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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离愕然,十方仍是不愠不火道:大内天牢,最里面倒数第二间。
木头点头道:我知道了,走吧。
苏离离跟了他出门,临去望了于飞一眼,见他依在十方身边,略放下心来。走下那青石台阶,木头伸手握了她的手,苏离离手心微微有些冷汗。木头站住道:他救这小皇帝,于他而言弊大于利。
苏离离怔了片刻,将另一只手合在他手背上,黯然道:我知道。
木头摇头道:你不知道。
苏离离慢慢道:我知道。他喜欢叶知秋的女儿,却又被他父亲抢去这种话,赵无妨传不出来。当初我跟赵无妨撒谎,他将计就计自己编了这么一个谣言,让人传出去。他要天下人知晓,父兄待他不仁,以利他将来不义。否则以十方耳目之广,这种传言他早就该听到,又怎会毫无因应,以致下狱。
她拉起木头的手,他对我好是真,算计我也是真。我愿意把天子策送给他,就让十方拿去好了,你又何必自己涉险。
木头看了她半晌,微笑道:我和他有话说,我拿给他就是。
两人牵着手从小山丘上下来,已是正午。找间小店吃了点东西,苏离离买了些菜蔬吃食,洗漱之具,回到如意坊街角的苏记棺材铺。去年离开时,只觉世间孤单零落,漂泊无涯。惟今相伴而回,心神清定。人生之跌宕变化,非人力所能窥测。
木头拧断了锁,二人进得门来,但见浮尘沾在窗棂上,院子里还散着木料,那口没做完的棺材原样摆在那里。什么都没变,只有苏离离放在枕上的那张字条不在了。苏离离笑笑,放下东西便打了水来擦灰。
木头将地洗了一遍,八尺长的竹枝扫帚划得地上条石刷刷作响。午后斜照进院中的阳光,映着空中尘埃飞舞,纤毫毕见。苏离离想起木头说的尘质摇动,虚空寂然,忽然走到院中,从后抱住了他的腰。木头回过身来拥着她和扫帚,地上照出奇特而和谐的影子。
收拾完这一院子已是傍晚时分,简单吃了点东西。苏离离点了截蜡烛,找出chuáng单被套来换上。木头烧了水洗澡,洗完又给苏离离盛满一大桶热水。苏离离进浴室cha上门,见桶身湿着,想到这是他刚才洗澡时身体发肤或触碰过的东西,脸上就有些发热。
洗完换好衣服出来,见木头一身白色的底衣也不觉冷,挽着袖口站在院子里看那屋檐。苏离离走过去,看什么呢?
木头似叹似问:姐姐,你说这里是家么?
苏离离被他这一问,也有些怅然,怎么不是呢。我攒了好几年的银子才把这么大的院子买下来,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那几年和程叔一起,虽过的清贫,想想却很留恋。
她解开头发,挽着的发梢有些沾湿了水,垂在衣服上。木头回过头来拉了她双手道:我当时那么惨,自己也不知道昏在哪里,醒了就看见你指着我说,要是死在这里,只有薄皮匣子给我睡。
苏离离一拳捶在他胸口,你这臭小子,都四年了,怎么这么记仇啊!
木头把她捞到怀里,闻着她洗澡后的味道,懒洋洋道:我当然还记得别的。
记得什么?
他望着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yù望,记得你的腿,你裹着一张浴巾把我踢到了薄皮匣子里,我却一直记着你的腿。怎么会那么好看。
苏离离大窘,想挣开他,却被他捉住了亲吻。在这个属于他们的院子,在这个仅有他们的院子,贴在他怀里,缠绵而心动。苏离离吊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我只铺了一张chuáng,怎么办?
木头低低道:好办,一起睡。
他半抱半举地将她拖进房间。蜡烛淡淡地白,火光下有些剔透。放下她时翩然一转,也不知是谁把谁推到了chuáng上。苏离离踢掉鞋子,跪到里侧,木头也跪上chuáng沿,抽开她夹衣上的腰带,解掉了淡蓝夹衫。手从她里衣的领口伸进去,由肩背直抚到腰上。细麻的白衫子滑在胯间,腰与臀的曲线柔和而分明。
两人跪在chuáng上,木头的衣裳却被苏离离扯开,半露着胸膛,和腰腹上隐隐浮现的肌ròu,身形虽有些瘦削,却坚实有力。她手指缓缓摸上去,带点跳跃的痒,像轻轻地撩拨。木头呼吸乱了,将她一把按在胸口,有些粗bào地吻在唇上,手掌抚着她的背,细腻的触觉令人不忍释手。
苏离离穿过他肋下,摸到他背上微凹的脊线,他的背猛然绷了起来,身上的毛孔仿佛随着她手指所到而开合舒张。胸腹肌肤赤luǒ地贴在一起,激起qiáng烈的爱yù。木头微微推开她,低头吻在她肩上,一手沿着她脊骨探进垮在腰间的衣服,一手捏着腰往上抚在柔软的胸rǔ上。
苏离离被他的动作bī得折腰向后,微仰着头抵在木墙板上。淡褐色的木料衬着她身体像暗夜里开出的一朵雪白的栀子。抵御不住他双手唇齿的进攻,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叫得木头头皮一麻,抓着她腰间半垂的衣衫猛力地一扯,衣服嗤地一声撕了开来。
苏离离皱了眉,轻声道:你gān吗用撕的。
木头直了直身,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中衣甩脱,它挡着我了。他又抱住她。
你要把我脱光了。
嗯。
苏离离有些胆怯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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