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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应该第一个开除你。”苏天蓼翻开文件第二页,一条一条给他念:“我刚刚还忘了跟你说,郑清鸿父子恶意收购水军散发谣言让公司股价蒸发80亿元;由于原郑副总串通招投标罪,导致现在苏氏被起诉了,造成损失56亿元。郑老您的其余直系三代亲属另外一共造成给苏氏造成9亿元的损失。这些数字零头我给你抹了,如果认真计算的话,总额还得再加3亿。”
“郑老您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就算恒朔的余总这几百亿也不能说没就没吧,更何况——你没听你的好儿子说,他这个串通罪名是跟谁串通的?”
郑老稀疏都没有的眉毛下眼睛瞪大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清鸿他……”
苏天蓼心里记挂着正在后面睡觉的小猫咪,懒得陪他演了,“你说你们这家子没有功劳都有苦劳,感情苏氏没给你们发过工资还是怎么着。我自问苏氏已经够待您不菲了,郑老您现在住的价值3亿5千万元的豪宅是苏氏当年厂房的地,以一分钱的价格带着精装修转让给你,此后每年公司分红、退休金至少七位数,社会地位上流,而这些可以说都是苏氏给你的。”
“结果,您看看您的好儿子、乖孙子,还有那近四十个亲戚家属做的事情,算算现在集团的损失,简直为所欲为,胡作非为,外人不知道还以为苏氏改姓郑了呢。听闻郑老书法不错,如今一看,这“恩将仇报”四个字写得可真不错。”
“你!”已经几十年德高望重,受众人敬仰,从来他人跟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郑老何曾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脸讽刺过,还是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小辈,关键是这些全都证据确凿,他还无法反驳,郑老气得脖子连脸都红了。
林秘书见状赶紧出声缓和气氛:“郑老生,您还好吗?我记得工会说郑老先生好像是有高血压?两位医生赶紧帮郑老照看一下。”
郑利军深呼吸几口气,老实说,他来之前还不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不过问商场公事很久了,郑清鸿又只是含糊地说了个罪名,他还以为这只是孩子小不懂事,在集团|派系斗争中落了下乘被看不惯他的现任苏总痛打落水狗。
但不管怎么说,人都来这了,他也不能让自家就此沦落下层。到底也是当年的大人物,想通了目标后,郑老也拉得下脸,“是,清鸿是给集团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是这不是还有苏总您英明神武嘛,长江后浪推前浪,苏总您青出于蓝,苏氏最近也在蒸蒸日上。造成的损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给集团的,但是我儿子就这么一个,就当是给我这个快入土的老人家送个终,我在这里求求你了。”
郑老说着就抖着拐杖站起来想要跪下,林秘书和两个医生三人连忙扶住他,苏天蓼也站起来走开两步,不让郑老正对着他,“郑老不必如此大礼,苏某承受不起。这样吧医生也说您现在情绪不宜太激动,今天就到这。这事儿,我看您也别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的路要走,而且苏氏也已经将所有证据移交给警方了。金额巨大,听说北京那边也派专家过来了,苏某再有钱也不敢妨碍司法公正,但是法不外乎人情,郑老可以请一个好的辩护律师,看看能不能递交陈情书,想来法官也会参考。”
“你,苏天蓼!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
“郑老,冷静,深呼吸,身体要紧。”苏天蓼意思意思说了几句,转头就赶人,“林秘书你跟赵医生送郑老回去,一定-务必-要确保郑老安全到家再回来。”
随着厚重的大门徐徐关上,办公室又回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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