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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怒妃冷了半日,突道:慧妃,这兰美人分明是拿话挑你我互斗,只不知,她现在又为何人所用?
是么?我故意笑道:本宫无须人挑拨,怒妃姐姐做过的事本宫永远记得。皇怒妃点了一点头,道:如果本宫跟妹妹说,chūn菱与其祖母之死,始作俑者另有其人妹妹可愿相信?
微惊,我冷冷看她。
她叹口气,冷笑道:皇怒妃!皇上可真会替本宫取名。本宫若不为看两个皇儿,担心他们没了母亲要受人欺负岂怎肯受此大rǔ?
她并不看我,似自言自语般说:慧妃又何苦与本宫作鹊蚌之争?现今本宫失势,皇长子处境如临深渊,本宫全部希望均在他身,只求他能平安成长。如妹妹肯放过皇长子本宫自当感激不尽。
我冷笑道:妹妹倒没有姐姐那样的好心肠,自不会向皇子皇女们下手。她眼晴中闪过一道光芒,又道:若妹妹肯以皇次子名义,向本宫发个誓,保证绝不伤害本宫两个孩儿本宫亦会让妹妹亲眼看见许多原不为你知之事。妹妹早些分清敌友,以便日后你母子在宫中,也好有个防备。
我为什么要对着她发誓,我不语。
她叹说道:妹妹亦是母亲,难道不肯体谅本宫身为人母的心qíng?
我心一软,叹道:好罢,本宫答应你。只是~?
皇怒妃打断我话,淡淡道:妹妹要问之语,本宫已尽知。三日后,但将请妹妹去则思宫一述。
三日后,我应约去则思宫。
皇怒妃淡然道:若妹妹能委曲在内室待上半日而不发出任何声音,便会亲耳听见许多有趣之事。
我进去坐了,她见我并不反对,方吩咐王河水请阿若过来。
不多时,我听见阿若银铃般的笑声。
怒妃姐姐,她笑道:又有什么好吃的叫上阿若么?
皇怒妃淡淡道:吃的倒是没有,德妃妹妹想吃什么,何不求皇上赏你?皇上若不给,还有本宫叔父,令尊一品大员谢大人呢。谢大人既大义灭亲,举报全部事实立下大功,皇上赏赐想必丰厚得很。
阿若大惊,道:姐姐是在怪家父么,家父也是没有办法
皇怒妃冷冷道:本宫岂敢?家父犯的乃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叔父要自保,忠义不能两全。本宫只是奇怪,浩王爷秘查谢家半年,收集的全部证据,不是让皇上亲手烧掉么?怎么捉拿家父亲当日,所有证供仍出现在浩王府?难道皇上当日,烧的不过是几口箱子与一些废纸?
这阿若? 征了怔,qiáng笑道:朝中大事,妹妹又怎会知道?
皇怒妃叹道:本宫看妹妹从小长大,对你爱护有加。为何你要暗中派人至慧妃宫女chūn菱家中打杀,害死chūn菱祖母,反而嫁祸于姐姐之身?又为何暗中收买兰珠,让她当面挑拨姐姐与慧妃关系?
阿若低呼一声,诧道:阿若没有
皇怒妃冷笑道:姐姐难道还不知道你么?姐姐以前毕竟是皇后,多少人为姐姐收集消息?当初,姐姐并不想杀chūn菱,不过想以她辖制慧妃。chūn菱死的前夜,听说妹妹曾买通看守与chūn菱密谈良久。妹妹走后,chūn菱突然承认罪行,进而在皇上面前指证本宫,直至她最后身死 妹妹究竟对她说过些怎么?
阿若不语。
皇怒妃又道:外人也许会以为你憨傻单纯,可咱们心里比谁都明白,谁以为谢家女儿傻,他自己便是天下最傻的傻子。
阿若突然冷笑,冷冷道:不错,妹妹行事,原瞒不过你去。咱们谢家的女儿,个个自幼接受家中训练,以便成年后能嫁给皇上王爷,增加他们男人的政治资本姐姐可不正是他们最得意的作品么?
这次轮到皇怒妃说不出话来。
阿若又冷笑道:可是妹妹我,我凭什么要听他们摆布,让人当作偶人般玩于股掌之上?自你们知道浩王爷在查谢家,便要我嫁给他,以我终生幸福来拉拢他:而皇上,却是想借这桩婚事来拉拢家父。让家父作为证人,指证大伯父谋反事实。后浩王爷不愿娶我为正妃,他们又将当件东西般送给皇上。双方各怀居心,全然不顾我当事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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