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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家人和狄叶飞也有了芥蒂,她的兄弟甚至因此而恨起了狄叶飞。狄叶飞为了表示对没有娶到这个姑娘的惋惜,一直都没有再成婚。
时日久了,这家人的悲伤渐渐变淡了,也原谅了狄叶飞,反而在朝中明里暗里的帮过他。
没什么,已经过去太久了,我都没见过尔朱家的那个姑娘。
狄叶飞也确实没有表现出自己很难受的样子。
我是被家里人bī的很了,不得不敷衍一二。独孤诺和那些羽林郎是陛下的好意,但我实在无心成亲,真是被弄的烦不胜烦。贺穆兰因为有刚刚的记忆在,所以对狄叶飞也有些自来熟。
好在我阿爷阿母现在不催我了,陛下那边独孤诺回去也会说清楚的。贺穆兰轻松的舒展开眉头,现在我每天教教阿单卓习武,帮着家里gāngān活,过的也轻松。
你倒是轻松狄叶飞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要抛弃掉我们这些军中的同袍过这样的日子,那又何必bào露自己的女人身份,不如顶着男人身份继续过军中的日子算了。
花木兰,再怎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你心里也清楚的。无论是你的经历也好,还是武艺也好,哪怕是过去的关系,都bī得你做不了一个普通人。
什么叫还不如顶着男人身份继续过军中的日子贺穆兰不满地看着狄叶飞,脸色也沉了下来。老友相见,你非要这么热嘲冷讽吗?你觉得这样叫好?
贺穆兰掀起衣袖,让狄叶飞看自己手臂上的刀痕箭瘢。
狄叶飞的眼眸渐渐转暗。
这样的伤口,我身上还有很多!你也是身上有伤疤的人吧?一到天yīn下雨,这些伤口麻痒难耐的感觉难道你不曾有?你觉得这种刀口上舔血,以别人的xing命来成就自己荣耀的生活是好日子?
狄叶飞,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你认识的花木兰,是这样的人吗?
他抿了抿唇,竟有些无言以对。
良久后,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花木兰。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我才一直没来找你。也不曾劝你该如何如何。
我只是可惜你的天赋。你是那么耀眼,那么特殊,你才是那个应该站在巅峰之上,让我们这种人仰望的英雄。可如今,却要在这乡间,过着如同村妇一般的生活
所以你来就是gān这个的?来看看旧日的火伴是不是过着村妇一样的生活?是不是在家里砍柴、喂猪、嫁不出去还被畜生欺负?你是等着我痛哭流涕的在你怀里诉苦说后悔吗?
贺穆兰被狄叶飞说的一肚子火。
亏她把他当成不一样的朋友来对待!
结果看她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的!
我只是算了。狄叶飞苦恼地揉了揉额头。他从来不知道花木兰是这么伶牙俐齿、攻击xing这么qiáng的女人。
在军中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还是说,他和她分开太久,各自都已经变化的太多了?
哼哼。无言以对了吧。
别说是个许多年不见的好友,就是生死之jiāo,也没有这么gān涉人家私生活的。
花木兰就爱砍柴、喂猪、过村妇的生活,你们管得着吗?
好了,你难得来一趟,说点开心的事qíng不行吗?贺穆兰总觉得看见狄叶飞后好像忘掉了一件什么重要的事,但是脑子里一点关于这重要事的记忆碎片都没有。她又不是真的花木兰,只能替花木兰招待好这位好友,像是自己以前招呼那些来N市玩的大学同学们那样。
你最近过的怎样?工作呃,军中的事都还顺利吗?
不要这么和我说话,花木兰。
狄叶飞露出有些哀伤的表qíng。
不要用这种客气的语气啊。
喂喂喂喂喂,你怎么露出这样的表qíng贺穆兰惊得瞪大了眼睛,你那边qíng况糟糕成这样了吗?
她恍然大悟地一拍掌。
你说你是去平城求援的,西边又要开战了吗?是哪一边要出乱子了?氐族?鄢善?吐谷浑?
梁郡和西边只隔了几个州,一旦乱起来,怕是也要倒霉。所以贺穆兰不得不重视起来。
没有。狄叶飞本来不该说的,这属于朝中的秘密,但花木兰如今已经不在朝中了,而且也不是碎嘴之人,所以便还是提了提。
夏国有余孽煽动西域诸国派人来魏迎接被驱逐出去的胡僧,抵制陛下抑佛。如果我动用镇西军,那西边就要血流成河了,所以我回京请示陛下和诸位朝中大臣,看能不能通过其他手段弹压西域各族。
拓跋焘信仰道教,自号太平真君,连国号都改了这个。他几次下令僧众还俗,捣毁寺庙和佛像,收归耕地还回国库,早就引起了不少信徒的不满。
西域各国自汉代起就有不少信仰佛教,南边的刘宋和北面的诸国传教僧人,大多都是通过西域来到的中原地区。他们从西域而来,一路传教,沿途的信徒从国王到平民,无不献人献马献财产,痛哭流涕的送他们继续往东。
只可怜如今在大魏境内的佛门被道门挤压的连和尚都做不得了,哪怕你是西域来的,是天竺来的,是哪儿来的高僧,要么就滚回西边去,要么就乖乖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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