān人一噎,因为突然被打断了话头,冷风直直进入了他的肺部,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花木兰你嘴巴真毒
若gān人满脸láng狈。总觉得你一直对我不友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你就不能对我友好点吗?
温柔对你的处境毫无用处,若gān人。花木兰看着前方一片圆顶的毡房,再看到那满眼的清脆,忍不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你需要的是战场的磨练。
太好了。
这边的牧民没有事。
***
你说要我们听从你的命令?还要派出牧民让其他地方的牧民往我们这边聚集?此处牧区的长者露出好笑的神qíng。敢问这位呃,将军?
不敢。若gān人看了看自己的盔甲,确信是这套装备唬住了他,索xing有些矜持的点了点头。末将现在还不是将军,不过也快了。
一旁的花木兰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真敢chuī!
那么,这位未来的将军。如果我们牧民要自己举弓拿剑,那还要养你们这些将士做什么?长者脸上的皱纹收的更紧了,看起来有一种冷漠的抗拒,我们这些人为你们放羊、纺线、制衣
也是为你们自己放羊、纺线、制衣!若gān人挺起了胸膛,竭力想象着他父亲平日里和部民说话的样子如法pào制:保护你们是我们的义务,但如今时间来不及了。
就在两天前,蠕蠕踏破了黑山口的关隘。五百将士誓死守住那道关口,只为了不让蠕蠕人南下骚扰你们。我们赶到时,只剩下赤身露体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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